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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只因我好心提醒陸裴之西裝上有汙漬。
未婚妻宋以寧便連夜將我送去阿拉伯當石油工人。
不顧我的道歉求饒,臨走前,她冷聲警告我。
“你只不過是我宋家的養子,一個吃住都依靠別人的人,憑什麼看不起裴之?”
“你嘲笑他西裝不乾淨,那你可知道那件西裝是他在礦地打工的爸,給攢了一年工資買的!”
“既然你這麼看不起底層工人,那就在這裡好好改造三年,等把你那嫌貧愛富的性子改了我再來接你。”
徹底死心後,我選擇攻略石油女老總,終於成為大佬身邊的知心人。
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宋以寧再次出現在我面前,語氣似施捨。
“要不是被爸媽逼得緊了,我才不會來接你。”
“你懂點事,訂婚後我們三個人住一起,我會對外承認你是我老公。”
“但孩子必須是陸裴之的種,爸媽那邊別說漏嘴,訂婚後我會送你去保姆培訓班提前學怎麼照顧孩子。”
……
聽到這番話,我差點笑出聲,宋以寧是有多大的臉,到現在還以為我非她不可。
見我眼底帶著嘲笑,宋以寧當場黑了臉。
“沈時序,到現在你還是這麼死不悔改。”
“怎麼,這三年的打工生涯沒給你教訓嗎?還想再呆三年?”
她瞥了我一眼,唇邊勾著譏誚。
“也不找個鏡子照照自己,還以為是京都那個風流倜儻的公子爺呢?”
“就你現在這幅被曬的黑鬼模樣,說是非洲人我都信。”
“當我老公,我都嫌丟人!”
我一怔,下意識抬手看了看,皮膚上沾著一層洗不掉的黑色。
那是早上下井視察工作,恰巧工人挖破了一處油脈,這才被噴得滿身石油。
石油難洗,這才造成了被曬黑的假象。
沒打算解釋,我冷冷回覆。
“既然你這麼嫌棄,那就趕緊回去吧,我呆這挺好的不需要你接。”
宋以寧一噎,突然想到了什麼,瞭然般的笑了出來。
“沈時序,你裝什麼?”
“當初是誰給我寄了三百封信,求我帶你回去的?”
我猛地看向她的眼,聲音控制不住地一抖。
“你都收到了?”
當初我被她丟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手機都沒有給我留一部。
從小沒幹過一點體力活的我天不亮就要下井挖油,深夜才能收工。
手上的水泡也是破了又長,長了又破。
我幾乎天天都會給宋以寧寫信求她帶我回去,我在信中道歉認錯,語氣誠懇。
連續寫了兩年,沒有一封回信,我以為是她沒有收到,卻沒想到她是故意不回。
女人滿意的看我失態的神色,眼神睥睨著我,輕飄飄道。
“不僅都收到了,還給我姐妹們都拜讀了呢。”
“話說你文筆挺好的,要不是怕被爸媽發現,真想把這三百封道歉信給你發表了。”
心底一陣噁心,要是早知道宋以寧的真面目,我也不會傻傻地喜歡她十年。
見她得意的表情,我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