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瘋了……真是瘋了啊!阿雅心臟不好,你個惡毒的小畜生,是要害死她是不是?”
“簡司寧……快放了你姐姐……你要死了啊!”
簡司寧揪起被打成豬頭臉的安雅,將她甩到了那對偏心的父母身上。
“說我惡毒?你們做父母的配嗎?心都偏到索馬里海溝了,自從安雅來到這個家,你們逼我把衣服文具讓給她,房間讓給她,家讓給她,婚姻讓給她……現在我就讓她去死不對嗎?”
“你……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我打死你!”簡父揚起巴掌就朝她臉上扇來。
“啪——”
“滋啦~~”
一道強烈的電流從他掌心竄上頭頂,簡父倒下時比簡母還慘,連臉都黑了。
他一張嘴,嘴裡冒出一縷黑煙。
霍時洲立刻吩咐勤務兵:“快去檢查一下電路,是不是哪裡漏電了?”
【哼,不知死活七分熟~】
簡司寧看著因憤怒而變成火焰蛇的系統,心裡嘀咕:“為什麼你看著比我還生氣?你們蛇還會放電?”
系統有些咬牙切齒:【請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雖然是蛇年,但我是電鰻!】
簡司寧面露震驚,“電鰻形態的系統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為什麼會來幫我呢?”
簡司寧記得之前那個系統不是這個樣子的。
【哼,沒見識!本系統的形態是可以自由切換的。上輩子我是條電鰻被人類誤捕,本來是要被送回去的,卻被個多管閒事的女人把我給放生了。】
“那不是挺好嗎?”
【我特媽的是淡水鰻,她個沒文化的白痴,給我扔海里了,看我在海水裡痛苦掙扎,她還要求我保佑她!!!所以……我就來保佑她啦!】
“那個女人該不是……安雅吧?”
【除了她還能有誰?你給我記住,只要不把她弄死,就把她往死里弄。】
簡司寧倒抽一口涼氣,總感覺這個系統怨氣好重,比她還要重。
“霍團長,的確有根斷掉的電線接觸到地面了……”勤務兵接好電線後跑回來覆命。
簡思寧有些疑惑,用意識問系統:“不是你放的電?”
【是我啊!但為了不引人懷疑,我對電線做了點手腳……哎呀~只顧著扯些無關緊要的,忘了跟宿主詳細介紹系統規則了。】
簡司寧看著走近靈堂的公安,“後面再說吧!現在不是時候。”
【那就長話短說,打臉系統就是要通過打臉的方式讓敵方承受傷害,其中打臉情節包括但不限於物理輸出。打臉越狠,獲得的積分就越高,每獲得一個積分,約等於這個年代的一百塊,另外還有特殊道具獎勵。】
簡司寧只聽腦子裡叮叮響了兩聲,然後響起一串機械音:【發放系統獎勵,獲得十積分,可隨時兌換道具或者現金獎勵。】
簡司寧心中乍驚,難道就是剛才打了安雅一頓,她就掙了一千塊?
現在是1980年,一千塊可是普通工人一年都掙不到的錢。
“是誰報的警?”
“是……”簡司寧剛要喊是她,卻被簡母搶了先。
“是我們,這個瘋丫頭她故意傷人,看看把我女兒打的。”
簡司寧迎上公安的目光大聲反駁:“明明是我報的警,被打的那個就是害人兇手,她無證駕駛撞死了我奶奶,他還給我下藥。”
被指著鼻子的霍時洲冷下臉駁斥:“少胡說,我給你喂助眠藥是為了讓你好好休息,你知道自己幾天沒睡了嗎?”
“虛偽!你是為了幫她脫罪吧?”
“時洲哥哥,嗚嗚……怎麼辦?寧寧還是不肯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安雅無助地拽上霍時洲的袖子,含淚的眼神滿是無辜。
霍時洲神色冷凝,他看了簡司寧一眼,伸手將她拉到了身後,然後上前向四名公安說明:
“同志,都是誤會!是老人家自己突然衝到了馬路上,這才意外釀成了事故。”
“你胡說!我奶奶是來參加我的婚禮,她從來不會亂穿馬路,是安雅她無證還超速行駛!霍時洲,你敢用你的身份發誓,你不是在包庇這個禍害嗎?”
霍時洲冷冷看著眼底這個從來對他溫柔順從的女人,此刻她眼底的冷意就像變了個人。
“寧寧,我真的不是故意撞到奶奶的,是人家太笨了,一緊張就分不清剎車和油門,真的是奶奶突然衝出來的。”
安雅抓著霍時洲的胳膊,身子往他身上靠近,兩人的距離近到任誰看了都是夫妻。
“你們到底和死者是什麼關係?詳細的情況還是配合我們回局裡說吧!”
一家人除了大伯留下來主持喪禮外,相關人員全都去了公安局。
等候問訊時,簡母瞪著簡司寧罵罵咧咧:“這下你滿意了?非要一家子鬧到公安局去,你以為這是什麼光彩的事嗎?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你有本事讓你寶貝女兒別犯法啊!的確夠丟人的,但丟人的是你們!”簡司寧一句不讓。
安雅又嚶嚶哭了起來:“嗚嗚……都怪我不好,我不該去學開車的,我害了奶奶,也害了一家人不和睦。”
“知道就老老實實去牢裡蹲著吧,別在這裡扮無辜噁心人了。”簡司寧順著她的話道。
安雅聽後一時間都忘了哭,她也感覺簡思寧變了,她從前只要示弱,以退為進,簡司寧就不會再咄咄逼人。
但是今天是怎麼了?
簡母摟著安雅安慰:“阿雅,不是你的錯,你奶奶她自己年紀大了,我們不怪你,是你妹妹想借題發揮,她就是嫉妒你。”
簡司寧聽了簡母的話,儘管已經對親情不抱希望,心裡仍舊不是滋味。
她冷冷諷笑:“媽,把自己親女兒當仇人,把外人當親女兒,沒有人說你賤嗎?我嫉妒你們什麼?腦子有病還感覺良好?”
“你敢罵你媽賤?我非抽……”簡母拍桌子站了起來就要扇簡司寧時,輪到她進詢問室了。
長椅上暫時只剩簡司寧和安雅了,安雅也終於不再哭哭唧唧。
她往簡司寧身邊挪了挪,然後壓低了聲音用簡思寧才能聽見的氣音說:“你再不服氣又能怎麼樣呢?你信不信,你鬧得再大我也不會坐牢。”
簡司寧死死抓著長椅的橫條,眼神里醞釀著憤怒:“所以你是承認奶奶是你故意撞的了?”
安雅勾唇一笑:“我可沒這麼說,人各有命,被撞死就是她的命,被寵愛就是我的命,你羨慕不來的。誰讓你沒用呢,什麼都守不住。”
“我守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