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辣麼大聲幹什麼！”
李長夜不滿地回應那道聲音。
整的什麼玩意，找我辦事還這麼囂張，不慣著嗷。
果然，李長夜說完後，整片海域陷入了寧靜。
他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氣，精神抖擻，隨手取下一本名為《紫氣心法》的黃階功法看了起來。
“原來如此…先前指點那群外門弟子時，一聽見問題就能自動聯想到解決方法。”
“現在真正接觸功法後才知道，這些功法……”
“簡直是爛到不行啊！”李長夜無語，已經無力吐槽。
剛翻開沒幾頁的紫氣心法立刻被他捏成一團扔了出去。
李長夜一想到如果自己修煉這種功法，那豈不是稍微瞭解的人就知道弱點如何了？
他又連續取了幾本功法下來，迅速翻閱後，發現大部分的都屬於濫竽充數。
“唉，被獅子愛過的男人怎麼會愛上野狗呢，我太難了。”李長夜癱在小舟上，已經不對藏書閣一層抱有期望了。
這些功法只不過是教人運用靈氣的方法，可自己對這東西簡直無比熟悉。
大乘期的靈氣自己都玩過，何況小小煉氣？
“年輕人，對功法不滿意的話，就乘舟前遊吧。”
先前威嚴的聲音再次響徹李長夜的腦海。
李長夜微微皺眉。
無事獻殷勤，事出反常必有妖！
莫不成是隱居藏書閣的老怪物看上自己的肉體了，想要奪舍？
想到這，李長夜嚇得一顫，渾身激起雞皮疙瘩。
“想太多了，就你這修行天資，頂多只有下面算得上天賦異稟。”這聲音像是可以讀心一般，李長夜心中所想皆被他看穿。
呵呵，不能說點別人不知道的嗎？
李長夜冷笑一聲，雖然自己天生大器，不過和屏幕前的讀者相比還是差了一截。
這老傢伙以為這樣恭維自己，自己就會上當麼。
“老登，我是不會答應你的，我李長夜乃天縱之才，自創天階功法都是灑灑水的小事！”
隨著李長夜這一番話說出，那聲音又安靜了下來。
幾秒後。
“特麼的！老夫受不了了，這麼喜歡裝逼！敢裝逼老夫讓你飛起來！”
腦海中那道威嚴聲音暴喝道。
同時，李長夜所乘的小舟立刻劇烈搖晃起來！
他嚇得立馬抓住了船體兩側，死死不肯放手。
“喂！我死了你也奪舍不了啊，大家退一步海闊天空行不行！”
他話剛說完，整艘小舟一飛沖天！徑直朝著藏書閣海的深處快速飛去！
嗖——！
的一聲，飄在海上的外門弟子齊齊朝著星空劃過的那道身影看去。
“那是什麼？”有人驚歎道。
“嘶！你們聽說過藏書閣的那個傳說嗎？”
“難不成…是我等的機緣？！”
有位外門弟子心中一動，看了周圍人一眼。
趁著無人注意，立刻運轉靈氣，趕緊操縱著小舟朝李長夜飛去的方向駛去，生怕慢一秒機緣被人搶先。
“哈哈，機緣是我的了！”
“是背身！好機會，我入！”
……
李長夜所乘的小舟在藏書閣海中飛速穿梭，耳邊風聲呼嘯，在他人眼中如同流星般劃過。
他緊緊抓住小舟的邊緣，心中草泥馬奔跑。
“老登！再不放我下來我要報鉤了！”李長夜大聲喊道，聲音在星空中迴盪。
可惜，那道聲音並沒有回應他，反而小舟的速度越來越快，直直衝向這片星空的盡頭。
李長夜低聲暗罵，但也無可奈何。
最終只能默默唸叨：“這是機緣，這是機緣……”
隨著小舟的飛行，四周的星辰逐漸變得稀疏起來。
最終，他離開了海，停在一片無星之地。
“這裡是？”
李長夜見小舟終於停止，趕緊跳下，來到陸地上四處張望。
這無星之地如同大海一般遼闊，並且貧瘠單調。
“老登，你到底想幹什麼？”李長夜忍不住再次喊道。
“年輕人，你不是自詡天縱之才嗎？既然如此，老夫便給你一個機會。”那道聲音終於再次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什麼機會？”李長夜皺眉問道。
“你不是說自創天階功法是灑灑水的小事麼？”那聲音呵呵一笑，“老夫也不要求你自創功法，你若能學會這本書上內容的十之一二，就放你離開。”
什麼狗屁書，我要離開你還能留我不成？
李長夜嗤笑一聲，隨即溝通進入藏書閣發放的玉牌，這是拿來離開藏書閣用的。
“呵呵，你可以試試那玉牌有沒有用。”那聲音說道。
李長夜取出玉牌，不斷嘗試溝通藏書閣外，然而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僅如此，玉牌的光點還在慢慢消散。
直至玉牌光點消失，證明它已經失去效果，變成了一塊裝飾品。
“……”
李長夜沉默了。
他覺得自己麻煩了，這種感覺就像平日裡在網上當久了鍵盤俠，突然某天被人開了，線下被真實。
“書，拿來。”
李長夜把手伸向虛無，找那個聲音討要。
他知道事已至此，現在再怎麼爭辯都無用，想離開藏書閣，必須得順著那個聲音去做。
“啪”的一聲，一本無題書憑空掉下，砸在地上。
同時，一道靈體緩緩浮現在李長夜眼前，是個滿鬢斑白的長鬚老人。
“小子，運氣好的話，十年內你應該能出去。”
李長夜看著眼前的長鬚老人，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
他深吸一口氣，彎腰撿起那本無題書，拍了拍書上的灰塵。
心中暗自思忖：“十年？明日就是外門秋招，若真被困在這裡十年，豈不是錯過了加入外門的機會？”
但，若是這本書能帶給他遠超成為外門弟子的機緣，就算錯過秋招也無妨。
“好，我學。”李長夜點了點頭，語氣堅定。
老者微微一笑，似乎對他的態度頗為滿意：“年輕人，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若真能學會這本書的十之一二，未來的成就將不可限量。”
李長夜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翻開那本無題書，開始仔細閱讀。
書中的內容晦澀難懂，每一頁都充滿了複雜的符文和古老的文字，彷彿蘊含著無盡奧秘。
“這……是什麼功法？”李長夜皺眉問道。
老者捋了捋長鬚，淡淡說道：“此書並非功法，名為《萬象天書》。”
萬象天書？
李長夜不明覺厲，聽起來貌似逼格很高。
“功法不過是世俗修士所練的，萬象天書中所含的，乃是道。”老者緩緩道來。
“僅憑眼觀還不夠，天資聰慧者才可從其中感悟出什麼。”
“所以，你要想真正領悟萬象天書，就得……”
老者還想再說些什麼，可低頭看向李長夜。
他不知何時已經閉上雙目，進入了悟道狀態。
“嘖嘖，難不成老夫看走眼了？這速度，比之上一任宮主還快上不少。”
老者盤坐下來，饒有興趣地打量李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