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你也是棉紡廠的宣傳幹事,給自己留點顏面不行?非得把臉皮撕下來扔地上,任人踩你才爽啊!”
蘇錦程從沒聽過這麼刺耳的話,氣的臉紅脖子粗,胸口瘋狂起伏,但就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這麼好的表現機會蔡曉蘭怎會錯過,她快速擋在蘇錦程面前,斥責道:“你怎麼能那樣說錦程哥,他……”
“啪啪。”巴掌聲再次響起。
阮糖忍他們很久了,不想再聽她廢話抬手就是兩巴掌。
她轉了轉發酸的手腕,吐槽道:“臉皮真厚。”
“我還沒說你呢,自己就跳出來了,你明知他是我未婚夫還往上貼,免費送啊?”
“那你還真便宜,連供銷社的爛菜葉都不如,一麻袋的爛白菜好歹還值五分錢呢。”
“而你,一文不值。”
“噗!”
“噗,哈哈哈…”
阮糖的一番話聽的眾人震驚。
不知何時又來了一波看熱鬧的人,她們噴笑出聲,開始議論起來。
蘇錦程顏面掃地,他沒想到阮糖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留,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蔡曉蘭捂著紅腫的臉,惡狠狠的瞪著阮糖,她竟不知阮糖的嘴巴這麼毒,說話這麼難聽。
最氣人的是她還無法反駁,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裡咽。
隨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特別是還有棉紡廠的工友們,蔡曉蘭終於知道丟臉了,直往蘇錦程的身後藏。
阮糖勾了勾唇角,沒給他們喘氣的機會,轉而問李大娘,“大娘,他們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置,是蹲監獄還是下放農場?”
李大娘還沒說話,蘇錦程卻是急了。
“阮糖你要幹什麼,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非要置我於死地嗎?”
阮糖不解,“難道不是你自己作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還有一點你記住了,從此刻起,你不再是我的未婚夫,我要退婚。”
“糖糖,退什麼婚,你不是想結婚嗎,明天你倆就去把結婚證給領了。”
吳夢知說著從人群中走進來,緊隨其後的還有阮母王雲。
阮糖聞言,與人群后的姜野對視一眼,還真讓這貨給說對了。
他說想退婚,蘇錦程即使同意也沒用,蘇家是吳夢知說了算。
但她是個難纏的角色,得用點計謀。
阮母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還多虧那個青年的轉述,她拉著阮糖上下打量,氣憤道:“他們欺人太甚,怎麼能這樣對你,快讓媽看看,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她話音剛落,旁邊就傳來了巴掌聲。
“啪啪!”又是兩聲巴掌聲。
吳夢知滿臉怒氣,毫不客氣打了蘇錦程兩巴掌,隨即大聲說道:“就算阮糖逼婚,你也不能為了氣她就做這種事吧,她也是不想下鄉才逼你結婚的,算是事出有因,你也不能這麼生氣啊。”
這番話面上是在指責蘇錦程,實際卻把矛頭指向了阮糖,說她為了逃避下鄉,竟做出逼婚這種事兒。
把錯都推到了阮糖身上。
一些不明就裡的人,開始對阮糖指指點點,吳夢知見狀不禁在心裡冷哼:不自量力,要不是她兒子小時候體弱,大師說阮糖能旺他,誰願意和她定親啊。
現在只要再拖個把月,等錦程過了二十歲生日,再退婚也不遲。
阮母不知吳夢知的心中所想,她見女兒被人指指點點,心裡那叫一個氣啊!
“吳夢知,當初可是你求著我,讓倆孩子定親的,如今糖糖已經成年,讓他們結婚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