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聚瞬間石化，彷彿遭遇晴天霹靂！
他艱難轉頭，看著雪芙蘭那張漂亮至極的側顏，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呆滯在原地。
雪芙蘭出場不是在中後期嗎？
為什麼劇情會提前這麼多？
他記得原著中要等到李長聚叛出瓊明入魔淵後才會和雪芙蘭相識，也正是因為雪芙蘭的幫助，李長聚才能一統魔族，成為新一代魔帝。
可是現在……
李長聚感到莫名其妙。
蝴蝶效應太強大了。
“對了，本尊之前看你修煉的功法魔氣沖天，難道你是我魔族子弟？”
雪芙蘭似乎察覺到了李長聚異常。
她黛眉輕蹙，眼底帶著狐疑。
李長聚一震，現在在瓊明劍宗的劇情還沒走完，還不能讓雪芙蘭發現他的身份。
“什麼魔氣沖天，分明是紫氣東來！”
李長聚一本正經地胡扯起來，“我修煉的乃是鴻蒙紫氣，你看成魔氣也很正常。”
雪芙蘭點了點頭，“也對，蘇清絕的弟子又怎麼可能是我魔族之人。”
“只是你既然已經猜測到本尊是魔族之人，為何不怕？”
雪芙蘭美眸中劃過一抹詫異。
李長聚訕訕道：“怕有用嗎？況且我本就認為沒有邪惡的功法，只有邪惡的人心，仙和魔只不過道的一種罷了。”
雪芙蘭露出讚賞之色，“嗯，這句話本尊喜歡聽，曾幾何時，我魔修也是天道正統！”
“你這人還真是有意思，要不你別認蘇清絕那個老女人當師尊了，來給本尊當弟子怎麼樣？”
雪芙蘭笑吟吟地望向李長聚。
李長聚笑了笑，“我一心向道，又怎麼可能會背叛師尊呢！”
“切，迂腐！”雪芙蘭冷哼一聲，“本尊看人一向準，你若是跟著本尊，定能一飛沖天，甚至超越你的師尊！”
這倒是事實，原著李長聚修魔後就一日千里，實力突飛猛進，短短五年就成聖了。
要不是魔淵裡的魔兵實力沒跟上，李長聚早就稱霸整個大陸了。
對啊，反正現在遇上了雪芙蘭，不如先探探魔淵的底。
李長聚笑道：“那我倒想問問，魔淵現在又有何資源供魔修提升修為？”
雪芙蘭挑眉，“這你就不懂了吧！”
“哦？願洗耳恭聽。”李長聚擺足了好奇寶寶的姿態，虛心請教。
雪芙蘭淡淡一笑，娓娓道來，“魔修修煉靠吞噬煞氣和怨氣提升，可惜我們的修煉速度遠沒有人類快。所以我們必須藉助其他辦法提升修為，比如用人類的精血來淬鍊肉身、血脈。”
李長聚皺了皺眉，“那這些你們又如何獲取？”
“自然各憑本事，去搶！”雪芙蘭眼底掠過一絲陰翳之色。
“搶誰？”
“自然是掠奪弱者！”雪芙蘭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容，“我魔族本就是嗜殺成性，只要有機會，我們從不會手軟！我們魔修和你們仙修不同，佔盡了地利，靈氣、靈石、天材地寶……這些全部都唾手可得！”
說起這個，雪芙蘭便感覺天道何其不公。
魔界煞氣稀薄，其他修煉資源更是少得可憐；而且每年死於非命的修士眾多。
而仙修則是佔據天地造化之勢，擁有龐大的資源支撐，每年誕生大批的神嬰、返虛高手，根本不像魔族，需要冒險廝殺，與天爭奪。
“不不不…我覺得天道是公平的，若真說天道偏私也是偏私魔道才對！”
李長聚笑了笑。
“胡言亂語！”
雪芙蘭柳眉倒豎，“若是如此我魔族為何會淪落到被封印在深山荒林之中苟延殘喘！”
李長聚聳聳肩，“那隻能說是你們沒用對方法。首先，你們魔族不夠團結，都是些散兵遊勇，與散修無益。”
“這倒是事實……”
雪芙蘭嘆了口氣，“我魔族在鼎盛時期，族內強者雲集，哪像現在，凋零得不成樣子……”
頓了頓，雪芙蘭忽然盯著李長聚道：“你有辦法讓魔修變得團結起來？”
“這個簡單，就和我們一樣開宗立派，我們可以形成正道聯盟，你們也可以形成魔道聯盟。”
李長聚侃侃而談。
“這談何容易，除非魔神再次降世，否則各大魔尊怎會甘心臣服？”
雪芙蘭搖搖頭，現在的魔族就是一盤散沙，各大魔尊為了權利互相傾軋，怎麼可能凝聚成魔道聯盟？
“你剛剛說天道偏私魔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雪芙蘭的語氣嚴肅起來。
李長聚道：“你剛剛說魔修修煉資源主要來自煞氣和怨氣？”
“是，這和天道偏私有什麼關係？”
雪芙蘭一臉疑惑。
“這當然有關係。”李長聚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而這些源自哪裡？”
“人？”
雪芙蘭還以為李長聚要說什麼……
就這？
“確實仙族、人族、妖族乃至我們魔族每年產生的怨煞之氣都不少，但這些都極為分散，有些剛產出就被正道的靈氣和清氣沖刷掉了，根本無法收集！”
雪芙蘭笑了笑，顯然並未把李長聚的話放在心上。
李長聚似笑非笑，“可聽說過魔道工業化？”
“魔道工業化？”
雪芙蘭人傻了，這個詞她聽都沒聽說過。
“你們魔修動不動就屠城製造怨煞之氣，獻祭血肉，剝離生魂煉製萬魂幡……可有沒有想過其實還有更好的方法。”
李長聚微笑著，一步步朝雪芙蘭逼近。
他目光幽暗，嘴角噙著詭譎笑容，渾身透露出危險的訊號。
“什麼方法？”
雪芙蘭下意識問道。
“那就是直接掠奪10萬罪婦安置在魔淵，通過催生丹將孕期壓縮至30天，若是妖族罪婦還能還能實現單母體8胚胎同步孕育，新生鬼嬰經血池淬鍊怨氣是平常的20倍，也能源源不斷提供怨氣……”
李長聚一口氣說完，雪芙蘭整個人都傻了。
不是，他怎麼比本尊這個魔修還要魔修啊？
“這還沒沒完呢！”
“還沒完？”
雪芙蘭瞪圓了雙眼。
李長聚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可以搞點類似於孟婆湯一樣的記憶清除藥劑，每三天格式化一次，再次產生新的怨煞之氣，直接將怨煞之氣變成可再生資源！”
雪芙蘭嚥了咽口水，“這…這太狠毒了吧！”
“毒？那便找那些十惡不赦的宗門，比如東瀛的櫻花宗，拿他們工業化說不定還能產生道德金光呢！”
李長聚笑道，隨即湊到雪芙蘭面前，曖昧一笑，“當然，你們要是能找到子母河，直接解決了源頭問題，男的也能懷。按照這樣做，你們魔修只需要幾年時間就可以出幾個大帝……”
這段信息對於雪芙蘭來說還是太炸裂了，雪芙蘭愣怔許久都緩不過勁兒來。
跟他相比，我們魔族還是太過保守了。
但越想就越覺得李長聚說的很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