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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緊接著又有人附和道:“沒錯,洛大夫白日里在醫館忙碌,晚上還要去茅屋照顧老夫人。我們都以為她是操勞過度累死的,沒想到竟然是被人害死的!”

聽到這些話語,孟南湘臉色變得陰沉。

她向來最痛恨別人對她撒謊,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作為堂堂一國公主的她,竟然是以小妾的身份被正室這般羞辱,這叫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她只想儘快平息這件事,“本宮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之前本宮對此事全然不知情,如今知曉了,也定會給你些許補償。等回去自然會找駙馬要個說法。”

說著,她輕輕一揮手,宮女立刻端著一盤子珠寶走了上來。

洛雲曦並沒有收下這份道歉禮,目光坦然地看向公主:

“想當年,侯府遭遇重大變故,家境一落千丈。那時的我,對他情深似海,甘願為他出生入死。然而,他為了自保,卻把我這個正妻打暈送進王府沖喜,又對外宣稱喪妻,以此拿聘禮迎娶了你。”

“我今日來,並不是為了和公主搶夫婿,而是有三個目的。”

孟南湘看著她,饒有興趣的說道:“說來聽聽。”

洛雲曦繼續道:“其一,我是為了要一份和離書,只有這樣,我才能名正言順地與他擺脫關係,從此各不相干;”

“其二,我要取回他用我換來的聘禮。這對謝子衡來說是一筆不義之財,憑什麼要讓他心安理得地享用?”

“其三,根據我朝法度,凡以妻為妾者,杖一百。有妻更娶妻者,亦杖九十,離異。而他欺上瞞下,騙取公主和皇上的信任,這可是欺君之罪。”

“還望公主秉持公正,莫要憐惜他,還我一個公道。” 《來源於大明律集解附例》

聞言,周圍的路人驚訝,之前看他操辦葬禮的時候,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好像對亡妻有著刻骨銘心的愛戀一般。

誰能料到,事實竟是如此不堪!這個看似深情的男子,居然會以這般卑劣無恥的手段出賣妻子以求榮華富貴,並迎娶新歡入門。

面對眾人的指責與驚詫,謝子衡急忙辯解道:

“公主殿下請恕罪!我並非有意要欺瞞於您。實不相瞞,我與她的婚事乃是家父強行定下,這一年來,我與她並未有過夫妻之實。我從頭到尾一直就把她當作妹妹而已。”

“如今呢,雖說她規規矩矩,沒犯那什麼七出之條,可感情這東西,沒有就是沒有!我也不想再這麼拖著了,乾脆給她一張休書,大家各走各的路,誰也別耽誤誰!

孟南湘狠狠的瞪了謝子衡一眼,冷聲道:“可你事實上就是騙婚!如今她與你夫妻之名尚在,未得和離文書,你卻在此大辦婚禮,將本宮置於何地?你眼中可還有本宮這個公主,可還有皇室威嚴?”

“你為了攀附權貴,不惜拋棄自己的糟糠之妻。而今當著眾多百姓之面,本宮即便有心護你周全,也是無能為力了。”

謝子衡連忙道:“公主息怒!當時家中貧困潦倒,急需用錢,而老母親又重病纏身,為了給她治病抓藥,小的實在是走投無路,迫不得已才將妻子賣掉換取錢財。”

“況且,讓她有機會成為尊貴的王妃,也算是能讓她從此過上錦衣玉食的好日子呀。”

孟南湘不願聽他過多解釋,目光看向洛雲曦道:

“王妃,當初的事情本宮定會還你一個公道,駙馬拿走的聘禮,本宮定叫他原封不動地全數奉還,一分一毫都不許少。”

“駙馬身為有婦之夫,竟還起了二心,做出這等有違律法與綱常之事,本宮自然會依照律法,重重懲治於他,給你以及在場的百姓一個交代。”

“你們二人,一會便籤下和離書。從今日起,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再無任何關係。從今日起,他的身份便是本宮的駙馬。”

孟南湘頓了頓,“王妃,不知你對本宮的這個決定可有異議?”

洛雲曦微笑頷首,“公主公私分明,懲惡揚善,我自然是沒有異議。”

孟南湘揮了揮手,侍衛們立刻上前,死死按住謝子衡的身軀。

緊接著,其中一名侍衛揚起手中的棍棒,毫不留情地朝著謝子衡狠狠地抽打下去。

“啪!啪!啪!”

每一棍落下,都伴隨著謝子衡殺豬般的嚎叫聲響徹街頭巷尾。

洛雲曦輕笑,心裡那那叫一個痛快:要走的人留不住,找死的人攔不住。今日等待他的,怕是一條刀山火海。

此時,但見一個瘦弱的女子拉著孩子走了過來,“且慢!”

眾人紛紛回頭看去,但見紫蘇快步走到孟南湘的面前,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

“公主,我家相公一時糊塗,被權勢和地位所迷惑,才做出了欺騙公主的事情。我求求公主,看在我們孤兒寡母孤苦無依的份上,留他一條性命吧。”

呵,她今日可不是來給謝子衡求情的,而是要陪他好好演上這出戲!

今日看見她們母子的出現,謝子衡怕是很意外吧?

為了做駙馬,他那晚居然向自己母子下毒。要不是自己早有警惕,怕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冤死鬼了。

祁兒見狀,急忙掙脫母親的懷抱,飛一般地衝向謝子衡身旁,“爹,你怎麼受傷了?”

他奮力推開擋在前方的侍衛,張開雙臂護在父親身前,口中大聲喊道:“走開,不許你們打我爹爹!”

周圍的路人們聽到這番動靜,愈發驚詫不已。

方才剛剛來了一位正室夫人,怎料此刻竟又冒出一位自稱正室的女子?

看來這謝子衡在外招惹的風流情債著實不少啊!

孟南湘美眸圓睜,難以置信地質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也是他的妻子?”

紫蘇輕咬著嘴唇,微微點了下頭,“是的,公主。我與他早在五年前便已相識。只因民婦出身卑微,乃是青樓女子,故而未能得到老侯爺的認可,至今尚未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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