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夏悠悠戾氣大盛,一把將田凌萱扯過來,一個人就把她拎起來扔到手術檯上,
手腳迅速被控制住。
然後又把渣男提起來,扔到另一張手術檯上。
渣男已經瘋了,嘶吼著:“夏悠悠,你不得好死,你這個臭婊子,有種你放了老子!
我告訴你,老子就是看不上你,你長得漂亮又怎樣?老封建、老思想、老古董!
你知道我為什麼劈腿嗎?還不是你逼的!咱們倆認識三年了,三年啊,你都不讓我睡你。
你看看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別人談戀愛一個月就上床,
我們三年都沒上床,我怎麼受得了?我可是個正常男人,這能怨我嗎?”
夏悠悠冷笑著說道:“不怨你。我早就說過我比較傳統,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離開我。
可你為什麼要算計我?拿走我的天珠,用我的名字去貸款。
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所以這個手術必須做。
你好好罵,現在罵得越痛快,一會兒我動手術的時候就越解氣。”
夏悠悠此刻說話,既沒有撕心裂肺的憤怒,也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語氣格外平穩。
畢竟,三天後,確切地說再有一天她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所有的意難平都已被她拋諸腦後。
在這最後的時光裡,她無所畏懼,什麼上司,什麼狗屁規矩,都被她拋在一邊。
渣男就得收拾,在這一刻,她徹底掙脫了束縛,不再默默忍受這個世界給予她的種種惡意。
面對張天龍的謾罵,夏悠悠仿若未聞,只是專注地擺弄著手術器具。
她將酒精擦拭在手術刀、止血鉗上,然後整齊地擺放在手邊。
鸚鵡在一旁忙個不停,穿梭於各個角落,似乎也對這場特殊的“手術”充滿好奇。
渣男張天龍見夏悠悠毫無反應,徹底崩潰了,
他聲淚俱下地哀求道:“求求你了,夏悠悠,我不罵了,我真的錯了。
我知道錯得離譜,請你別這樣對我。”
夏悠悠冷淡地回應:“我已經聽夠了你的廢話。
等動完手術,我會很‘誠摯’地聽你道歉,聽你說你錯了。
但有些事,是永遠無法被原諒的。
其實你們倆要是真心相愛,想在一起,我本也不會太過計較,畢竟愛情裡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
那時我們也還沒到非彼此不可的地步。
可你做得太過分了,居然想剖開我的肚子拿走天珠,就因為這個,我才決定必須給你們做這場手術。
曾經我如天使般善良,可現在為何會變成‘魔鬼’,
還不是被你逼的。
當你說要剖開我的肚子,把我拖到衛生間,拿起剪刀的那一刻,我就徹底黑化了。”
“助……助手……”
張天龍顫抖著聲音說道。
夏悠悠拿著手術刀,在張天龍身上某個位置比劃著,用筆畫了一圈,點了點頭,又走到田凌萱身旁。
田凌萱已經被嚇得昏迷了好幾次,此刻仍在瑟瑟發抖。
夏悠悠嘲諷道:“我的好閨蜜,你這情緒可不太對啊,你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
怎麼嚇成這副模樣?你放心,你應該對我的手術水平有信心。我以前可沒少幫你做私人手術,
每次你收人家十萬塊,前前後後在我這兒賺了七八十萬,我連一句怨言都沒有,
你就只是請我吃了頓飯而已。
我掏心掏肺地對你,可你呢?居然搶走我男朋友。”
“對不起,夏悠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請你別再說了。”田凌萱哭著哀求。
“我也覺得是我錯了,”夏悠悠冷冷說道,“不然怎麼會輕信你的鬼話。”
說著,夏悠悠拿起了手術刀。
田凌萱見狀,眼淚奪眶而出,驚恐地喊道:“夏悠悠,你是個醫生,可你忘了,還沒打麻藥呢!”
“麻藥?哦,不好意思,沒有了。
對你們倆來說,麻藥就是浪費。
你們不是就喜歡刺激,追求極致的體驗嗎?每次想到你們倆在床上親密的樣子,我就覺得噁心。
我辛辛苦苦供男朋友讀書,勤工儉學的錢都分他一半;你事業剛起步時,我幫你介紹手術,一分提成也沒要。
你們倆都那麼瞭解我,可結果呢?
我還怕麻藥會損傷你們那‘聰明’的頭腦,讓你們無法體驗這極致的痛苦。”
伴隨著張天龍和田凌萱的慘叫與昏迷,手術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夏悠悠不愧是醫院裡號稱“第一手術刀”的高手,
儘管她空有高超醫術,卻因種種原因一直做不上主治醫師,但今天這場手術,她做得格外專注且成功。
張天龍徹底變成了女人,田凌萱則變成了男人,兩人的性別成功互換,而且夏悠悠的縫合技術堪稱完美。
夏悠悠看著眼前這兩人,滿意地說道:“不錯不錯,非常好,很棒啊。”
她輕輕鼓掌,而張天龍和田凌萱早已死去活來,痛不欲生。
夏悠悠接著說:“明天我走的時候,會把你們放到貨船上,送你們去國外。
希望你們一路順風,在國外能順風順水。
我聽說在國外有一種特殊的‘生意’,具體是什麼我就不說了,你們心裡應該明白。
對於我這‘傑作’,我相信在國外會很‘有意思’的。”
說著,夏悠悠從張天龍的兜裡掏出電話,“看,我已經聯繫好了,他們會來接你們,然後把你們轉賣到非洲去。
哈哈,到了那裡,你們就會體驗到什麼叫做真正的人生,保證不虛此行。”
說完,夏悠悠給他們掛上吊瓶,“我可不想讓你們就這麼死了,死只是最快的解脫,
只有經歷過更多,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苦。”
這場手術整整持續了四個小時,結束時已經快天明瞭。
夏悠悠本可以休息三個小時,但她此刻興奮異常,毫無睏意,精神抖擻得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
第二天,夏悠悠開著車來到墓園。
她在墓園附近的商店買了許多貢品,都是孤兒院院長生前最愛吃的水果和甜品,還買了一大堆紙錢。
站在院長的墓碑前,
夏悠悠輕聲說道:“親愛的院長,我就要走了。
在這個世界上,我無父無母,是您將我撫養長大。
我為孤兒院捐了五百萬,雖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點心意,這曾經是我以為這輩子都無法完成的夢想,沒想到現在居然做到了。
可如今,我也要離開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