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江婉頓時一愣,足足過了幾分鐘時間,才擠出一個笑容。
“我是你老婆,肯定是以咱們家為主了,望哥再困難,應該也還沒到吃不上飯的地步。”
聽著江婉的話,我冷笑兩聲。
看來江婉對盛望的感情也沒那麼深啊。
前世今生的所有,早已讓我徹底看透了這個女人,她的眼裡只有自己,只有利益,從來都不會有別人。
盛望,所謂的愛情,見鬼去吧!
見她這副模樣,我心裡的恨意再度翻湧,同時在那恨意之下,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疼痛。
是對盛望的幸災樂禍,也是對自己那二十五年的不值!
江婉啊江婉,你就是個沒有心的惡毒女人,在你的眼裡只有金錢和利益,誰能給你帶來這些,誰才是你的老公,你的男人,才是最有資格站在你身邊的人。
盛望如此,我也一樣。
在這場感情的賭局之中,盛望和我一樣,都是輸家。
這一刻,我開始深深的懷疑自己,當初究竟是看上了江婉那一點。
而直到現在,我才逐漸回過神來,或許是我身上那作為男人的責任。
為人父,為人夫,為人友的責任心。
一直以來,我接受的教育都是禮儀為先,所以我凡事將旁人,將江婉置於第一位,卻忽視了自己。
在這段感情之中,我才是那個可憐的輸家。
盛望在如何,也有了一雙兒女,有了江婉公司的股份,甚至還有我拼盡全力殫精竭慮的日日夜夜為他們還債。
而我,除了像牲口牛馬一樣的拼命幹活以外,一無所有。
想到此處,我心中的疼痛更加劇烈起來,好似有千萬根針在扎一般。
江婉對我從來都是利用,跟我結婚是為了讓我當接盤俠,她跟盛望才是真愛。
只是,他們那所謂的真愛,耗費了我的一生,甚至是生命。
甚至直到生命盡頭,我耳畔迴響的都是他們一家嘲諷的奚落。
這對狗男女,還有那兩個賤種,都該死!
坐在沙發上,我深吸一口氣,思緒逐漸回神,冷冷看了那蹲在我面前的江婉,擠出一個微笑,“你真是這麼想的?”
“當然了,我們才是一家人,我再怎麼傻也不會把咱們家的錢給別人用啊,再說了大寶小寶還要上學呢,這以後用錢的地方可多了去了!”江婉連連點頭。
接著,又拉住我的手,一臉期待,“老公,你剛剛說要資助我創業?”
我點頭,“你不是要辭職嗎?我這個當老公的當然要表示表示了。”
一聽這話,江婉頓時露出一個笑容,態度也跟著諂媚了起來,掐著嗓子道,“老公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不管我們的!”
“等我開了公司,賺了大錢,第一件事就把你跟兩個孩子接過去,你放心,我發達了一定不會忘了你!”
我繼續拍著江婉高腫的臉,“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
“不過我也不求別的,只要你以後還記得我就行。”
江婉越聽越興奮,拉著我的手,笑的合不攏嘴,“老公,我真幸運能夠嫁給你,你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聽著她的恭維,我強忍著肺腑之中不斷翻湧的嘔吐感,足足過了許久,才再次開口,“盛望的病真的沒事嗎?可別是乙肝,這病可是會傳染人的。”
江婉連連搖頭,“不會不會,望哥的病例我看過,就是普通的肝病不傳染人的,不然我也不會把孩子送他那邊去了。”
我眼睛一橫,“你不是說不清楚他的病嗎?怎麼現在就看過病例了?”
江婉一愣,“我…我忘了。”
“這才剛剛想起來,再說了被你剛剛那麼一嚇誰還記得那麼多。”
我一陣冷笑,這個賤人到現在還在演戲,當我是傻子嗎?
還是說,我看起來就那麼像個傻子?
見我不說話,江婉再次開口,“老公,咱們還睡覺嗎?”
“你自己睡吧,我還有個教案要寫。”我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鑽進了書房。
外面傳來江婉的嘆息,接著腳步聲逐漸遠去。
我坐在書房裡,整整抽了一夜的煙,江婉那副賤樣始終在我心裡揮之不去,每次看著她,我都想拿刀殺了他們!
第二天一大早,江婉將兩個孩子送去幼兒園,等回到家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笑容滿面。
我知道,她肯定又去找盛望那個雜種了!
這一天,這對狗男女肯定沒少算計我,如果我沒有重生,肯定還會被矇在鼓裡,傻呵呵的為他們還債,撫養那兩個小賤種。
“我昨晚跟他說了,他不同意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這已經沒有辦法了,你知道嗎,他昨天去找李主任了,還跟主任說取消我的名額。”
“我還能怎麼辦?我以後要創業開公司當老總的,原本還打算臨走前狠狠薅學校一筆,現在都泡湯了。”
“嗯嗯,我知道了,我會跟他說的,你也照顧好自己。”
江婉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是在跟什麼人打電話。
我走出書房,“跟誰說話呢?”
“啊!”
江婉尖叫一聲,手中的電話也摔在了地上,“你怎麼在家裡?”
“今天沒課,我就回來了,你跟誰打電話呢?”我雙手抱肩。
此時的江婉一臉慌亂,幾乎將心事都寫在了臉上,如此明顯的反應,我當初竟然沒有發現,真是夠愚蠢的。
“沒,沒跟誰說話,你還不瞭解我,我就那幾個朋友。”
見我沒有繼續追問,江婉咬了咬嘴唇,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老公,你那還有錢嗎?”
錢!
終於裝不下去了,這個賤人!
終於要露出真實面目了。
我強忍著恨意,“你沒錢了?不是剛發的工資嗎,這麼快就沒了?”
“你的錢呢?都給誰花了?”
我故作狐疑,接著一把抓住江婉的手,“咱們家存摺呢?你放哪去了?”
一聽這話,江婉頓時一愣,雙手顫抖,就連臉色都蒼白了不少。
“存摺啊,我想想,我也不清楚放在哪裡了。”
“不清楚?”
“我看你是給盛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