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李言許要和別人成親了。
他說他失憶了,愛上了別人,依然可以娶我。
但我知道他在說謊。
為了保護心上人,他讓我假扮她引開敵人。
我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回來,他嫌棄我髒了心上人的眼睛,讓人把我按在結冰的水裡洗了一遍遍。
“既然手沒斷,過來為我和悅羽畫春宮圖,你要是哄她開心了,我繼續讓你做我妾室。”
見我不同意,他一腳將我繼續揣進池塘。
“你在矯情什麼?悅羽受驚了,我們就先回來了,你不是活著嗎?”
外面是為救我而死的好友屍體,眼前是李言許和秦悅羽經過激烈床戲滿是痕跡的身體。
後來,秦悅羽索要一隻釵不成,他說,“那你就去死吧。”
我如他所願。
………..
我全身溼透從池塘爬了出來,夜裡的風讓我牙齒顫抖。
李言許摟著秦悅羽居高臨下,看著我狼狽的模樣,眼中閃過厭惡。
“謝安晴,就一幅畫而已,你又不是沒有畫過?你不是愛財嗎?我又不是不給錢。”
說罷,隨手把錢丟在我面前,我忍住喉嚨的血,慘白臉不肯低頭。
“我是愛財,什麼畫都接,但就是不接春宮圖。”
不想看他的臉色,我抬腿離開。
“哎呀,阿言,既然謝妹妹不願意畫,我只能找其他人畫了。”
秦悅羽故作抱怨的話,讓李言許臉色一黑,“不行,外面的畫師皆是男子。”
“今天,她畫也得畫,不畫就去閻王殿見肖魚,由不得她。”
我不可置疑轉頭,肖魚是為了救我才死的。
為了保護秦悅羽,是他提議讓我假扮秦悅羽躲避追兵。
我拼命將肖魚拉回來,跪在他求他安葬肖魚,卻被他不是親人為理由拒絕,恬不知恥要求我為他們畫春宮圖。
我被僕人壓住,傷口的血滲透出衣物,僕人當做沒看到,把我扔在李言許面前。
他冷笑一聲,靠近過我耳邊,威脅的話傳進我耳朵裡,“謝安晴,你聽話一點,我之前說我話依舊有效,只要你畫了,肖魚的屍體我幫你安葬了。”
“我娶你,做我的妾,雖然我失憶了,但我相信你一定願意,你那麼愛我”
我不由睜大眼睛,死死咬住牙,第一次李言許感覺如此陌生。
因為我知道,李言許的失憶從頭到尾都是裝的。
診斷李言許的醫師回鄉了,臨走前,將事情真相告訴了我,不願我一直被矇在鼓裡。
不久後,我便收到了醫師自殺的信息。
“李言許,在你心裡,我算什麼,為你和秦悅羽愛情添磚加瓦的工具人嗎?”
我沙啞著聲音,額頭不停向外冒虛汗
“我說過,不畫春宮圖。”
李言許眉頭皺起,朝我胸口猛踹一腳,把我雙手碾在靴子下,不容我有一絲掙脫。
我疼得直冒冷汗,感受到骨頭在一點點不斷偏移。
“你既然不畫,那你這雙手留著也是浪費,不要了吧。”
秦悅羽出現了。
“阿言,你在幹什麼?快放了謝小姐,她只是一個柔弱女子。”
秦悅羽假惺惺擋在我面前,阻斷李言許的目光。
但暗地裡,腳踩在我傷口上了,刺激著血不斷湧出。
李言許不語,寵溺看著她的小動作。
“好,我們繼續做我們的事,不理閒雜人等。”
李言許輕笑颳了秦悅羽的鼻子,輕手輕腳抱她回臥房。
秦悅羽側過臉看到我趴在地上,嫌棄般皺起臉,眼睛翻了好幾個白眼。
我被關進了暗室,這裡沒有光,唯一的活物就是我。
我整個人發著燒,蜷縮在角落。
黑暗勒住脖子讓我死命掙扎都沒有空氣,汗混著血大顆大顆流下。
意識模糊間,聽到有人在喚我,我拼盡全力起身手腳並用爬了過去。
是李言許,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我的喉嚨被堵住,發不出聲來,我想跪下來求他,求他帶我走,我想活著。
“謝…..你…….無可救藥…”
他甩了甩袖子,冷水迎面朝我潑下,我下意識抖了抖。
李言許的眼神兇惡起來,叫人抬進來一個水缸,我被按進去時感受到刺入骨髓的涼。
“我畫…我..畫”我微弱地出了聲,身體已經麻木了。
我被粗暴扔在地上,頭撞到地上,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