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跪地磕頭,求饒道:
“求王爺開恩,昨日奴婢煮好醒酒湯,給您送去房間的路上,碰到春柳姑娘。
她、她跟奴婢說太妃有事要跟您說,就說她把醒酒湯端給您。就、就讓奴婢回去了。”
尉遲墨寒聞言,眼神瞬間銳利如鷹,直射向一旁瑟瑟發抖的眾人,冷聲道:“去把春柳帶來。”
孫兵領命匆匆而去。
唐星兒站在一旁,回想昨晚讓原主送醒酒湯的不是個女人,是個男人啊!
不多時,孫兵帶著春柳進了房間。
春柳低垂著頭,眼神閃躲,她掃視一圈,沒有看見昨天叫自己走的那個侍衛,心中定下來,一進屋便“撲通”一聲跪下。
“奴婢參見王爺,不知王爺招奴婢來,所為何事啊?”
尉遲墨寒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沉默幾息,大廳裡落針可聞,就在大家承受不住壓力的時候,尉遲墨寒沉聲說:
“春柳,昨日你是不是從翠兒手裡接過了醒酒湯,還在湯裡下了藥?”
說完,尉遲墨寒的手“啪”的一聲重重地拍在桌上。
春柳瑟縮了一下,跪地會話:
“王爺饒命啊!奴婢只是聽太妃吩咐來給您傳話,正好翠兒要進屋送醒酒湯。
奴婢就想著順便捎過去,這才接了過來,誰知道,還沒走到就有人來傳話說太妃的舊疾又犯了,讓我趕緊回去。
正好碰到王爺身邊的侍衛李春,我就把醒酒湯給他了,後面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
王爺說的下藥,奴婢是真的不知道,請王爺明鑑啊!”
“李春呢?”尉遲墨寒問孫兵。
孫兵站出來,“回王爺,滄州私鹽案有變化,你派他去徹查此事,他今早已經出發了。”
春柳、翠兒都堅稱自己沒有下藥,李春不在府上,也沒有下藥的動機。尉遲墨寒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將眾人一一掃過,最終定格在唐星兒身上,冷聲道:“人證現在都不在,你說此事該如何解決?”
唐星兒心中雖有些忐忑,但仍鎮定自若地說道:
“王爺,既然他們都不承認,那不妨搜一搜她們的房間和身上,若真有人下藥,說不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尉遲墨寒略作思忖,覺得此計可行,當即下令:
“孫兵,帶幾個人去把春柳和翠兒的房間仔細搜查一番,再對她們二人搜身,莫要放過任何一處。”
孫兵領命而去,片刻後,便在春柳的房間裡搜出了一小包殘留的藥粉。
證據確鑿,春柳再也無法狡辯,癱倒在地,臉色慘白。
“好你個春柳,竟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等事!”
尉遲墨寒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來人,將春柳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春柳跪地求饒:“王爺開恩,奴婢原本就是太妃指給您的通房,奴婢只是提前來伺候您而已,求您放過奴婢吧!”
春柳一邊哭著說,一邊重重地磕頭。
“大膽賤婢,竟敢將如此骯髒的手段用在主子身上,孫兵,拖出去。”
春柳被拖了下去,噼裡啪啦的板子聲和淒厲的哭喊聲在王府中迴盪。
唐星兒見真相終於大白,心中鬆了一口氣,看向尉遲墨寒,說道:
“王爺,如今已證明我是清白的,您之前說過,若冤枉了我,自會給我一個交代。”
尉遲墨寒冷哼一聲,臉上閃過一絲不情願,卻還是說道:
“本王說話算話,賞你一百兩銀子,算是補償。”
唐星兒心中一陣噁心,這一百兩銀子在她看來,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但她深知自己身處這個時代,作為奴才,身無分文,又怎能與王爺抗衡?
無奈之下,她只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滿,接過銀子,福了福身,說道:“多謝王爺。王爺沒有吩咐,我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