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顏熙哭了許久才停下來,看著傅長征說道:“傅爺爺,是時袁毅夫妻殺了我媽媽,是我親眼看見的,他們把我媽媽掛在了房樑上,我發現了他們還打傷了我,傅爺爺,您一定要給我媽媽報仇呀。”
“傅爺爺知道了,熙丫頭放心,傅爺爺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你好好養傷,傅爺爺這就派人把他們抓起來為你媽媽報仇。”
時顏熙在幾人的安撫下慢慢的睡著了,她確實也累了。
幾人出了病房,傅長征說道:“去把那兩人抓到審訊室去,查一下和他們走的近的人,務必要查的仔細,別讓老時走的不安心,熙丫頭可是老時家最後的獨苗了,務必要安排人保護好她,估計應該也有人在打時家的主意了,我們這幾個老傢伙可要替老時護好熙丫頭和時家的財產,別讓那些人鑽了空子。”
政委王安點點頭,“放心吧,我這就去安排人把人抓回來,熙丫頭這裡我也會派人保護好,時家我也會安排人守著。”
一輛從哈市開往海市的綠皮火車上,兩位頭髮發白的老人和一位中年漢子焦急不安的坐在座位上,中年漢子勸道:“娘,你吃點東西吧,你要是再不吃點東西,怎麼能熬的住,萬一您老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向家裡人交待。”
“嗚嗚嗚,娘吃不下,你說你妹妹怎麼就這麼想不開,丟下熙丫頭一個人在世上她怎麼捨得的?我可憐的閨女,她怎麼能這麼狠心,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一旁的老頭拍了拍老婦人,“老婆子,別哭了,這都是命呀,要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丫頭嫁那麼遠,你聽天山的,稍微吃點吧,乖乖現在只有我們這些親人了,我們還要看著她結婚生子呢,你也要顧著點自己的身體。”
老婦人想了想抹了把臉,“是呀,我的小外孫女才十六歲呢,我還要看著她結婚生子呢,我不能倒下,大山,給娘兩個窩窩頭。”
白天山連忙從布袋子裡拿出來了兩個已經有些餿了的窩窩頭遞給了老孃,老婦人接過窩窩頭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窩窩頭實在是太乾了,噎的嗓子疼,老婦人還是哽著脖子使勁嚥了下去。
白天山看著老孃噎的直翻白眼,他心疼的按住了老孃的手,“娘,你等會,我在去借個缸子給你打點水來你在吃。”
老婦人搖搖頭,“算了,還是別麻煩別人了,娘慢慢吃就行了。”
坐在三人對面的一位年輕人把網兜裡的一個空罐頭瓶遞給了白雲山,“大哥,我這個罐頭瓶給你們了,我拿著也沒什麼用,你去洗洗用吧。”
白天山連忙接過罐頭瓶,從褲子裡摸出了一毛錢塞給了年輕人,“謝謝你,這一毛錢你拿著,我們出門著急,忘了帶喝水的缸子,真是謝謝你了。”
年輕人連忙把一毛錢還給了白天山,“大哥,這錢我不要,我這個罐頭瓶也是要扔的,你就拿去用吧。”說完,把一毛錢又塞回白雲山手上了。
白天山有些不好意思的又道了謝,這才去接水去了。
醫院裡的時顏熙還不知道,他的外公外婆和大舅舅已經快到海市了,她現在正在被一位美貌的婦人抱在懷裡,美貌婦人正是傅爺爺家的大兒媳孫曼妮。
在原主的記憶裡有這位美貌婦人,原主的媽媽經常帶著她去傅爺爺家,孫曼妮和白婉儀是密友,兩人關係很好,再加上孫曼妮是個顏控,很喜歡原主的顏值,從小就很疼她,原主有一半的衣服都是她買的,所以時顏熙對她一點都不反感,還有一種親近感。
孫曼妮抱著她哭了好一會才放開她,把帶來的雞湯吹了吹才喂到時顏熙嘴邊。
“阿姨,我自己吃就行,我已經好多了。”
“好什麼?都流了這麼多的血,怎麼能好,那個天殺的時袁毅,簡直就不是個人,時叔對他那麼好,把他養這麼大,他還恩將仇報,熙丫頭你放心,我們會為你媽媽報仇的,都是我不好,我要是在陪你們母女幾天就不會有這件事發生了。”
說著,孫曼妮又開始流淚,時顏熙安慰道:“阿姨,這怎麼能怪你呢,也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媽媽。”
“傻丫頭,你才多大,再說了,時袁毅那個天殺的連你都沒放過,幸虧你福大命大,僥倖逃過一劫,以後都會是好日子,以後就在阿姨家住,阿姨會好好照顧你的,還有你五個哥哥以後就是你的靠山,看誰還敢欺負你。”
時顏熙沒有回答,只覺得心裡暖暖的,好久都沒感受到這種純粹的親情了,時顏熙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但她能從孫曼妮這裡感受到真誠。
時家大宅外,白元清和王桃花和白天山幾人正在敲時家的大門,時家大院裡現在一個人都沒有,王桃花著急的也上前使勁的拍門。
在時家附近盯著的幾名當兵的商量了一下,派李堯去問一下是什麼人。
李堯一身便衣走到幾人身後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時家幹啥?”
白天山連忙問道:“小兄弟,你認識時家的人嗎?你知道時家人去哪裡了嗎?”
李堯打量了一下三人,三人身上穿的衣服雖然沒有補丁,但都已經洗的有些發白了,一看就知道這三人是從鄉下來的,他也放下了防備問道:“你們先說說你們是時傢什麼人。”
白元清連忙說道:“我是時家的親家,我女兒白婉儀嫁給了時傑,我們是接到我女兒去世的消息才趕來的,麻煩同志告訴我們,我外孫女現在在哪裡。”
李堯問道:“你們的介紹信給我看一下。”
白天山從懷裡把三人的介紹信拿出來遞給了李堯,李堯看了一下介紹信都是真的,這才說道:“幾位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白元清看著李堯走遠才說道:“這人看起來像是軍人的樣子,他應該是向上級彙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