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和邀月这两人,皆拥有为数不少的支持者。
虽然江湖中普遍认为邀月行事凶残毒辣,叫人害怕忌惮,但她凭借着倾城美貌这一优势,追随者自然也颇具规模。
拥护她的人数,甚至还要盖过燕南天一头。
说到底,这个世道很大程度上还是外貌决定了许多事。
“秦先生,您觉得他们二人究竟谁更胜一筹呢!”
大家争执良久没有结果,目光最终都汇聚到了秦霄身上。
秦霄听见这话,将已空的酒壶轻轻放下,目光扫向台下众人,“各位当真想弄明白?”
“那当然想知道啊!”
台下的人们立刻异口同声地用力点头。
位于二楼雅间的怜星也马上显露出关注的神情,她同样非常想了解到底谁强谁弱。
依据她的过往认知,自己的姐姐邀月一直都是所向无敌的存在。
而楼下角落里的丘独,此刻眼睛也瞬间亮了起来。
他此行的目的虽然是取人性命。
可对于这类强弱比较的话题,同样怀抱着浓厚的兴趣。
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待答案的关键时刻。
毫无征兆地,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与骚动。
只看见一队人马粗暴地驱散开周围的民众,硬是闯了进来。
领头之人是个身着锦衣华服的青年,脸色显得异常苍白,一看便知是纵情声色过度,神情带着一股阴沉桀骜。
此人手里还紧攥着一本故事话本。
“你这小子便是秦霄,对吧?”
“这本书可是你所写?也是你胆敢污蔑仙儿姑娘清誉的吗?”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本公子今日便要替仙儿姑娘讨回一个公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本公子跪下认错?”
带头的那个青年满脸的嚣张跋扈,用尽力气将手中的话本朝着秦霄狠狠砸了过去。
居然敢来砸我的场子?
秦霄的眉头轻轻一扬,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玩味的兴致。
他恰好修习了明气武典,正苦于找不到人来试试新学的招式威力呢。
然而还没等到他亲自出手。
白展堂已经抢先一步,稳稳接住了那本被丢来的话本,随即满脸堆着笑容上前说道,“这位客官,您恐怕是找错地方了。”
“此地乃是同福客栈,是受到官府认可和保护的正经商铺,阁下若是在这里胡闹,我们可是要去报官处理的。”
“你这不长眼的狗东西,看清楚了,这位可是海帮的少帮主,你也配阻拦?”
那位倨傲青年身后,一个面目凶恶的大汉迈步而出,伸手就揪住了白展堂的衣襟,语气极其凶狠地进行威胁。
这话一说出口,原本还打算站出来主持公道的几位听客,立刻都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海帮在这个方圆百里的地界上,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大势力。
该帮派中的四大天王,据说个个都是踏入了先天境界的高手。
他们在州府一带横行无忌,几乎无人胆敢去招惹。
并且还有传闻声称,他们和军方势力亦有所牵连。
其背景可谓相当深厚。
“不过区区一个客栈伙计,如同蝼蚁一般的东西,跟他多费什么口舌!”
那青年公子哥则大摇大摆地走到近前,高昂着头颅对着秦霄呵斥道:
“小子,本公子向来心胸宽广,只要你现在立刻跪倒在地,朝着仙儿姑娘的方向磕头谢罪,本公子就能大发慈悲,只废掉你的四肢。”
话说到这里,那青年目光落在秦霄俊朗的容貌上,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抹强烈的嫉妒,接着又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还有,再把你这张脸也彻底毁掉。”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郭芙蓉愤怒地一拍桌子站起,但海帮的帮众已然怒目瞪视过来,旁边的秀才连忙一把拉住了郭芙蓉,低声劝阻道:
“这些人势力太大,我们绝对招惹不起,再说秦公子既然连移花宫都敢拿来编排故事,想必不仅仅是胆子大那么简单。”
“你若是此刻强行出头,一旦暴露了真实身份,恐怕你爹一定会立刻派人把你抓回去的。”
一听到这话,原本还怒气勃发的郭芙蓉瞬间就没了气势。
她好不容易才从家里跑出来,可不想就这么快被捉回去。
而楼上的怜星听到下方的对话,目光同样变得冰冷起来。
秦霄对她有着再造一般的恩情。
是他治好了自己多年的腿疾。
对于任何一位爱美的女子来说,这几乎等同于获得了一次新生。
正因如此,她觉得自己欠了秦霄一条命。
自然绝不能容忍有人如此威胁秦霄的安危。
不过当她的视线落在秦霄脸上那平静的表情之后,便强行压制住了心中的杀念。
秦霄可是在一夜之间就突破到了先天境界的高手。
楼下这几个跳梁小丑一般的角色,根本不可能对秦霄造成任何伤害。
因此,她决定暂且按捺住性子。
“花星奴,这个海帮已经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怜星罕见地流露出一种彻骨的冰寒之意。
虽然眼下秦霄这边似乎还不需要她出手相助,但她完全不介意顺手替秦霄清理掉这些未来可能出现的潜在麻烦。
一直恭敬侍立在她身后的侍女花星奴立刻单膝跪地,无比恭敬地回应道:“婢子领命,完全明白。”
