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冷冷地掃了傅蘭馨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和斥責:
“傅蘭馨,你少在這裡自作聰明!你以為你在宴會上做的事情沒人知道嗎?
羞辱陷害一個丫鬟,你也不覺得有辱身份!”
傅蘭馨瞬間愣住,忍著身上的瘙癢,質問尉遲墨寒:
“表哥,難道你連我都不相信了嗎?是不是有人在你身邊說我閒話了?
你千萬別聽他們胡說八道啊!”
尉遲墨寒冷聲說道:
“傅蘭馨,今天發生的事情,本王全程都看到了,之所以沒有揭穿你,是不想讓母妃在眾人面前失了臉面,也是顧念舅舅的臉面。”
傅蘭馨聽了,臉上尷尬,忍著瘙癢,狡辯道:
“表哥,我還不是生氣她一個賤婢竟然敢爬上你的床,不知道天高地厚嗎?”
太妃在邊上聽了,對寒王說:
“寒兒,不就是一個奴婢嗎?看不慣打殺了就行,何必放在心上?”
“是啊,表哥,之前的事情暫且不說,你看看我跟姑母的臉,我們最後接觸的人中,就她有動機。
若不是她,還能有誰?她肯定是因為懷恨在心,才給我們下毒的……”
太妃此時也忍不住開口,聲音雖虛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寒兒,此事確實蹊蹺。
不管如何,唐星兒今日確實與我們有過接觸,審問一番也無妨。
若她真是清白的,自然不會有事。”
寒王眉頭緊鎖,沉默片刻後,終究點了點頭:
“既然母妃堅持,那就帶她來問個清楚。”
他轉頭對孫兵吩咐道:“去把唐星兒帶來。”
不多時,唐星兒被兩名侍衛拖進了太妃的院子。
一路上,她在心裡罵了這個時代無數遍,罵這封建落後的禮數,全部都是受制於人的憋屈。
到了大廳裡,兩個侍衛就放開了她。
她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背上剛抹好藥的傷又扯開了,鮮血透出衣衫,走路的姿勢有些踉蹌,每走一步都疼痛難忍。
她走到太妃和寒王面前,勉強站穩身子,低頭行禮:“奴婢見過太妃、王爺、表小姐。”
太妃冷冷地看著她,聲音中帶著幾分凌厲:“唐星兒,你可知罪?”
唐星兒抬起頭,眼中滿是茫然:
“太妃,奴婢不知犯了何罪,還請太妃明示。”
傅蘭馨見狀,忍不住尖聲指責:
“你還裝無辜!若不是你暗中使壞,我和太妃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定是懷恨在心,故意害我們!”
唐星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跪在地上搖頭辯解:
“表小姐,奴婢冤枉!奴婢從未做過任何害人之事。
奴婢有罪,不該因為被表小姐冤枉就忘了奴婢的本分。
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後一定任打任罵,絕不反抗,求太妃、表小姐放過奴婢吧!”
寒王目光沉沉地看著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審視:
“太妃和表小姐都覺得他們變成這樣是你害得,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唐星兒咬了咬唇,低聲道:
“王爺,奴婢今日一直在後院上藥,未曾離開過。
張婆婆可以為奴婢作證。
奴婢實在不知太妃和表小姐為何會變成這樣啊,這跟奴婢無關啊,王爺!”
唐星兒眼中含淚,聲音顫抖:
“太妃,奴婢真的沒有做過……奴婢願意以性命擔保,絕無半點害人之心啊。
您若不信,就到奴婢的住處搜查便可,如果能查出東西來,奴婢任憑發落。”
寒王:“孫兵去查。”
很快,孫兵帶人回來彙報:“回王爺,在唐星兒的住處查出這個來。”
說著就把一個瓷瓶交到尉遲墨寒的手裡。
尉遲墨寒看著瓷瓶,打開,問了一下,問道:
“這是什麼?”
唐星兒眼中閃過一絲難過,很快平靜下來,解釋道:
“王爺,這是金瘡藥!
奴婢此前捱了板子,知道傷口難受。
為防日後再受傷才買的,是不是王府有規定不允許下人買這些東西啊?
如果不行,您把東西沒收吧,奴婢絕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