沈香看到蘇禾那做作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蘇禾,你難道還是個孩童麼。
你都多大了,我們倆可是同歲的吧!
說破了大天,無非就是個工作考試,也不是就只有一次機會。
你如今這般鬧騰是個什麼目的傻子都知道。
今天我沈香當著全家人的面,把話給你挑明瞭。
我的這個工作名額你不用惦記,有本事自己去考。
不要纏著我媽給你遊說我的名額,你可省省吧!”
話落,她一步上前,一把扯下了蘇禾脖子上露出來的那條項鍊。
“啊··咳咳咳,好疼!”
“沈香你幹什麼?”沈母正好坐在蘇禾身旁,抬手就用力一推。
沈香手裡攥著項鍊,一個沒站穩,整個身體向後倒去。
蘇展鵬本來就不滿姑姑一家的惡劣態度。
一看居然還動手了,他趕忙起身,一把扶住即將倒地的沈香。
“夠了!”
二表哥蘇展飛“噌”一下站起身來,“姑姑姑父,你們有點過頭了。”
雖然他們疼愛自家妹妹沒毛病。
可對自己的女兒如此態度也是讓人非常不解。
他是一名軍人,實在受不了這等態度。
沈父是紡織廠的副廠長,眼力見自然是有的。
這兩個外甥他還指望幫助自己升遷呢,此刻可不能得罪了。
“哎呀展飛啊,你不知道這個丫頭有多不聽話。
如果她有禾兒一半兒的懂事,我也就不用這麼憤怒了。”
沈香感激的朝著蘇展鵬點了點頭,不滿的反駁道:
“爸,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她邊說邊把手上的項鍊悄悄揣進兜裡。
“我沈香從五歲開始給家裡幹活。
她蘇禾幹過什麼,會幹什麼。
家裡家外,不管我上學有多累,回到家裡洗衣服做飯收拾房間。
甚至我哥的內褲都要我這個做妹妹的給洗。
自從我八歲開始,媽你說說,你在這個家裡還幹過什麼活計。
不全是我沈香在幹,你每天就是上下班,然後伺候伺候我爸而已。
這樣的我你們還不滿意,還要說是我不懂事,蘇禾如何如何好。
那行,從今天開始,我是舅舅家的女兒,讓蘇禾來咱家當老媽子好了,怎樣?”
“我才不要!”蘇禾此刻畢竟還是個16歲的姑娘。
沒有什麼城府,一聽讓自己來姑姑家當老媽子,當場就拒絕了。
沈母自然也不可能讓親親女兒來家裡的。
不然當初的舉動不成了一個笑話。
蘇家多好啊,人家家裡還有保姆的,自家現在可沒有。
“沈香,我生你養你,幫家裡乾點兒活怎麼就這麼不滿了。
行,從今天開始,家裡的活都我來幹,你就當公主行了吧!
你少扯你妹妹如何,她從小沒幹過什麼活,你想讓她幹什麼!”
沈香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項鍊此刻已經到手。
可看到這一家子人如此無恥,心裡依然非常氣憤。
不過報仇麼,不在這一時,此刻說多了都是臭氧層子,屁用沒有。
自己手中沒有任何證據,就算說破了嘴皮子也是無用的。
“好好好,既然你們的態度表明,蘇禾才是你們的女兒。
那我放棄了,你們就盡情的寵愛她好了。
至於我,既然這個家容不下,我走就是了。
讓大夥兒都來看看,一個大廠的副廠長是如何為了外甥女逼走自己女兒的。”
話落,沈香轉身就往回走,她還有好幾件事要去辦呢。
沈建成一聽沈香的話心裡一個咯噔,這還了得,趕忙踢開椅子追了出去。
剛走出沒兩步,沈父就追了上來。
“沈香,沈香你給我站住!”
沈香聽到身後的叫嚷,嘴角悄悄的翹起。
她慢慢的轉回頭,戲謔的看著這個虛偽的男人。
“沈副廠長還有什麼事情?”
父女倆正好走出了國營飯店,沈建成一把扯過沈香,拽到了一旁的衚衕處。
“沈香,你今天是要造反是嗎,你怎麼敢的?”
他憤怒的一甩手臂,咬牙切齒的低語道。
“呵,我要造反。從頭到尾,是你們沒把我當一家人吧!
你自己想想,如果我所承受的,你來承受看看呢,如何;”
“我!”
沈父心裡當然清楚自家人對她的態度一向不美麗。
可一向聽話的孩子突然要反抗了,任誰也會不適應的。
“我警告你沈香,如果你想好好的嫁人,就給我乖乖的聽話。
不然別怪我讓你媽給你安排個不應人的。”
“哈哈哈···哎呦,沈副廠長,你可真是搞笑的很。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覺得我要是不同意,你能把我綁架過去麼。
還有啊,蘇禾的身世你們最好別逼我說出來,不然她的好日子也就沒有了。”
沈香的話剛說完,沈父頓時瞪大了眼睛,鏗鏘的向後退了兩步。
“你,你是,你胡說八道!”
“哼,胡不胡說無所謂。你們夫妻的作為和舉動早就暴露了。
是你們自己沒處理好自己的行為,傻子都看的出來。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隱瞞多久。”
她刺激完沈父,甩著手臂就走回了家中。
沈父這次沒有再拉住他,而是心事重重的回到了飯店。
“姑父,我們一會兒還有點事情要忙,就不多待了。
禾兒,走,回家。”
蘇展鵬不滿的解釋了兩句,拉著蘇禾就往家裡走去。
這次沈父自然也沒有挽留,他心虛的瞟了兩眼蘇家兄弟倆,尷尬的點了點頭。
等蘇家人走完了,沈懷山也把那盤紅燒肉造沒了。
“爸,我怎麼感覺那個死丫頭不對勁兒呢,今天回家看我怎麼收拾她!”
“你夠了,都是你們母子兩人乾的好事情。”
“我說老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們怎麼了?”
沈母被數落,當場就不樂意了。
“我問你們,蘇禾的事情你們誰跟沈香透露過?”
沈母一聽居然問這個,心虛的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
“老沈,你瘋了吧,這話怎麼能在這裡說。”
沈父犯愁的深呼一口氣,“就得在這裡說了,不然去哪裡?
那丫頭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也知道了蘇禾的身世,你們難道想死啊!
如果讓我岳父知道了,我的這個廠長還當不當了。”
“啥!”
沈母“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不可思議的看著丈夫。
“她,她是怎麼知道的,你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