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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翠綠靈力化作一朵綠雲。

雲層中凝聚水霧,不多時落下細雨,而細雨灑落之處,草木復甦,傷勢恢復。

女修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如常,雖然依舊昏迷不醒,但氣息已經由萎靡不振漸漸趨於平穩。

男修將其好生安頓好,隨後朝著迦嬰拱手道:“在下謝自清,多謝道友出手相救!”

迦嬰初學這部功法,僅會“春風化雨”一個小術法,堪堪算是入門,施展法術時也磕磕絆絆,耗費靈力過半。

此時,她的面色也有些憔悴。

對於謝自清的感謝,迦嬰露出一個溫潤無害的淺笑,學著上輩子的醫生,貼心的給出醫囑。

“醫者仁心,治病救人乃是我的本分,只是我修為淺薄,謝道友明日入城後再去尋高階醫修為你師妹複診一遍,方才保險。”

謝自清更為感激,道:“我與阿菱現今身無分文,請問道友姓名?來自何門何派?來日我也好攜厚禮登門道謝!”

聞言,迦嬰露出一個悵然的苦笑。

謝自清見她如此,便好奇詢問:“道友何故嘆息?”

“我名迦嬰。”

迦嬰眉間都是愁苦之色,似是不想提及過往,最後只嘆道:“無門無派!”

謝自清見她對過往閉口不言,想必身世坎坷。

萍水相逢,謝自清不好貿然開口。

但見迦嬰在荒郊野外,能對兩個陌生人伸以援手,可見其心性良善。

於是,他主動邀請:“此地離海州城不遠,迦嬰道友若是前往海州城,可與我等一起!”

“我與師妹何菱都是無極書院的學生,我觀迦嬰道友氣息清明,若無門派,我可引薦你拜入書院!”

目的達成,迦嬰心中欣喜。

她面上卻是露出糾結神色:“這是否太麻煩你們了?”

謝自清趕緊道:“道友何必見外?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你救了我師妹的性命,再說此事於我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何來麻煩一說?”

迦嬰遲疑著點點頭:“那就叨擾你們了。”

說著臉上露出一點微紅,似是十分不好意思,生怕對別人造成困擾。

謝自清見她如此,趕緊拍著胸脯一頓保證,又與迦嬰說了些海州城的事情,一來一回兩人也算相熟。

迦嬰見謝自清餘光瞥了眼肉串,便熱情邀請他一起食用。

謝自清也是性情爽朗之人,加之一路逃亡飢腸轆轆,便卻之不恭的受用了,不一會兒兩人就稱兄道妹起來。

迦嬰拿出一壺酒:“這是我自釀的靈酒,謝兄可要嚐嚐?”

謝自清接過便飲,讚道:“這酒入甘甜清爽,想必女修極愛,又有清明靈臺之用,果真好酒!只是酒不烈,便無味啊!”

“謝兄喜烈酒?那不若試試這壺酒。”

說著,迦嬰從納戒中掏出一個琉璃壺,其中流淌著無色清酒,正散發濃厚醇香的酒香。

謝自清渾身一個激靈,迫不及待喝了一口:“烈!真烈啊!”

他雙眼放光,愛不釋手的捧著琉璃壺:“迦嬰妹妹,這也是你自己釀的?此酒不僅剛烈,入喉有腥辣灼燒之感……”

“更重要的是,我能感到自己的修為好似提升了些許!”

迦嬰笑而不語。

咩咩獸血釀的酒,自然比不過人血剛烈。

十餘種靈藥加之人血所釀之酒,又怎會是凡物呢?

才子皆愛酒,謝自清身為儒修自不免俗,當場詢問迦嬰可還有富裕,他要將其獻給自己的老師。

迦嬰略有遲疑。

她雖然自信自己釀酒的過程中,已將血腥味清除殆盡,但若是修為高深者,難免保證不會發現其中奧秘。

惡來道:“主人放心,你所用釀酒之法聞所未聞,不會被發現的!”

現代的提純之法,在此界的確不曾有。

迦嬰心神一定,大氣的取出幾壇給他,謝自清好一陣感恩戴德,當場就要與迦嬰結拜為兄妹!

