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嬌見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剛要開口嘲諷,光芒卻陡然一變,原本強盛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直至消失不見。
測靈盤最終歸於平靜,顯示扶笙毫無靈力波動,就是個普通人。
白嬌嬌瞬間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尖叫道:
“這不可能!一定是測靈盤出了問題,她肯定有修為!”她慌亂地看向系統,腦海中瘋狂呼喊: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能讓她顯出修為嗎?”系統卻毫無回應,彷彿死機一般。
紀墨白也愣住了,他看著測靈盤,又看看扶笙,心中懊悔不已,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冤枉了她。
宗主面色凝重,看向白嬌嬌,嚴厲問道:“嬌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不要信口雌黃。”
白嬌嬌此時慌了神,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扶笙冷冷一笑,看向白嬌嬌:“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白嬌嬌瞪大雙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瘋狂地搖頭叫嚷道:
“不可能!這測靈盤絕對被人動過手腳,我怎麼可能看錯,千真萬確就是扶笙師姐對我下的死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那尖銳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幾近癲狂。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怎樣?”扶笙神色平靜,眼中卻透著深深的失望與疲憊,聲音裡滿是無奈。
隨後,扶笙轉向宗主,聲線平穩,可話語裡那股毅然決然卻清晰可聞:
“宗主,既然宗門已然沒有我的容身之處,那我離開便是。畢竟如今這裡也不再適合我繼續生活下去,我若繼續留下,恐怕還會影響白仙子的修為提升。我現在不過是一介凡人,再也沒有能讓紀道長毀掉的資質了。”
紀墨白聽了這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眸中寒芒一閃,怒意隨即隱沒:
“此事已經過去十年,你又何必一直揪著不放,非得把這些事都拿到明面上來說?現在我們討論的是你對嬌嬌師妹的傷害,不是在翻舊賬。你何時變得這般無理取鬧?”
扶笙聽聞,積壓多年的情緒瞬間如決堤的洪水般爆發,她聲嘶力竭地吼道:
“無理取鬧?揪著不放?你告訴我,我怎麼可能放得下?我原本可以飛昇成仙,成就無上大道,站在這修仙界的最頂峰!可就是你,親手毀掉了我的道途,我的一切!你現在輕飄飄地讓我放下,你覺得我能做到嗎?”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多年的痛苦與怨恨在這一刻徹底宣洩。
紀墨白被扶笙的質問震得愣在原地,一時語塞,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當年廢掉扶笙修為時的場景,扶笙那絕望的眼神和痛苦的慘叫彷彿還在耳邊迴盪,他的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愧疚。
白嬌嬌瞧著紀墨白的神色,心裡一慌,生怕他真被扶笙說動了。眼珠子滴溜一轉,趕忙扯著嗓子開口:
“師兄,你可千萬別覺得愧疚。這事兒啊,全是扶笙師姐自個兒的錯。她要是不嫉妒我,不傷害同門,哪會落得被你廢掉修為的下場?這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帕輕輕擦著眼角,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扶笙聽到這話,忍不住冷笑一聲,那笑聲裡滿是嘲諷與不屑:
“呵,我咎由自取?行,希望真相大白那天,你還能這麼嘴硬。”她實在是懶得再費口舌去解釋,當初明明是白嬌嬌處心積慮陷害自己,可如今這人卻顛倒黑白,把髒水全潑到她身上。
紀墨白聽了白嬌嬌的話,覺得似乎有些道理,原本心底那一絲愧疚瞬間煙消雲散。他臉色一沉,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行了,以前的事就別再提了。說到底,還是你自己心術不正,怪不得別人。你現在就跪下來,給嬌嬌師妹道歉。”
“我沒錯,憑什麼要跪?”扶笙猛地抬起頭,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毫不畏懼地直視紀墨白的眼睛,
“白仙子信誓旦旦說我有修為,現在測出來我就是個毫無靈力的凡人。之前的賭約,輸的可不是我。紀道長身為仙長,連這點對錯都分不清,說話不算數,難道就因為我如今是個凡人,就該被你們這樣肆意欺辱嗎?”
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積壓在心底多年的委屈與不甘,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
紀墨白被扶笙的質問懟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剛想發作,卻見宗主抬手示意他先別說話。
宗主神色凝重,目光在扶笙和白嬌嬌之間來回掃視,緩緩開口:
“此事關乎宗門規矩與聲譽,切不可草率定論。”說罷,他看向一旁始終沉默觀察的,“墨塵師弟,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墨塵上前一步,身姿筆挺,拱手向宗主恭敬說道:
“回稟宗主,依師弟所見,扶笙師侄如今靈力散盡,毫無修為,這是不爭的事實。而白師侄堅稱在秘境中被她所傷,可至今拿不出確鑿證據,僅憑這幾句言辭,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更何況,當年扶笙師侄被廢修為一事,本就疑點重重,依我看,當務之急是重新徹查此事,還宗門一個公正,給師侄們一個交代。”
白嬌嬌一聽這話,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毫無血色,宛如冬日裡的殘雪。她眼眶泛紅,嬌聲嗔道:
“塵哥哥,你莫不是被扶笙給矇蔽了心智?你可是我的道侶啊,怎麼能站在傷害我的人那邊呢?當日在秘境之中,她對我出手時那兇狠的模樣,我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彷彿就在眼前,怎麼可能是我冤枉她呢?”
說著,她還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試圖用這副柔弱模樣喚起墨塵的憐惜。
扶笙見狀,不禁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白嬌嬌,你口口聲聲咬定是我在秘境傷你,那你倒是詳細說說,我當時究竟用的是什麼功法,又是在秘境的哪個地方對你下的手?你要是能把這些細節都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二話不說,認下這莫須有的罪名。”
她雙手抱胸,神色篤定,毫不畏懼地直視白嬌嬌的眼睛,彷彿在向她宣戰。
白嬌嬌被這一問,頓時愣住了,在這個沒有錄音、視頻、監控的世界,如何說得清。
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開始講述在秘境裡的遭遇,說得聲淚俱下。
扶笙耐著性子聽完,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冷笑:“你還能編得再離譜些嗎?看來你對修真界的基本常識都一知半解。
但凡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凡人根本無法踏入秘境半步。
就憑這一點,足以證明你在滿口胡言,謊話連篇。”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字字如刀,彷彿白嬌嬌的遭遇就是謊言。
白嬌嬌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張了張嘴,還想狡辯,卻發現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