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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突然的動作讓沈榆驚呼一聲,但這聲驚呼顯然取悅了謝宴州。

謝宴州愉快又短促地笑了一聲:“剛才不是還使喚得很爽嗎?大少爺。”

沈榆理直氣壯的:“就使喚你怎麼了?”

上輩子從二十四歲使喚到二十七歲,沈榆早習慣了。

在沈榆看不見的地方,謝宴州唇角翹了一下。

不知為何,雖然剛才沈榆是在使喚人,但他一點沒有覺得生氣。

好似一隻仰著臉撒嬌的小貓,莫名就讓人想逗弄。

把人扛到樓上臥室,謝宴州彎腰把人放床上:“床讓你,滿意了?”

“不太滿意。”

眼見謝宴州好像要走,沈榆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那你還要怎麼樣?”謝宴州挑眉,“難道還要我找幾個聽話粘人會撒嬌的來陪你?”

沈榆:“……”

不是,這人怎麼還記仇啊。

這醋吃的。

沈榆強行壓著笑,努力擠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謝宴州,你陪我。”

謝宴州一頓。

沈榆直接把他往下扯,“睡我旁邊。”

不知道為什麼,小時候學武術長大也常年健身的謝宴州,這會跟沒力氣似得,沈榆一扯,就倒在了床上。

直到沈榆靠近,謝宴州才像是反應過來,身體僵硬著,嘴上還在彆扭地說:“這怎麼睡?”

沈榆把燈一關,人直接鑽進了謝宴州懷裡,伸出雙臂,緊緊抱著對方的腰。

“就這麼睡。”

黑暗包圍了他們。

閉上眼睛,沈榆聽見強烈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但究竟是謝宴州的還是他的,沈榆也不知道。

*

這一晚,沈榆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九點多。

沈榆迷迷糊糊睜開眼,身邊已經沒了謝宴州的影子。

他慢吞吞坐起身,踩著謝宴州的拖鞋,一邊往那個樓下走一邊喊:“謝宴州,謝宴州。”

“別叫魂了,過來吃飯。”謝宴州正把外賣粥放上茶几,“不知道少爺您吃什麼,隨便買的。”

沈榆走過去,發現是自己愛吃的南瓜粥,從他經常吃的那家店買的。

呵呵,還“不知道吃什麼”,分明就把他的喜好記得清清楚楚。

這個人嘴怎麼那麼硬呢。

不過沒關係,沈榆勾唇想,反正這輩子他有很多時間可以浪費在謝宴州身上,總有天會讓他對方感受到自己的感情。

一切都能慢慢來。

吃過早飯,沈榆本來想跟謝宴州聊聊天什麼的,但突然接到電話。

屏幕上閃動著舍友的名字,沈榆接通電話。

對面壓低聲音:“榆哥,你啥時候來學校啊?蘇子嘉讓我跟你說一聲,第三節必修課要點名,你再不來就……”

沈榆頓了頓,忽然想起來自己現在二十一歲,大三下學期……得回去上課。

簡直離譜,這都畢業三四年了,什麼《數學分析》《概率論》沈榆早忘了。

但好消息是,他和謝宴州都是金融數學系的,雖然不是一個班,但兩個班級的必修課在一起上。

沈榆應了聲,掛了電話,抬眼看向謝宴州:“今天去上課嗎?”

室內很安靜,所以謝宴州聽見了電話那頭的話,嗤了聲:“我們逃一個多月課的大學霸這麼聽話就去上課了?可喜可賀。”

沈榆:“……”

突然陰陽怪氣什麼呢。

謝宴州這嘴,上輩子自己一直覺得他討厭,不是沒理由的。

不過現在的沈榆,完全知道怎麼對付他。

沈榆挑眉:“你就口頭恭喜?不會吧,謝少不會這麼小氣吧。”

“你還要禮物?”

謝宴州好笑地看著他,這大學到底給誰上的?

不過他還是問:“你要什麼?”

沈榆吃了口南瓜粥,語氣淡定:“今天晚上我要回家,後天來你這睡,給我準備套睡衣當禮物。”

然後,他滿意地看見剛才還拽拽的謝宴州,閉上了嘴。

耳朵還有點紅。

*

吃過早飯,兩人換了套衣服,出發去學校。

上了車,沈榆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純黑T恤和牛仔褲,是謝宴州的。

謝宴州身高187,比自己高五釐米,但外套略大了一點,蓋住小半個手掌。

衣服很香,沈榆昨晚就發現了,謝宴州的洗衣液和自己用的是一個味道,也是他媽媽以前最喜歡用的一款薰衣草香。

沈榆靠著椅背往下滑了一點,把下半張臉攏在外套裡,深深吸了一口。

這一幕正好被上車的謝宴州捕捉到。

謝宴州問:“你在幹什麼?”

沒睡好?

但立刻被否定了。

昨天他一晚上沒睡覺,很清楚沈榆睡得比豬還香。

完全不知道自己給別人造成了多大困擾。

沈榆掀起眼皮,視線落在謝宴州臉上,特別淡定地說:“看不出來嗎?我在聞你的味道。”

謝宴州立刻就把臉轉回去,罵了句髒話。

好像特別嫌棄似的。

但沈榆清晰地看見,駕駛座的青年,耳根像是被火點燃的紙張,瞬間就紅透了。

拿了幾年駕照,還時不時和朋友賽車的謝大少爺,這會竟然連簡單的點火掛擋都不會了。

大約花了三分鐘,車子才順利啟動。

二十分鐘後,他們到了學校教學樓後的停車位。

下車的時候,正好遇見謝宴州的朋友薛遠庭在隔壁車位停了車。

發現謝宴州的車停在自己旁邊,薛遠庭走過來打招呼:“巧了麼這不……”

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直直瞪著從副駕駛座走下來的沈榆,眼珠子差點沒掉地上。

沈榆倒是跟他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

他死前三個月,薛遠庭跑去非洲談合作,走之前還說特別狗腿地說要給他帶特產,結果死前都沒見到,確實很久不見。

他這麼淡定的樣子,把薛遠庭嚇得不輕。

薛遠庭頭頂冒出一大堆問號,臉上滿是震驚,簡直不敢相信沈榆會跟他打招呼。

要知道因為跟謝宴州關係好,薛遠庭從小到大,沒少被沈榆翻白眼。

現在沈榆不僅從謝宴州的車上走下來,還跟他打招呼?

自己沒睡醒還是世界末日了?

巨大的衝擊讓薛遠庭下意識朝著沈榆揮了揮手。

薛遠庭剛揮手兩下,忽然見沈榆身後的謝宴州朝自己冷冷看了眼,頓時想起來兩人的敵對關係,馬上把手收起來,咳嗽了聲。

想想,又故意刺激沈榆,怪腔怪調地說:“嫂子,早啊。”

這聲“嫂子”一喊出來,謝宴州腳步一頓。

顯然,他也沒忘記,兩人聯姻第二天,薛遠庭跟他從大樓出來,看見沈榆站在路邊,喊了聲:“哎,這不嫂子嗎?”

沈榆原本看著手機發呆,聞言立刻掛起帶著敵意的冷笑,對謝宴州說:“管好你的狗,亂叫擾民,別怪我替天行道。”

謝宴州眉頭微蹙,正要讓薛遠庭閉嘴。

沈榆卻先一步開口。

日光下,沈榆柔軟的髮絲被鍍上一層淺淡金芒,他裹著謝宴州的外套,唇角上翹:

“叫的不錯,再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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