迦嬰也趁機問出,他們為何落難至此。

謝自清道:“青州出了一名才子,海州各大學院都出動了,我也跟隨老師而去,想瞻仰一下那位才子的風姿……”

“老師心切,怕被人搶了先,便先行一步。”

“我與阿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被那夥賊人重傷,身上一應財物被洗劫一空,便逃亡至此……”

迦嬰挑眉:“你對那位才子很敬仰麼?”

謝自清立刻道:“那當然了!”

“那可是執筆繪天地,儒道絕技啊!此人乃是海州公認的儒道當代第一人!”

他興致勃勃的說著彩虹屁。

例如他的老師有多渴望收其為徒,教誨他但凡有那人十分之一的才華,就可令他老人家欣慰等話。

將那位青州才子誇的天上有地下無。

感慨世上怎有這等神人,令他豔羨非常,恨不能飛到那才子身邊,去蹭取一絲他身上的才氣!

完全沒注意到,迦嬰眼裡意味深長的笑意。

人皇幡裡,惡來破口大罵:“好個不要臉的,膽敢搶我的活計,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拍人馬屁都能講的如此天花亂墜!”

惡來翻出書本,惡狠狠道:“不行,要惡補一下知識了!”

天亮後,三人便前往儒道聖地——海州城!

海州城沿海而生,背靠蒼茫群山,面向浩瀚碧波,城市建築磅礴大氣,蘊含厚重文化底蘊。

儒道文氣昌隆,邪祟退避三舍。

入城之後不可飛行,迦嬰與謝自清並肩而行,何菱依舊昏迷,謝自清將其穩穩揹著。

文化繁榮之地匯聚各色各樣的修士。

迦嬰看見各類化形後的妖修,或頭頂獸耳,或身後藏尾,看得她很是新奇。

雖然目光有所掩飾,但還是有很多妖修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位渾身肌肉的高壯妖修,頂著兩個大牛角,回頭衝迦嬰拋了個媚眼。

蠍尾妖修更是高豎尾尖彎鉤,面色不善的望了過來,目露警告之色。

還有一位狐狸尾妖修兇巴巴的瞪她一眼,而後捂著尾巴匆匆離開了。

謝自清身上揹著何菱,都察覺到了背後有人瞪他。

於是乾咳兩聲,低聲道:“迦嬰妹妹,不要盯著妖修道友們的特徵一個勁看……”

迦嬰眨眨眼,眼裡難得有幾分清澈的愚蠢,她不恥下問:“為何?”

“他們會覺得你在騷擾他們,覺得你是變態!還有,妖修們向來性子直爽,若是看對眼,當場就會把你綁走成親!”

迦嬰:……

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目光移到別處。

身形嬌小,坐在高大傀儡肩上的是傀儡修士,氣息親和一臉無害的是醫修,腰配寶劍一身銳氣的是劍修……

這其中,頭戴儒巾、身著長衫的儒修最多。

經過他們身邊時,鼻尖不斷飄過書香味與筆墨味,令人心曠神怡。

又復行數百里,穿過人群入了內門。

“這海州城,除了州宗瀚海書院以外,就是我們無極書院最為昌盛了,穿過這片湖,其中那個島就是我們無極書院了!”

迦嬰順著謝自清的目光看去。

說是湖,實則湖面寬闊宛若陸中海,說是島,實則島面遙望無際,說是另一片大陸也使得。

迦嬰驚歎:“不愧是最為繁華的海州城!”

連一個書院都那麼財大氣粗,這面積快趕上四分之一乾元宗了,要知道宗門和書院可不一樣,書院位置大多在城內,而宗門卻是以群山為根基。

群山無邊無際,城內寸金寸土啊!

湖邊有無形結界,謝自清揮手間一道筆墨之氣散開,那結界便緩緩打開。

天邊響起一聲鶴鳴,隨後一隻白鶴飄然落地,謝自清哈哈一笑,朝它打了聲招呼,遂帶著迦嬰上了它的背。

白鶴振臂飛上天空,朝著湖中島而去。

“謝師兄!”

還未落地,便遠遠聽到有人高喊:“是謝師兄回來了!”

白鶴落地,一群身著藍白長衫的儒修們一擁而上,情緒無比激動,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有人驚呼:“何師姐這是怎麼了?”

“是誰,膽敢傷我無極學院的人?”

“謝師兄快將原委道來,說出那賊人的名字,我等定叫那人死無葬身之地!”

“對!叫他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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