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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月光如水,灑在學校後門外的草地上。

氣氛並不融洽。葉江峰是被強迫來的。他不想再接受李芳任何的一點好處或者說是施捨。因為她聽素素說到了李芳借錢的事情。

葉江峰是有些自責的,甚至有些羞愧的。廉者不受嗟來之食,既然不喜歡人家,自己為什麼要去吃李芳的東西。讓人家生活費都花的一乾二淨。沒有到月底就跑回去給父母要錢。

李芳不知道里面的原因,生拉硬拽把他弄出來。但是心裡明顯感覺自己要失敗了,連喝酒都不出來,還有什麼事情能夠吸引他來到自己身邊呢?

李芳坐在野餐布上,手裡拿著著一瓶啤酒,她身邊坐著兩個要好的姐妹,素素和他表妹,對面則是他朝思暮想的葉江峰。

今天李芳買了四樣下酒菜,還是比較豐盛的,燒雞,酥魚,火腿,還有一個涼拌菜。

素素說,今天怎麼這麼浪費

為了葉江峰。以後就要請不動人家了。李芳的語氣透著蒼涼。

別這樣說好嗎?我心裡不得勁。葉江峰說。以後機會有的是。下次我安排咱們去飯店,讓人家炒幾個熱菜,我請你們。

不用不用,飯店多貴啊!李芳說

啥時候咱們工作了,掙錢了。咱們再去飯店。素素也說。

來,乾杯!李芳舉起啤酒,

你們喝吧!今天我有點不舒服。吃不下也喝不下。

素素關切的問: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們喝吧,我陪著你們

葉江峰,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我怎麼感覺你是故意的呢,你就是不想見我!李芳說話咄咄逼人。

沒有沒有,我真的胃口不舒服。剛才你讓我出來我一直推辭,就是這個原因。你不要多想,我沒有想著避開你的意思。

不是故意躲著我,你就給我個面子。你就一瓶啤酒,多了不讓你喝。李芳說。

我胃口不舒服,真的不能喝。葉江峰依舊推辭。

既然他不喝,不給面子,那咱們姐妹喝。李芳招呼素素和她小表妹。喝個痛快,一醉方休!

李芳一仰脖直接灌進去半瓶。

素素喝了一口,見她神色不對,趕緊去攔,哪有你這樣喝酒的,你這樣下去,一會兒就要醉了。

不用管我,怎麼開心怎麼來。然後冷冷看了葉江峰一眼說,酒不喝,難道菜也不吃嗎?

我胃口不舒服,喝不下吃不下。葉江峰堅持到底,明天我請你們,飯店吃熱乎的去。

你看見我是不是很噁心?李芳突然說:我請你吃點東西都要請不動你了!

李芳聲音有些顫抖。不等葉江峰迴答,她把瓶裡啤酒喝完。瓶子一丟,又起開了一瓶。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罐了,只覺得頭暈目眩,眼前的葉江峰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葉江峰皺著眉頭,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咱們還是朋友,永遠會見面的。別喝了,再喝你就要醉了。

我願意喝。你不知道,有句話叫一醉解千愁嗎?來,姐妹們,幹!

素素急忙勸,你倆這是怎麼了?你們都不對勁啊。江峰不吃不喝,李芳只喝不吃。你們這是咋的了?

你管我,醉死才好。李芳猛地站起來,踉蹌了一下,

葉江峰,我喜歡你。我當著兩位妹妹的面告訴你。從開學第一天我就喜歡你,你知道嗎?我每天省吃儉用,就是為了請你吃飯喝酒,我熬夜繡鞋墊,就是為了讓你墊上。天冷了我還要給你織圍巾。我對你還不夠真心嗎,你還要怎樣?

李芳,葉江峰打斷他的話,聲音裡帶著無奈,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李放的眼淚奪眶而出,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我?你是嫌我長的醜嗎?沒有石敏漂亮。

沒有,你挺好的。

漂亮有什麼用,你們男人只會喜歡漂亮的臉蛋嗎,你們就不看看我們的心靈嗎?比較一下誰最愛你。心靈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是,你說得對,我從來沒有說過你的不是

葉江峰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月光下,李芳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淚水在月光下閃著微光,

他知道李芳對自己的心意,但他心裡始終裝著另外一個人

芳芳,你很好你很好但是你的白馬王子不是我,葉江峰輕聲說,但是我們只能做兄妹

兄妹,李芳悽然一笑,誰要和你做兄妹?

氣氛尷尬而緊張

素素急忙打圓場,看看你倆這是幹嘛,有話好好說

我們只是朋友,普通朋友。我一直把你們當妹妹,你們三個,都是我的小妹妹

誰要做你的小妹妹?兩個姐姐作證。李芳似乎已經進入瘋狂狀態:我要做葉江峰的女朋友,做他的老婆!

李芳突然撲向葉江峰,把坐到草地上的葉江峰撲倒,不顧一切,瘋狂的貼上來。

葉江峰愣住了,猛的一扭頭。李芳滾燙的唇親在了葉江峰的臉上。葉江峰鼻尖充斥著啤酒和少女的體香,李芳的手胡亂的扯著他的衣服,滾燙的淚水滴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芳,葉江峰猛地推開她,聲音裡帶著怒意,你這是幹嗎,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素素兩個人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手足無措

李芳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他。月光下,葉江峰的臉冷若冰霜,眼神里沒有一絲情慾,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在他的眼裡永遠都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妹妹。

李芳別在鬧了,咱們回去吧,葉江峰對素素說,你們兩個扶著芳芳回宿舍。東西和啤酒也帶著。回去給她多喝點熱水醒醒酒。

李芳突然笑了,笑聲裡帶著幾分淒涼,葉江峰,你真狠心。

葉江峰沒有說話

第二天一早,李芳紅腫著眼睛來到教室了,他看見石敏正在幫葉江峰整理裁剪用的布料。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刺痛了她的心,但這一次,她沒有像往常一樣躲開,而是徑直走了過去

石敏,她說,我想跟你談談

石敏愣了,但依然帶著溫和的笑容,好啊有什麼事你說吧

咱們出去說吧,這裡人多。

葉江峰怕發生什麼意外也跟了出來

三人來到學校後面的小樹林,李芳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石敏,你知道嗎,從開學第一天我就喜歡葉江峰

葉江鋒的臉一下子紅了,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石敏也有些驚訝,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李芳,你就是想告訴我這些嗎,那是你們之間的事。

葉江峰急忙說道,李芳你不要亂說,我只把你當妹妹我…

李芳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聽我說完,我知道我自己配不上你,我長得不好看,又胖,性格也不夠溫柔,但石敏不一樣,她善良,溫柔,對每個人都很好,我是看明白了,也想明白了,你們才是天生一對。我只有祝福你們!

芳芳……石敏想要說什麼,但李芳已經轉身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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