说完之后,这名侍女便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藏身在角落里的伊哭见到居然有人跳出来替林仙儿出头,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嗤笑。
他不屑地瞥了那个带头的青年一眼,“有这么个愚蠢的家伙替我去试探一下对方深浅也好。”
“或许根本无需我亲自出手,就能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伊哭从心底里就看不起那个闹事的青年,毕竟他自己才是林仙儿真正的枕边人,而那个什么公子哥,充其量不过是一条还没舔成功的舔狗罢了。
即便是海帮的帮主亲自站在他面前,伊哭也丝毫不会感到畏惧。
这便是他身为兵器谱排行第九高手的底气与骄傲。
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绝非一星半点可以形容。
“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而此刻站在高台上的秦霄,听到对方那番恶毒的话语,眼中也陡然闪过一道冷冽的光芒。
恰在此时他心神微微一动,感应到先前召唤出来的那支大秦锐士队伍即将抵达,嘴角顿时微微上扬,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他并不打算立刻就解决掉眼前这几条碍眼的杂鱼。
“你口中所说的仙儿姑娘,莫非指的是林仙儿?”
秦霄语气平静地开口问道。
那华服青年冷哼了一声,极为傲慢地回答:“正是,难道这普天之下,还有第二个叫林仙儿的人不成?”
“这世界如此广阔,百姓何止亿万,林仙儿这个名字也算不上多么奇特,同名同姓之人自然多得是。”
秦霄神情淡然地微笑道。
“你!”
华服青年一听这话,立刻气得满脸通红,伸手指着秦霄,语气凶狠地说道:“你不过是个区区说书的,也敢在小爷面前如此放肆猖狂,今天就非要让你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不可,都给我上!”
华服青年猛地一挥手,他身边带来的一众帮派成员纷纷开始活动手脚,脸上带着狞恶的笑容逼上前来。
秦霄此时却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眼前这群人,望向了客栈大门之外,“他们到了。”
“到了?”
“什么东西到了?”
在场众人听到这句话,皆是感到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这里故弄玄虚,给我上!”
华服青年再一次厉声喝令,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地面突然传来一阵明显的震动感。
紧接着,便是一阵极其整齐划一、气势惊人的马蹄奔腾之声。
轰隆隆!
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的声响传入众人耳中,大家不由自主地纷纷转过身去望向门外。
佟湘玉也急忙从柜台后面跑了出来,口中连连发出惊呼,“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是地龙翻身了吗?”
还没等众人心中的疑问得到解答。
只见近百匹通体黝黑的高大战马,已经出现在了同福客栈外面的街道之上。
那些战马的背上,端坐着一个个身披厚重黑色甲胄的士兵,他们腰间悬挂着古朴的青铜长剑,手中紧握着锋利的铜戟,脸上则覆盖着青铜铸造的面具,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浓烈煞气,显然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士卒。
这些战士们个个都煞气冲天,那黝黑的战甲与冰冷的面具组合在一起,更像是一片沉重的乌云,无形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头之上,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莫非是府城里驻扎的官兵吗?”
“可是军方的士卒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周围围观的一众听客们纷纷脸色大变,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猜测。
就连隐匿在墙角的伊哭,此刻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群浑身散发着惊人煞气的战卒,即便是他也感受到了一股不小的压力。
倘若只是区区几个或者十几个这样的士兵,他或许还不会放在眼里。
但是,一支由上百名如此骁勇善战之士组成的队伍,一旦结成严密的战阵,那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尤其关键的是,这支队伍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从尸山血海之中硬生生拼杀出来的一般。
其精锐程度,远胜过他以往所见过的任何一支大明军队。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马背上的所有士卒动作整齐划一地翻身下马。
哗啦!
