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季舒禾如願以償的吃到了烤魚和燒雞。
吃完了飯,季舒禾就被江予禮帶回房間休息。
都不等江予禮有什麼動作,季舒禾注意力就被系統轉移走了。
【宿主,春福在偷你的嫁妝。】
這對於視錢如命的季舒禾來說簡直就是驚天消息,她想也不想便將江予禮推開了。
【天殺的,放下老孃的銀子!】
季舒禾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在系統的指導下,朝著庫房飛奔而去。
江予禮無奈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下床穿了衣服。
站在門口的房簷下打了個手勢,立刻有暗衛上前,“主子!”
江予禮冷哼一聲,“今天看守倉庫的人,辦事不利,罰俸半月!”
“是!”暗衛快速閃身離開,江予禮這才抬腳去追季舒禾。
季舒禾風風火火的跑到庫房門口,庫房門口連個守衛都沒有,她進去暢通無阻。
“阿福,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把這些都給你,出去以後你給我做媳婦?”
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聲音中帶著興奮。
春福笑著點頭,“嗯,劉郎,阿福心裡只有你,只要我出了將軍府的大門,就去你家找你,等你下了工,咱們也好……”
春福說到一半,手指便點上了劉郎的胸口,聲音帶著幾分嬌媚,“小福郎的身體還真是壯碩!”
劉郎被春福誇的臉上一紅,“好,我幫你!”
說著,伸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邊,那邊都是夫人帶過來的嫁妝。”
春福唇角微微勾起,露出邪惡的表情。
誰說男人不好拿捏的,這不是簡簡單單!
跟在劉郎身後,春福還學著季如酥的樣子,扭著腰肢,朝前走去。
末了還加上一句,“劉郎,你慢點兒,我都跟不上了!”
衝進庫房的季舒禾正好聽見這一句,噁心的她想吐。
旁人看不見,她一個人參精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劉郎滿臉麻子,長了個大齙牙,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不過春福有一點沒有說錯,劉郎的身材的確非常壯碩,如果不看臉的話,也可以湊合過。
【宿主,這劉郎也是個人物呢!】系統看見劉郎吃瓜的屬性就按耐不住,已經開始檢索了。
【說來聽聽!】
季舒禾現在反而不慌不忙,兩個人還沒動手,拿不到實質性的證據,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倒不如再等一會兒,人贓並獲。
【劉郎臉上的那道疤,來頭可大了。
他不是京城人,是從邊境一路逃到這裡來的,小時候家裡窮,想要把他和哥哥賣了,讓他們有個安穩日子。
正巧那時,一個穿金戴銀的富商和一個穿著粗布麻衫的書生一起來挑選,他便提前選了富商跟著走了。
後來富商將他買回去,不但對他非打即罵,甚至動手動腳,他便從狗洞跑了。
那時候他也12歲了可以去打零工了,可他沒有那富貴命偏偏有妄想症,他不想去做苦力活,便開始偷雞摸狗。
不但偷物偷錢,到最後他連女人也偷。臉上那道傷疤就是那女人留下的。】
季舒禾第一時間想的是,【那個女孩子怎麼樣了?】
【被他吃了!】系統聲音無波無瀾,【女孩兒的父母報了官,他怕被官府的人找到,就叫女孩兒剁碎吃掉。】
季舒禾臉色都白了幾分,【壞人!】
江予禮也趕過來,正好聽見系統說的,伸手拉住季舒禾的手,將他微涼的手包裹在手掌心中。
季舒禾回過頭,見來人是江予禮,也放鬆下來。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將軍府?按理說這裡的守衛這麼森嚴,不會讓這種人進來才對。】
季舒禾想不通。
【你忘了他還有個哥哥!】系統提醒。
季舒禾……
【他哥哥當年被書生買走,書生一路進京趕考,是當年的探花郎,是現在的內閣大學士孫平陽,也算是門生眾多,跟你公公有些交集。
這劉郎的哥哥陰差陽錯之下你就來了將軍府任職。】
季舒禾捋順了幾個人之間的關係,【也就是說現在的劉郎是頂替了他哥哥的位置,那他哥哥現在……還好嗎?】
系統搖頭,【不好,一點也不好,他哥哥現在被他囚禁在地下室裡,他始終認為他之所以過得不好,是她哥哥沒有讓著他。】
季舒禾翻了個白眼,【人不行,還怪路不平,人渣!】
江予禮默默跟著點頭,確實是個人渣。
與此同時江予禮想到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這府裡蒼蠅還真多呀!
之前在邊關住著,幾個孩子一直帶在身邊,這裡只不過算個住所而已。
現在整個大梁國跟周邊國家沒有戰亂,他也可以在京城裡待上一段時間,那家裡的蒼蠅就該好好打一打了。
“劉郎,你真好!”
昏暗的房間裡,春福在劉郎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劉郎的眼神都變得狂熱起來,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
“那你一會兒可一定要跟著我回家呀!”
劉郎聲音柔和,任誰都想不到這人會是一個心理陰暗扭曲的殺人犯。
春福忙不迭的點頭,“好!”
季舒禾想要出去阻攔他們,她看見孃親給她的金鐲子現在戴在春福手腕上。
江予禮捂住她的嘴,衝著她搖搖頭,貼在他耳邊小聲說,“不急,都讓他還回來!”
季舒禾點頭,示意江予禮鬆開她。
兩個人看著劉郎帶著春福,讓春福鑽進泔水桶裡,他則拉著板車從後門走了。
看著兩人輕車熟路的樣子,江予禮的眼神更加冷淡了幾分。
季舒禾揪了揪江予禮的衣服,示意他快點跟上。
江予禮一把抱住季舒禾,運起輕功飛簷走壁,一路跟著劉郎,到了一處偏僻的宅子裡。
江予禮帶著季舒禾先一步進了院子,季舒禾已經在系統的指揮下,找到關著劉郎哥哥的地下室。
一股撲鼻而來的是血腥味夾雜著排洩物的味道,以及皮肉腐爛帶來的味道。
木質的床上,躺了一個渾身被綁著的男人,瘦成了皮包骨。
旁邊各種刑具堆在地上,畫面慘不忍睹。
江予禮一把扣住季舒禾的眼睛,將她抱起來,放在一棵大樹上。
“乖乖待著,我去處理!”
江予禮說完,便再次下去。
劉郎已經帶著春福進了院子,一眼便看見了臥室敞開的門。
此時劉郎的腦袋裡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沒了,快步走進房間。
一進門,對上的便是江予禮冷若寒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