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寡婦三十有八,尖臉大眼,風韻猶存,一身淡紫色連衣裙,顯得有文青的仙氣。
她如同一朵解語花,溫柔細語的勸解:“哎呀,你們父子倆別吵啦!玉兒,你也別太傷心難過了,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咱們四個人齊心協力一定能夠共同度過這個難關的。”
喬明澤父子聽了安寡婦的話,心裡不禁湧起一股暖流,感動至極。
喬仲玉抹了把眼淚,哽咽著說道:“要是換成那個女人,她肯定會一味地責怪我,不停地數落我的不是,說我這兒不好那兒不好的。還是安姨您最好了,即使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也一句責怪都沒有!”
喬明澤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是啊,安安,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多虧了你一直在中間調和,不然這個家早就亂套了。”
屁股卻連動都沒動一下安寡婦點頭,享受著父子倆個的恭維,認下這莫須有的辛苦。
“為了你們父子,我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姚珍珍又細聲細氣地哭起來:“我受不了啦……我真想就這樣死掉算了……嗚嗚嗚……”
她哭得腸斷氣噎,讓人看了好不心疼,又將父子倆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她身上。
喬仲玉見她如此痛苦,急忙轉頭對父親喊道:“爸,您快想想辦法呀!不能再讓珍珍這麼難受下去了,她心臟不好,再這樣哭下去會生病的!”
喬明澤趕忙應聲道:“好好好,兒子你別急,我這就去把你媽媽找來,讓她做些好吃的給珍珍補補身子。她剛剛受到了那麼大的驚嚇,可得好好調養一番才行!”
“那你趕緊去啊,還等什麼?”不孝子催促道。
喬明澤氣笑了,站起來,手指虛點兒子幾下,急匆匆地轉身出門而去。
安寡婦看著喬明澤離去的背影,微笑著誇讚道:“仲玉媽做飯的手藝那可是一絕啊,上次吃她做得飯,還是我生日那天!她要是不去當廚子簡直太可惜嘍!”
喬仲玉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哼,那個女人也就只有那麼一丁點可取之處罷了!”
姚珍珍終於雲收雨住,撅起小嘴,嬌嗔地抱怨道:“哎呀,等以後咱們倆結了婚,恐怕她就再也不肯給咱倆做飯吃啦,畢竟她向來對我心存厭惡呢!”
喬仲玉聞言,立刻挺直了腰板,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我的珍寶兒,你儘管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吧。我們沒結婚想讓他給你做飯很難,但若我們倆結婚了,做婆婆的敢不給你做飯?
倘若她真的膽敢不給你做飯,那我可絕對不會再認她這個當媽的了!要知道,她可是最寶貝我的啊,難不成還真有當媽的敢忤逆兒子的意思?”
姚珍珍臉上瞬間綻放出如花般燦爛的笑容,連忙附和道:“玉哥說的極是!”
姚珍珍抬眼,用一種勝利的眼光看著媽媽。
“那是自然咯,仲玉如此優秀又有出息,咱們理應全都聽從你的安排才對嘛!”
安寡婦施施然地伸出一隻手,又輕輕地在喬仲玉的頭頂上拍了幾下,那動作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在拍打一條寵物狗一樣隨意。
喬仲玉不僅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還笑得格外開心,沉浸在了無比幸福的氛圍中。
對於自己出軌被當場捉住這件事,喬仲玉本來是十分緊張和害怕的。
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曾有過想死的衝動。
但是這母女倆給予他的都是溫柔的安慰,沒有一句責怪。
他的內心也漸漸的平靜下來。
在母女倆的勸說之下,他合理的將所有責任一股腦兒地全部推到了母親楊玉貞身上。
若不是那個女人堅決不同意他與姚珍珍成婚,自己早就娶了姚珍珍,那兩人睡覺就是天經地義,又怎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所以啊,這一切的過錯理應由那個可惡的女人來承擔並妥善解決!
哼,如果她不能好好處理此事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那從今往後,自己便索性徹底斷絕與她的母子關係,讓她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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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明澤打開家門,一股冷清的氣息撲面而來。
屋內空無一人,寂靜得讓人心慌。
他皺起眉頭,心裡不禁犯嘀咕:這個時間點,仲玉媽都去哪兒了呢?
帶著滿心的疑惑,喬明澤轉身走向隔壁,敲響了鄰居王柏辰家的門。
開門的正是王柏辰。
三十二歲的王柏辰是機械廠保衛處的隊長,全身都散發著成熟男人的獨特魅力。
一米八八的身高,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一百六十斤的體重,恰到好處地展現出他的強壯與力量。
他的短髮整齊而利落,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身著一件簡單的老頭衫,無法掩蓋他那寬闊的肩膀和結實的胸膛,下身的四角褲和拖鞋,更是增添了一份隨性與不羈。
他是那種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吸引眾人的目光的男人,也是轉業退伍搬到隔壁才一年的時間。
附近給他做媒的人都踩破了門坎兒。
喬明澤開口詢問,“你知道仲玉媽去哪了嗎?”
王柏辰挑眉:“喲,明澤啊,你還在夢裡呢。你兒媳婦生產啦,玉貞姐陪著她去醫院了。”
聽到這話,喬明澤先是一愣,隨後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喃喃自語道:“瞧我這記性,天天忙東忙西的,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王柏辰並沒有就此打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壞笑,接著問道:“喬哥,昨兒個晚上你咋沒回家呀?跑哪兒瀟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