金属甲胄相互碰撞摩擦的声音响起,显得铿锵有力,极具冲击力。
这声响震得不少胆小之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脸上明显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就连那位来自天王帮的华服公子哥,脸色也变得比刚才更加苍白了几分,心中感到有些惊慌和胆怯。
“不知这位将军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在下与清河府的主将刘将军私交甚好,不知阁下是隶属于……”
这位华服公子此刻也完全没了心思去理会秦霄,小心翼翼地上前几步,脸上竭力挤出讨好的笑容问道。
虽然他们海帮在清河府这一带确实有些势力和名头,但对于正规的官军,他们还是万万不敢轻易招惹的。
更何况,他们海帮的许多生意之所以能够如此顺畅无阻,正是因为有官府中人暗中入了股份,才能一直保持平安无事。
他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也清楚地知道,哪些人是自己绝对不能够得罪的存在。
然而,为首的那位戴着铁面具的将军,却径直越过了那名华服青年,大步来到客栈门口,随即面向高台上的秦霄,干脆利落地单膝跪倒在地。
“大秦铁鹰锐士,百夫长王坎,参见公子!”
他那铿锵有力的话音刚落,身后那近百名铁鹰锐士也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同时高声喝道:“大秦铁鹰锐士,参见公子!”
“参见公子!”
这冷冽而又高亢的吼声在整条街道上空回荡不息,同时也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同福客栈内所有人的心坎上,让他们为之剧震。
短暂的死寂过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到了高台之上的秦霄身上。
什么情况?
这些看起来如此凶悍可怕的官兵,竟然是秦霄的手下?
这个秦霄,究竟是何方神圣?
在场所有人的大脑都仿佛瞬间宕机,感觉有些运转不过来了。
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秦霄难道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说书先生吗?
怎么可能会……
这便是此时此刻,在场绝大多数人心中共同的念头。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掌柜佟湘玉。
“我就知道秦大哥肯定不是一般人!”
唯独莫小贝显得异常兴奋,用力地鼓起掌来。
“就你事后聪明,那你怎么不早点说出来?现在放什么马后炮!”
佟湘玉伸手扭住了莫小贝的小耳朵,没好气地开口呵斥道。
“什么,这些人竟然全都是那个说书先生的人?”
那位华服公子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身边的那群狗腿子手下们,此刻也都个个面露惊恐之色。
他们平时欺负欺负普通百姓或许还行,可要是面对大秦铁骑这种等级的精锐部队,那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如同以卵击石。
华服公子身体微微有些发颤,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招惹到了一个绝对不该招惹的大人物。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还想再次搬出自己上面那位将军的名字来撑腰。
却只见高台上的秦霄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将这几个聒噪的宵小之辈拖出去,他们打扰到我的兴致了。”
秦霄的话语显得十分平淡漠然。
而那位百夫长王坎则毫不迟疑地立刻执行命令,大手一挥,一群士兵迅速上前,将海帮的那伙人全部强行按倒在地,堵住嘴巴,然后像拖死狗一样直接拖走了。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干净利落。
随着海帮那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同福客栈里的一众听客们,再看向秦霄的目光时,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其中明显多了几分深深的敬畏之情。
在此之前,他们大多只认为秦霄是一个颇有些才华、但胆子大得包天的年轻书生。
直到此刻他们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秦霄的真实身份远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能够拥有一支如此精锐强悍的护卫队伍随身保护,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呢?
至少,寻常的富家公子,乃至是朝廷大员或将军的子嗣,也绝对不可能拥有这般惊人的排场。
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能够调动军队来充当私人护卫。
此等规模的仪仗和势力,起码也得是皇室宗亲级别的子孙才可能拥有。
“秦公子,您……您究竟是什么身份?这些将军他们是……”
白展堂声音带着些微颤抖地开口询问道。
他平日里虽然名号叫得响亮,是所谓的盗圣。
但说白了,本质上终究还是个贼。
而做贼的最害怕的就是碰上官兵,也最为忌讳和官府势力打交道。
如今秦霄突然展现出了如此强大的官方背景,又怎能不让他感到心惊胆战。
其余的那些听客们也纷纷开口附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浓浓的好奇与探究。
而角落里的伊哭更是全身肌肉紧绷,如同坐在针毡之上一般难受。
“失算了,真是失算了,完全没想到这个秦霄的背景竟然如此不简单。”
伊哭那双泛着青光的眼球快速转动着,如同两点幽幽的鬼火,看起来十分渗人。
“不过,就算是官府的人,我又不是没有杀过!”
