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興召皺了皺眉頭,“小許,你什麼態度,這是新來的同事姜昭昭。”
小許撇撇嘴,“同事?就她這嬌弱樣兒?怕是來添亂還差不多。”
姜昭昭聞言,把她從頭掃到腳,冷笑出聲,“有時間巴拉我,怎麼不好好洗洗自己的嘴。”
小許沒想到她還會回嘴,頓時氣急敗壞的指著她,“你···”
姜昭昭淡定的伸手把她的手指押下去,神情驚訝,“我聽說繩子太長會打結,你的舌頭莫不是也打結了。”
小許:“···”
孫興召跟洪方榮齊齊“噗呲”笑了出來。
小許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這是在諷刺她舌頭長,頓時惱羞成怒的道:“我,我要跟你拼了。”
說著,她就張牙舞爪的朝姜昭昭撲去。
姜昭昭靈活的轉了個彎,隨即躲在了孫興召身後。
然後只聽“哎喲”一聲驚呼。
孫興召忙伸手捂住自己胸脯,氣急敗壞的吼道:“許白玲。”
許白玲也就是小許頓時站直身子,有些尷尬的收回手看向面前的孫興召。
接著,她忙指向一旁的姜昭昭,對著孫興召指控道:“孫副導演,還不是因為她,要不是她罵我,我···也不會··”
越說,她就越生氣。
要不是新來的這個女同志,她也不會在領導面前丟這麼大的臉。
孫興召,“行了,要不是你沒管住你這張嘴,姜同志會懟你?”
許白玲聞言,氣鼓鼓的瞪了一眼姜昭昭。
“好了,小許,你來辦公室是有什麼事情嗎?”辦公桌後的洪方榮目光掃向許白玲。
許白玲被打斷思緒,這才想起來這裡的目的。
她一改剛剛的行為,態度認真的對著洪方榮說道:“洪主任,李導演讓我告訴你一聲,後天得帶著大部隊去西南地區的雲省取景拍戲,讓你安排一下。”
洪方榮:“有多少人?”
“這次因為去的地方有點遠,工作人員得去二十來人,再加上演員,預計二十九人。”
這話說完,許白玲繼續說道:“導演說了,有些小角色等到了地方,找當地的鄉親臨時參演就行,所以伙食的預算得寬鬆一點。”
“我知道了,會安排下去的。”洪方榮點點頭。
“好的,洪主任,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任務完成,許白玲往外走的時候,還沒忘記瞪了一旁的姜昭昭一眼。
姜昭昭:“···”
她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洪方榮拿著筆思考了一眼,瞥見還沒離開的姜昭昭跟孫興召。
思索一會兒後,他不由得道:“姜昭昭同志是吧,兩天後去雲省拍戲取景,地方有些偏遠,不知你有沒有想法。”
姜昭昭本來在聽到西南地區還有點激動,不過換成西南地區的雲省後,激動瞬間減半。
畢竟西南地區可大,晏靖川所在的西南軍區在川省,離雲省可是還有著八九百公里。
這距離在後世不算什麼,但在現在這個交通不算便利的時代。
也算的上是隔著山海。
姜昭昭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行,洪主任,我跟著去,就當是跟著前輩們長長見識。”
孫興召有些詫異,“昭昭,你一個女孩子,那邊條件艱苦,你確定?”
姜昭昭笑了笑,“孫導,我不怕吃苦,再說多些經歷也是好的。”
洪方榮滿意的點點頭,“那行,就這麼定了,今天你也不用上班了,
先回去給家裡人打聲招呼,準備一些出遠門的行李,還有吃食,後天早上八點,在火車站匯合。”
姜昭昭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離開北影廠後,姜昭昭也沒直接回家。
她先是走到無人的角落,進入了空間。
十分鐘後。
改頭換面的姜昭昭再次出現在巷子裡,她四周瞧了瞧,見街上沒幾個人。
這才抬腳離開。
左拐右拐,又是十幾分鍾後。
姜昭昭站在了她記憶中黑市的入口。
那裡站著一個二十來歲,東張西望的男青年。
對方見到姜昭昭的裝扮,不由皺了皺眉,有些嫌棄的問道:“喂,沒事趕緊離開。”
穿著純棉粗布藏藍色上衣,黑色褲子,膚色黢黑,兩條粗狂眉毛的姜昭昭一臉悄咪咪的說道,
“同志,我跟你說,我手裡剛得手了一批上海牌手錶,不知道你們老大要不要。”
對方一聽,頓時驚呼道:“真的?”
說完,他趕忙捂住自己的嘴,然後四處看了看,見沒人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姜昭昭認真的點點頭,“這是自然。”
話音落下,她從自己懷裡拿出一隻嶄新的上海牌手錶,往前遞了遞,“你瞧瞧,我手裡的可都是這種,一共有這麼多。”
男青年看著姜昭昭比劃的數字,瞪大眼睛,“十塊?”
姜昭昭朝他比了比大拇指,示意他真聰明。
男青年激動的不行,忙朝她揮了揮手,輕聲道:“那你隨我來。”
姜昭昭嗯了一聲,便跟著他進了巷子裡,左拐右拐不知道幾條巷子後,最終停在一個大門外。
男青年上前敲了敲門。
不多時門被打開,一個十幾歲的小孩露出頭來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後,疑惑的看向男青年,“這是?”
男青年把他往院子推了一下,嘴裡不客氣的說道:“快讓,這人有大生意找我們老大。”
小男孩被推的一個趔趄,不過他也不生氣。
反而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好奇的跟了上去。
姜昭昭進了院子裡後,隨意打量了一眼,便跟著進了屋子。
主位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膀大腰圓,長相粗獷的黑臉男子。
他打量了一眼跟在男青年身後的姜昭昭,隨即好奇道:“不知道是有什麼大生意找我。”
一看就是剛剛門口的說話聲,都被他聽了去。
男青年剛喊了一聲趙哥。
姜昭昭便上前一步,拿出剛剛那塊上海牌手錶,遞給對面的趙慶立,語氣從容的說道:“趙哥是吧,我想跟你談這個生意。”
趙慶立的視線跟著她的手,最後停留在了手裡的那塊手錶上面。
他咦了一聲,接過手錶看了又看,最後看向姜昭昭,“這種表,你那裡還有多少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