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錢時候一口一個寶貝,親愛的。
給了錢之後就直接玩消失。
這個女人的嘴臉江倚風通過文字就能看的一清二楚,他攤手做無奈狀,“你自己說的借。”
胡雅看著事實擺在那裡的聊天證據,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口銀牙咬的咯吱咯吱作響。
她當初為了凸顯小女人的柔弱和嬌媚,所以才會一口一個借,誰知道現在竟然被摳住了字眼。
“我說的借不是這個意思,再說了,我們情侶之間,你給我花錢不是應該的嗎?”
“情侶之間我給你花錢就是應該的,你這什麼鬼邏輯?”江倚風被這突然的一拳打笑了。
這是典型的既想從事服務性行業,又想當標誌性建築呀。
他戳了戳屏幕,“而且,你看好了,聊天記錄裡能證明咱們兩個是情侶嗎?小心我告你誹謗!”
正如他所講的那樣,聊天記錄里根本沒有能證明兩個人是情侶的證據。
因為這個聊天軟件裡只有胡雅一個人發文字消息,而原主江倚風則是覺得打字聊的不夠爽,一直都是打電話,他比較願意聽對方語音叫自己這些膩歪的稱呼。
正是原主這一類似於變態的行為,為今日的收賬創造了有利條件。
“還是說,你那裡有能證明咱們兩個是情侶的證據?”
胡雅被問的一下子噎住了喉嚨。
她手機裡確實沒有關於能證明兩個人關係的證據,在她心裡,江倚風就是一個無腦的ATM機,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
舔狗和ATM會存在於她手機裡嗎?
答案是否定的。
江倚風正是算準了這一點,他搖頭晃腦的笑著:“所以,我只是你的債主,我們兩個沒有關係。”
胡雅被對方這嘲弄諷刺挖苦的模樣搞得直覺氣血翻湧上頭,將桌上的手機拿起摔在了牆角,整個手機霎時間摔得七零八落。
她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瞪著對面的男人,“你現在打算和我撇清關係,你當初想睡我時候,你怎麼不說!”
江倚風瞥了一眼地上的手機,又在站在那裡的胡雅胸前掃過,冷笑一聲,真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新款手機,發售價一萬,你現在欠我五十五萬。”
說著他也緩緩的站起了身子,高大的身子瞬間壓過了胡雅,後者也是面對突然的威壓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
“還有,你都說了,想睡,我睡你了?”江倚風冷笑著,“你哪次不是找藉口推脫掉了?”
胡雅的俏臉頓時扭曲,她想要動手撕碎眼前這張臉,但對方壓自己一頭的身體還是令她有些膽怵。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但一想到他過往的種種行為,胡雅忽的笑了笑,一雙媚眼眨啊眨,她可太瞭解江倚風了。
“我這次確實是做的過分了,你原諒我嘛,只要你能將這些一筆勾銷,我出去了任你處置好不好?”胡雅嗲著聲音,緩緩靠近,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補充了一句,“你想怎麼玩,我們就怎麼玩。”
那股狐媚子的模樣著實是撩撥心絃,換做是以前的江倚風,肯定又小頭控制大頭了。
但對不起,現在換人了。
來不及悼念精蟲上腦的原主,現在登場的是純愛戰士江倚風!
目光在差一點就貼在自己身上的一對圓潤上掃過,江倚風俯下身子,“你是想,只要任我隨便玩,這些賬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見他的態度緩和,胡雅以為有戲,心中冷笑一聲,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說的那麼義正詞嚴,老孃勾勾手指你不還是爬過來?
她繼續低啞著嗓音,讓自己看起來盡顯嬌媚:“嗯……討厭啦,小點聲,別讓別人聽到了~我就是這個意思,我都說啦,任你處置,這還不好嗎?”
江倚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站直了身子,唇角忽的挑起一抹弧度,“五十五萬,你是鑲金了還是鑲鑽了?”
胡雅一怔。
“再說了,你呀,我嫌髒。”
臨床上他經常會看到那種因為自身不潔染上的病,發作起來的痛苦模樣他可是親眼見過。
江倚風現在倒是很感謝原主的舔狗行為,否則這具身體,沾上了不該沾的,這輩子怕是洗不乾淨了。
胡雅萬萬沒想到以往只會對自己說情話的江倚風如今竟然會說她髒!
那一句髒瞬間讓她心中的屈辱升騰出來,她尖叫著衝過去想要撓花這個男人的臉。
“你敢說我髒!你才髒!你全家都髒!”
她剛靠過去,談話室的門一下子被打開,剛才的帽子叔叔衝了過來,一把將這個發狂的女人摁在了桌子上。
“啊啊啊!你放開我!放開我!江倚風,你這個狗男人!”
歇斯底里的叫聲讓江倚風堵住了耳朵,他戲謔的看著桌上那個抓狂掙扎的女人,“我沒什麼跟你說的了,剩下的你就跟我的律師聊吧。”
說完,他對帽子叔叔點了點頭,道了一句辛苦了,撿起地上的碎掉的手機,轉身出了門。
身後只剩下一個絕望女人怒罵的聲音。
不過他卻感覺這怒罵的聲音很是悅耳。
你看,又急。
出門的時候,正好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這是江倚風出門之前聯繫的律師。
本來這個律師是原主準備用來和葉露薇打離婚官司想要多分財產的,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江倚風微微笑著:“我初步估計是五十五萬,你最好是能多給我要點精神損失費什麼的。”
律師點頭:“保證完成任務。”
江倚風出了警局,慵懶的伸了個腰,百無聊賴的他蹲在了路邊等候著。
他以前做完手術就是這樣,蹲在走廊裡放鬆,每做完一臺手術,他第一反應是自豪,自己又在閻王那裡把人搶回來了,閻王老兒,不過如此。
第二反應則是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因為工作的原因,他幾乎每天都奔波於手術檯,這也導致三十多歲的他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每次下夜班看著在路邊攤有說有笑的情侶,他都實名羨慕。
如果再來一次,他一定也要嘗一嘗愛情的甜,或者嘗一嘗愛情的苦。
思緒飄亂,眼前忽然閃過坐在那裡的一道宛如青蓮般的風景。
他深吸了一口氣,夢想,似乎就在眼前。
江倚風摸了摸鼻子,想到葉露薇的腿,他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自己在手術檯上征戰那麼多年,自認為醫學知識精湛,有沒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