但很快,伊哭的眼中又重新迸射出凶狠的光芒。
他本来就身负多条人命,一直被朝廷所通缉,行事自然是无法无天,毫无顾忌。
“这些人眼下都在客栈外面守着,只要我能迅速接近秦霄,便有十足把握能够一击将其毙命,到那时,这些军中之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也绝对奈何不了我。”
伊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继续潜伏,再次耐心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
与此同时,人群中还有一名穿着麻衣和另一名穿着青衣的人,也鬼鬼祟祟地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始不动声色地逐渐向前方人群中挤去,让自己距离秦霄所在的高台位置更近了一些。
这两个人,正是奉了十二星相之首魏无牙的命令,前来刺杀秦霄的魏麻衣与魏青衣。
“看来我们只有这一次绝佳的机会了,一旦外面那些军卒返回客栈之内,我们必定再无任何可乘之机。”
两人仅仅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立刻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虽然他们都清楚地知道此行极其危险,但事到如今已别无选择。
因为,若是此次任务失败,等待他们的结局也同样唯有一死。
“刚才那些军卒称呼秦先生为‘公子’,并且还自称为‘大秦铁鹰锐士’,莫非……秦先生是某个强大国家的皇子?”
就在此刻,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开口猜测道。
“嗯,我也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
“这天下地域广袤无边,秦公子是某个国家的皇子,为了增长见闻而出门游历江湖,这种情况也并非没有可能!”
“只是暂时还不知道,秦公子究竟是属于哪一方大势力,或者是哪个王朝的皇室子弟!”
众人听到这个推测之后,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和认可。
既然对方自称为“大秦”,那显然就不是本朝大明的军卒。
这方世界的天地极为辽阔,虽然名义上是由五大王朝以及西域联盟等势力占据主导地位。
但是在这些大势力之间,还夹杂着数量众多、不计其数的小国家。
并且在这片大陆之外,还存在着无数的岛屿势力,因此说秦霄是某国皇子也完全合情合理。
“皇子身份吗?听起来倒也确实有几分可能性!”
身处楼上雅间的怜星,脸上也随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秦霄在三天之前,仅用一个晚上的时间便成功突破至先天境界,这件事已经让她感到极为震惊了。
而之后,他更是能够随手就拿出像‘黑玉断续膏’这种堪称接骨神药的奇物来赠予自己使用。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所能够轻易拥有的东西。
再加上秦霄对于当今天下各方势力的了解程度,以及他对各种江湖隐秘之事竟然都了如指掌,倘若其背后没有一个实力极其强大的情报组织作为支撑,是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或者可以说,仅仅只依靠情报网络恐怕还远远不够。
必须同时拥有着极为强大的势力根基、深厚的底蕴、以及难以想象的财富,才有可能将探子遍布到六国各处。
也唯有如此,方能成功窃取到各大势力的诸多机密信息。
然而秦霄,对于众人提出的关于他身份的问题,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语气平淡地说道:
“今日的兴致已经被方才之事所扰乱,说书的正文内容便暂时到此告一段落吧,《江湖秘闻》的大结局将在三天之后讲述,各位若有兴趣,还请届时尽早前来捧场。”
“不过今日天色尚早,接下来不如改为闲聊杂谈,诸位若是有什么其他方面想要了解或询问的,现在尽可以提出来。”
秦霄说着,轻轻合拢了手中的折扇。
他这话一说出口,台下的听众们顿时响起一片哀叹之声。
“什么?竟然还要再等上整整三天才能听到大结局吗?”
“都怪那个该死的海帮少主,真是好事从来不做,坏事却做尽,平白扰了秦公子的雅兴。”
“这下可害苦了我们,还要再苦等三天时间才能知晓最终的结局。”
“我还一直想知道,小鱼儿与花无缺这对亲兄弟,最终是否真的会走到生死相搏、手足相残的那一步呢!”
台下的众人纷纷重新坐好自己的位置,同时也忍不住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
既然秦霄不愿意透露自身的真实身份,而《江湖秘闻》的正文故事也不打算继续往下说了。
那他们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问一些其他感兴趣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