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頤大婚後就領兵出征,壓根沒跟她圓房!
婆婆還拿她耽誤蕭家子嗣為名,跟她要了不少好處,她找誰說理去?!
聽了衛芙的承諾,崔珩倒是安靜下來了。
衛芙忐忑的等了半天,崔珩一直沒吭聲,忍不住往他那邊看過去。
只見崔珩側臥在狐裘裡,臉頰雪白比白裘還勝三分。
一頭烏髮如瀑布般散開,垂落在潔白如雪的狐裘上,黑白分明。
一時分不清誰更光滑.
暖被只蓋到腹部,光裸的胸膛,肌肉線條優美流暢,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骨瘦如柴!
一雙帶著睡意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衛芙,美豔仿若食人妖魔。
衛芙不敢再看,那潔白如瓷的皮膚上,如今佈滿了各種痕跡!
抓痕……..咬痕……青青紫紫,比比皆是!
如若不是證據確鑿,真想不到自己也是個急色之人。
那跟昨夜想強暴她的三霸有何區別?
衛芙愧疚的低下頭,崔珩真的太冤了……
“嗯…這還差不多!郡主昨晚也承諾過我的!
說我想要什麼,郡主都會弄來給我!
真的想要什麼都可以嗎?……”
崔珩不放心的再次確認。
衛芙心肝都打顫了,這高陽世子怎這般純情?
床上說的話也能當真?!
看他慢條斯理的挪了挪身子,抬起的後背上竟然還有更多的抓痕,有些還在滲血……
衛芙瞬間覺得,他就算提點過分要求,也不是不能答應!
好好一個如玉公子,竟然被她摧殘成這般模樣,讓人家如何見人?
一咬牙點頭道
“當然,只要我有的,什麼都可以!”
“一言為定,郡主別忘了今日之言!
等來日有需要,我會使人給郡主傳信,郡主放心!
今日之事絕不會有人往外說半個字!”
得到了肯定答案,衛芙放下心來。
強撐著痠痛的身子,扯過榻邊一件雪白的女子衫裙,胡亂往身上套。
衛芙生平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穿衣服,總覺得背後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看!
渾身不自在,衣帶也綁的亂七八糟,她只想立刻離開這裡,實在太尷尬了!
“郡主殿下,你確定要這麼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從我車上下去麼?”
懶洋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衛芙系衣帶的手一頓,不是她不想,是她不會啊!
往常這些都是姜魚打理的,她除了扎馬尾,髮髻都不會梳。
一雙光潔如玉的手從背後伸了過來,靈活的解開了她胡亂綁在一起的衣帶,有條不紊的一個一個重新系好。
衛芙盯著修長漂亮的手指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自己好似被那人從背後擁進懷裡,耳鬢廝磨間,氣氛曖昧的快要爆炸了!
她耳朵尖紅的要滴血了!!!
身後那人似乎一點沒覺察自己幹了些什麼事!
伸手在車壁某處一按,一個暗格彈出來,裡面裝了好幾根簪子。
他扒拉一陣從裡面挑出一根,衛芙還沒看清什麼樣式。
他靈活的手指翻飛,衛芙垂落的長髮,很快綰成了靈動飛仙髻,那根髮簪就插到了頭上。
衛芙有一瞬間的恍惚,男子為女子梳妝描眉,她幼時在爹孃房裡看到過!
她認為這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崔珩這是在搞什麼啊?
“好了,這樣郡主就可以下車了,不用擔心被人看了去。”
崔珩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手藝,眼神衛芙還端詳了一圈,衛芙都不敢抬眼看他。
他雖然披了件中衣,但沒系衣帶,大半個胸膛光溜溜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十分的扎眼!
真是要了命了!趕緊招呼姜魚過來伺候。
姜魚焦灼的一夜沒睡,此時看著郡主殿下從鸞車下來,臉色紅潤,明眸善睞!
又見她衣衫素淨飄逸,雲鬢高綰,說不出的嬌媚,顯然毒已經徹底解了。
一向清冷的眼睛露出一絲笑意,快步上前,將衛芙小心背到了背上。
衛芙本想自己走,動了動腿就放棄了!
她不想再丟人了,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妙。
此時天光微現,好在這裡臨近衛國公府角門的一條死衚衕。
崔珩的侍衛都遠遠守著衚衕口,大大緩解了衛芙的尷尬!
不得不說崔珩這個人做事還是很靠譜的。
姜魚帶著衛芙很快消失在衛國公府的角門之後。
鸞車依舊安靜,房頂上趴了一夜的墨一,頂著黑眼圈喃喃道
“女鬼不是走了麼?
世子怎滴還沒動靜?
莫非——不好!
世子被女鬼吸乾了!!”
墨一輕功超常發揮,一躍而下,劍一大意之下,竟然沒拉住。
“世子別怕,我來救你!”
墨一猛地揮開層層的簾幕,車內的情況一覽無餘,墨一驚道
“…….??!大膽妖女!
竟敢對世子刑訊逼供!我去殺了她!
唔——”
話還沒說完,被追上來的劍一一把捂住了嘴。
於是鸞車裡不該看的一幕……劍一也看到了……
劍一“……”
他們英明神武的世子殿下,裸著身子渾身青紫,手上還拿著一根軟鞭……
在高陽世子的死亡凝視下,劍一腿軟了!
他真恨不得立刻自戳雙目,該死的墨一,自己找死就算了,還要拉著他陪葬!
真是被這個憨批害死了!
劍一迅速拉上簾子擋住春光,喊了一句
“屬下該死,自行領罰!”
夾上墨一逃之夭夭了。
崔珩緩緩坐起身,手上的鞭子跟一條聽話的蛇一樣,盤上他的手腕。
鸞車外的天光透過縫隙照在雪白的床褥上,那一抹鮮紅分外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