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真心欣賞,有人小肚雞腸,見不得別人比她好。
就在大家都紛紛稱讚宋瑾瑜唱的好的時候,林清歌發出了不一樣的聲音。
“哼!都還沒出閣呢,就唱什麼情情愛愛的,羞不羞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和誰私定終身了呢!”林清歌一臉尖酸刻薄,不忿的樣子。
“林小姐,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我允許你嫉妒我!”宋瑾瑜斜了林清歌一眼,“承認別人比你優秀很難嗎?有這個時間,你就去練練唱曲啊?在這逮著我不放幹嘛?無不無聊?”
宋瑾瑜說完,立馬又向長公主俯了俯身:“殿下請恕罪!臣女實在是沒辦法忍受林小姐的汙衊!臣女更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林小姐,竟然會如此空口白牙地對著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說出私定終身這種話。”
“林小姐,這是要逼死臣女啊!”宋瑾瑜手帕捂臉,低著頭,哭喊著控訴林清歌的罪行。
在場有些夫人也實在看不慣林清歌的行為,紛紛站出來將林清歌指責了一番:“林小姐這話確實不妥,宋大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麼能如此汙衊她?看林小姐這個樣子,就知道是林大人和林夫人平時沒管教好。”
林清歌見眾人都在指責她,心裡委屈的不行:“我沒有……是宋芷柔私下和我說她姐姐宋瑾瑜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尤其是唱曲更是難登大雅之堂,宋瑾瑜她親妹妹總不會冤枉她吧?
而且你們看她現在,這像是不會唱曲的人嗎?說不定就是哪個野男人教她的,不然怎麼會唱這種情情愛愛的歌,哪個好人家的女子,會唱這種歌。”
“哈?不會冤枉我?林小姐你確定?”聽到林清歌的話,宋瑾瑜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剛剛在門口冤枉我推了她的人,不就是你口中的宋芷柔,我的親妹妹嗎?”
“噗呲!”好幾位見過門口鬧劇的夫人和小姐,都忍不住輕聲笑了,怕影響不好,笑完立馬用手帕捂了捂嘴巴,稍加掩飾了下。
“林清歌這個蠢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原本在一旁看笑話的宋芷柔,突然被林清歌提到,心裡把對方罵了一百遍,可眼下這種情形,又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一臉無辜地道:
“啟稟長公主殿下,林小姐冤枉臣女了,臣女說的是不知道姐姐會不會唱曲子,也不知道姐姐是否會其他才藝。因為臣女在家中確實沒有聽到過,也沒有見過。”
一旁的李氏也趕緊附和道:“是的,長公主殿下,別說柔兒不知道,就連臣婦這個做母親的都不知道。”
“宋芷柔你放屁,明明是之前你和我說的,現在又不承認了?你個賤人,天天在我面前說宋瑾瑜的壞話,現在卻裝成一朵白蓮花,裝成一臉無辜的樣子給誰看?這裡沒有男人,你裝了也是白裝!”聽到宋芷柔和李氏的話,林清歌氣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不管不顧地尖叫了起來。
林清歌這話不可為不重,三言兩語就把宋芷柔說的要哭了,只是宋芷柔想到對方的話,硬生生忍住了要掉下來的眼淚:“林小姐,你血口噴人!我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長公主殿下,您要為臣女做主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狗咬狗,一嘴毛。
看著宋芷柔和林清歌在互相攀咬,宋瑾瑜心裡笑出了聲,這兩人連塑料姐妹花都算不上,還好意思一起來找她的麻煩。
“夠了!”坐在上位的長公主聽得不耐煩了,小女兒家之間的攀比和小動作,偶爾看看就當是看戲,可影響到她的賞花宴,她是不允許了。
“林小姐,你如再這樣無理取鬧,本宮可是要讓人請你出去了,順便也要問問林大人和林夫人到底是如何教養女兒的!”長公主厲聲喝道。
“還有你,宋二小姐,本宮今天舉辦賞花宴會,是讓各位夫人和小姐來開開心心的,不是來看你的眼淚。收起你的那番小心思和眼淚,再哭哭啼啼,就滾回家裡去哭,福氣都被你哭沒了。”對於宋芷柔,長公主也是毫不不留情面。
要說長公主裴芸筠最討厭的哪種人?絕對是宋芷柔這種。
林清歌是蠢的太明顯,而宋芷柔這種喜歡裝柔弱、裝無辜,動不動就流淚的,才是真壞。
以前她父皇還在世的時候,宮裡面就有這樣一位妃子,動不動就在她父皇面前哭,在她父皇面前告狀。後宮好多妃子吃了對方的虧,連她母妃也遭了好幾次黑手。
這種女子,只以為所有人都被她玩弄在鼓掌中,實際就像個小丑,只有那些眼盲心瞎的臭男人才會喜歡。
男人嘛,也是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火眼金睛,殊不知自己早就落在了白蓮花的溫柔鄉中了。
宋芷柔和林清歌,被長公主裴芸筠怒罵了一番後,都不敢再作妖了,低著頭,老老實實坐著。
長公主教訓完這倆人,看著還站著的宋瑾瑜也是一陣頭痛,這宋家大小姐雖然她也不太喜歡,但確實唱的不錯,從她的歌聲裡,竟然讓自己想到了那些鮮衣怒馬、滿懷少女心事的青蔥歲月。
“宋大小姐,唱的不錯,本宮這支金釵就當做頭籌獎品,送給你了。”長公主裴芸筠從髮髻上拔下一根金釵,讓身旁的嬤嬤遞給了宋瑾瑜。
金釵挺好看的,最主要是夠分量,宋瑾瑜拿在手上掂量了下,然後就插到了自己頭上,嘴上說著“謝長公主殿下賞賜”,心裡想的卻是“這金釵拿去能換多少銀子?”
……
宋瑾瑜唱曲的插曲很快過去,在長公主的一聲令下,大夥們都各自散開去賞花了,只有那少數和長公主親近的夫人小姐,依然能有資格簇擁著長公主一起賞花。
這個時候,男女賓客不用設大防,可以一起賞花或者吟詩作對。
宋瑾瑜站在一株開得正豔的海棠樹下,她正想著這個季節長公主府裡就能種出海棠花,果然是財大氣粗,也不知道這府裡的花匠,花費了多少力氣,就看見李氏與宋芷柔親熱地挽著手臂走來,笑得一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