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街結束,西門慶回到府中。
府門前,妻妾們早已等候多時。
她們個個精心打扮,身穿鮮豔衣裙,塗抹脂粉,戴上珠寶首飾,本就俏美的容顏被襯得愈發精緻動人。
當西門慶大勝而歸的消息傳來時,她們都驚喜萬分。
自己的男人有如此本領,自然值得高興。
這些日子,她們出門辦事時,所到之處無不引來羨慕的目光。
家中親戚也紛紛傳來賀喜的消息,讓她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此刻見西門慶歸來,妻妾們紛紛圍攏上來,笑語盈盈。
“官人,您可算回來了!累著了吧,快些進屋歇息。”
“官人,聽說您又立了大功,我們真是既高興又擔心!”
西門慶哈哈一笑,伸手攬過吳月娘,豪氣干雲地說:“擔心什麼?老爺我的本事,外人不知道,你們還能不知道嗎?”
此話一齣,頓時惹得妻妾們一陣嬌嗔。
府中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眾人進入院中。
西門慶吩咐小廝:“去將馬車上的檀木箱子搬過來。”
“是!”
小廝很快便將箱子搬來,放在了桌上。
妻妾們圍在一旁,看著這個木箱,眼中滿是好奇。
西門慶笑著走上前,一把掀開箱蓋。
剎那間,箱中的珍寶熠熠生輝,令人眼花繚亂。
妻妾們頓時都看呆了。
“好漂亮的珠寶!”
西門慶哈哈一笑,“這是此次繳獲的戰利品,來,一人一件!”
說著,他伸手從木箱中拿出一隻帝王綠翡翠玉鐲子,親手戴到了吳月娘的手腕上。
“月娘每日辛勤操持家業,辛苦你了。”西門慶溫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柔情。
“官人……”
吳月娘看著手腕上的翡翠玉鐲子,色澤溫潤,通透如冰,一看便是價值連城之物。
她激動得渾身顫抖,眼中浮現晶瑩淚光,心中感動萬分。
不僅是因為這珍貴的禮物,更是因為西門慶的情意。
雖然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但卻從未負過自己。
這樣的男人,怎能不愛?
其餘小妾們見狀,眼中滿是羨慕。
西門慶當然不會厚此薄彼。
又拿出一串晶瑩圓潤的珍珠項鍊,給了孟玉樓。
孟玉樓輕輕撫摸著項鍊,臉上頓時露出開心的笑容,“謝謝官人~”
李瓶兒得了一支金鑲玉髮簪。
孫雪娥得了一對鑲嵌紅寶石的耳環。
所有人都興奮不已,捧著手中的珠寶愛不釋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看著她們歡喜的模樣,西門慶嘴角微揚。
今夜,註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啊。
……
第二天。
日上三竿。
西門慶這才悠悠轉醒,伸了個懶腰,只覺得渾身舒暢,鼻間仍殘留淡淡的脂粉香味。
“老爺,您醒了。”
一位丫鬟輕聲說道,手中捧著早已備好的衣物,恭敬地候在床邊。
西門慶點了點頭,懶洋洋地起床,任由丫鬟為他束髮更衣。
丫鬟為他穿上了一件繡著金線的錦袍,腰間繫上一條玉帶,整個人顯得貴氣逼人。
“老爺,這是大太太吩咐廚子燉好的人參雞湯,讓您起床後喝。”
另一名丫鬟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香氣撲鼻。
“月娘真是貼心,不過,我根本不需要這東西,這才哪到哪?”
話雖如此,西門慶還是接過碗,輕輕吹了吹熱氣,隨後一飲而盡。
雞湯鮮美,入口溫潤,令人元氣大增。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西門慶揮了揮手,丫鬟們恭敬地退下。
他獨自一人來到院中,取出了淬體丹。
“淬體丹,增強身體強度,提升修為……今日便試試你的功效。”
西門慶低聲自語,隨後將丹藥放入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流入腹中。
緊接著,一股磅礴的能量在體內爆發開來,沖刷著四肢百骸。
西門慶只覺得渾身骨骼“咯咯”作響,肌肉緊繃,血液沸騰,整個人經歷了一場脫胎換骨的變化。
片刻之後,能量漸漸平息。
西門慶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整個人氣勢陡然一變。
修為再次突破。
【當前修為,下品宗師(1790/100000)】
西門慶握了握拳頭,感受到體內澎湃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終於晉升宗師境了,武松啊武松,這回我可不怕你了。”
西門慶又開始修煉金鐘罩。
他按照腦海中的修煉法訣,氣力運轉,周身漸漸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金光。
金光凝聚,化作一口若隱若現的巨大金鐘,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
一種堅不可摧的氣勢油然而生。
西門慶目光一掃,落在院中的一塊青石上。
那塊青石足有半人高,重達千斤,堅硬無比。
“就拿你試試這金鐘罩的威力!”
西門慶心念一動,朝著青石快速撞去。
“轟!”
只聽一聲巨響,青石被撞得粉碎,碎石飛濺。
而西門慶卻毫髮無損,連衣角都沒有亂。
“不愧是金鐘罩,好強的防禦力!”
西門慶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有了這門武技,他的實戰能力再提升了一層。
……
也就在今天。
出差數月的武松終於回來了。
街道上,武松牽著馬,緩緩走著。
他身穿一件灰布長袍,頭戴范陽笠,身材魁梧,肩寬背厚,整個人看起來風塵僕僕。
武松望著四周熱鬧的場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只見街道上張燈結綵,紅綢高掛,來來往往的百姓們面色興奮。
整個陽穀縣像是在過節一般。
“奇怪,今日城中是有什麼喜事嗎?”
正巧,路上經過兩個衙役。
武松湊上前,抱拳問道:“兩位兄弟,我剛從外面出差回來,敢問今日陽穀縣為何如此熱鬧?可是有什麼喜事?”
兩個衙役抬眼一看,見是武松,連忙回禮:
“原來是武都頭回來了!”
一名衙役笑著解釋:“武都頭有所不知,西門大官人前些日子率軍出征,剿滅了三河寨,立了大功!今日整個陽穀縣城都在為他慶祝呢。”
“哦?”
武松一聽“西門慶”三字,頓時眉頭微皺,心中湧起一陣不快。
西門慶作為當地有名的大官人,他自然知曉,但他對此人素無好感,覺得此人不過是個仗著財勢橫行鄉里的土財主,連“好漢”二字都稱不上。
這樣的人,居然也能領兵打仗,還立下大功?
當真是世道變了。
這時,另一名衙役接過話,語氣興奮:“不僅如此,聽說西門慶大官人還殺了一群梁山賊寇,連梁山統領阮小七和劉唐都死在他手裡!”
“什麼?有這等事?”
武松聞言,眉頭皺得更深。
他雖然是為官府辦事,但對於打著“替天行道”旗號的梁山卻並無太多惡感。
而且,此行他出差滄州,做客柴進府時,曾與梁山的宋江有過一面之緣。
他早就聽聞宋江急公好義,仗義疏財的名聲,於是便與其結交了一番。
梁山好漢雖然被官府視為賊寇,但在江湖中卻頗有俠名,他心中一直十分敬佩。
如今聽說西門慶殺了梁山好漢,心情頓時有些複雜。
“原來如此,我知曉了。”
武松淡淡點頭,不再多問,轉身朝家中走去。
此刻他更牽掛的還是家中兄長武大郎。
“數月未見,不知哥哥是否安好?”
然而。
武松並未注意到,自己轉身之時,那兩名衙役對視一眼,眼中閃過的一絲異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