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昭並不知道在外忙碌的男同志們的議論聲。
她見湯底煮得差不多後,便先將切好的土豆片豆腐,豆芽等先倒進鍋裡。
眼見配菜煮好了,她將配菜全都撈起來放到一旁空置的幾個搪瓷盆中,接著才將提前醃製好的魚片均勻的放進鍋裡。
半分鐘後,再將魚片以及湯全都盛起來,倒進一旁裝著配菜的搪瓷盆裡。
再放點切好的姜蒜末,些許花椒,幹辣椒蔥花,最後淋上一勺熱油。
隨著“茲拉”一聲,又酸又辣又爽口的酸菜魚便做好了。
酸菜魚做好後,又做了一道清炒四季豆,以及一道涼拌紅薯葉。
最後再蒸上一鍋玉米飯(俗稱包穀米飯),今天的晚飯便算是完成了。
眾人圍坐在一起,熱騰騰的酸菜魚端上桌,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期待。
大家紛紛動筷,魚肉鮮嫩,酸菜酸爽,湯汁濃郁香辣,緊接著再來一筷子配菜加上玉米飯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酸酸辣辣的魚吃多了,還可以吃上一口清脆爽口的四季豆,酸辣開胃的涼拌紅薯葉,
熱氣騰騰間,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傅行蘭邊吃邊對姜昭昭豎起大拇指,“昭昭,你這手藝真是絕了。”
姜昭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角落裡,吃了一口酸菜魚的林美娟,看了一眼被人恭維的姜昭昭,心裡突然升起一種她好像沒自己想象的那麼壞的感覺。
反而是身邊的許白玲,想到出發之前她對自己說的那些關於姜昭昭長的漂亮,說不定會搶走她女主演位置的話語。
這一路過來,她也不是沒發現,姜昭昭這人似乎對演戲不怎麼感興趣。
反觀許白玲,有事沒事的,都往李導身邊轉悠,
想到這裡,林美娟看了一眼身邊的許白玲,見她吃飯還不忘盯著李導,
再看看對面坐在傅行蘭身邊,安靜吃飯的李導,她不由低下頭沉思起來。
飯後,姜昭昭正打算起身幫忙一起收拾碗筷。
便被一旁的傅行蘭壓住了肩膀,她笑著道,“昭昭你做飯辛苦了,收拾的活計就讓我們來。”
李長玉點頭附和,“沒錯,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酸菜魚,昭昭你好好休息就是,剩下的交給我們。”
“是啊。”
見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姜昭昭無奈一笑,“那我就偷個懶。”
正巧她只愛做飯不愛洗碗。
劇組人多,收拾碗筷的時候。
傅行蘭隨意掃了一眼,就看到不遠處手腳麻利的在洗碗筷的林美娟,
見她神情平淡,專注著幹著手裡的活,傅行蘭心裡不由閃過一絲意外。
幾天下來,見慣了陰陽怪氣的林美娟,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幹活的模樣,自然是有些驚奇的。
不過,林美娟長得漂亮,就算是嘴上尖酸刻薄,看著也挺賞心悅目的。
再想到姜昭昭做飯的手藝,傅行蘭心裡突然又覺得對方這種反應很正常。
畢竟,現場那麼多人,誰沒被昭昭這一手的酸菜魚給征服。
人多,碗筷很快便收拾完了。
接下來女同志們便開始用鍋裡燒著的熱水洗澡。
今天忙碌了一天,再加上兩天的火車,洗完熱水澡的姜昭昭感覺渾身都舒坦了。
等所有人收拾好,夜也漸深。
大家便散了,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
大家早上五點便陸陸續續的起來了。
姜昭昭是被大家起床的動靜驚醒的。
她睜開眼的時候,旁邊竹蓆上的傅行蘭剛換了衣服。
見狀,她笑道:“被吵醒了?”
姜昭昭嗯了一聲,隨即便雙手支撐著,坐了起來。
傅行蘭一邊折自己蓋的被單,一邊說道:“既然醒了,那你也快起來吧,今天第一天開工,還有得忙。“
“知道了。”姜昭昭說著,打了個哈欠。
隨即也手腳麻利的把蓋的被單整理好,接著跟傅行蘭一起,拿著牙刷,毛巾,出去洗臉刷牙。
早飯是糙米稀飯,下鹹菜。
姜昭昭喝了一口,那粗糙的口感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再就是感覺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一般難受。
她艱難地嚥下這口稀飯,隨後便放下手中的碗,實在是沒有勇氣再繼續吃下去了。
坐在一旁的傅行蘭見到這個情況,並不感到意外。
只見她微微嘆了口氣,感慨地說道:
“我剛開始跟著劇組到處跑的時候啊,也是和你現在一樣,
覺得這糙米稀飯難以下嚥,不過啊,
時間久了,慢慢也就習慣了,畢竟外面不比家裡。”
姜昭昭聽了傅行蘭的話,沉默片刻之後,輕聲說道:
“行蘭姐,您先吃吧,我回屋一趟。”
說完,她端起自己面前那半碗幾乎沒怎麼動過的糙米稀飯,
在眾人好奇而疑惑的目光裡,快步走進了屋內。
一進屋,姜昭昭立刻關上房門。
以防萬一,她還假借自己喝糙米稀飯的動作,其實是把碗裡的稀飯收進了空間,直接處理掉。
緊接著,她打開自己的行李包,拿出一罐麥乳精,打開後,一股濃郁香甜的味道撲面而來。
姜昭昭拿起勺子,連續往碗裡盛了滿滿的三勺。
然後蓋好蓋子,將麥乳精重新放回行李包裡。
做完這些之後,姜昭昭提起桌上的水壺,往碗裡倒入了大半碗滾燙的熱水。
她輕輕地攪拌著碗中的粉末,當水溫終於降到合適的程度時,姜昭昭這才地端起碗,湊到嘴邊,品嚐了一口。
嗯,味道香甜醇厚,雖然比不上後世奶粉,但相比外面的糙米稀飯,還是好上不少的。
姜昭昭胃口不大,大半碗喝完,也差不多七分飽。
接著拿起一旁的斜挎包,往裡裝了一些糖果,帶上後,便端著碗大大方方的出了房間,也不在乎周圍那些打量的視線。
她很快就把碗沖洗乾淨,看到還沒走的傅行蘭,幾步走上前,心情不錯的道,“走吧。”
傅行蘭嗯了一聲,抬腳便走。
等到離開大隊部。
傅行蘭看了旁邊的姜昭昭一眼,搖搖頭,“你啊,知不知道早上的行為有多招人眼?”
“知道啊,就是糙米稀飯我實在是不適應。”姜昭昭聳了聳肩。
傅行蘭見她這樣,“防人之心不可無。”
尤其是她們這種一大群人四處跑,人多眼雜的。
姜昭昭伸手握住傅行蘭的手臂,輕輕的搖晃了幾下。
笑著道,“放心吧,行蘭姐,我的東西我都做了記號的,至於錢票,我都隨身攜帶著,丟不了。”
傅行蘭聞言,鬆了一口氣。
兩人有說有笑的到了拍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