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琉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宮道旁的松柏鬱鬱蔥蔥,一切看似祥和安寧。
三皇子蕭謹朗身著一襲月白色錦袍,腰間繫著墨玉腰帶,身姿挺拔,正朝著麗妃所居的宮殿走去。
他今日進宮,是想探望許久未見的母妃。
而此時,太子蕭謹景剛從皇后宮中出來,他神色凝重,顯然與皇后的一番商討讓他心事重重。
在皇后宮中,他們二人正圍繞著為太子選妃之事展開激烈討論。
皇后手中拿著一份名冊,上面羅列著幾大氏族中年齡尚未婚配的女子,每一個名字背後,都是一股龐大的家族勢力,或是手握兵權,或是富可敵國。
“景兒,這選妃之事可關乎我皇家未來,切不可馬虎。”
皇后鳳眉微蹙,眼神中透著威嚴與謹慎,“像那鎮遠大將軍府的千金,其家族掌控著邊疆十萬大軍,若能與之聯姻,咱們在朝堂上便多了一份堅實的助力。還有那戶部尚書之女,其母家家族在江南財力上更是雄厚,能為我朝的國庫充盈添磚加瓦。”
太子蕭謹景點了點頭,神色認真:“母后所言極是,兒臣明白這其中利害。只是選妃不僅要考量家族勢力,這女子自身的品性、才學也不可忽視。”
皇后微微頷首:“這是自然,哀家已派人暗中觀察這些女子,待有了詳細的消息,再做定奪。”
太子從皇后宮中出來後,沿著宮道前行,恰好與迎面而來的三皇子蕭謹朗相遇。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隨即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三弟,今日進宮,可是來看望麗妃娘娘?”
三皇子停下腳步,拱手行禮:“正是,許久未見母妃,心中掛念。太子殿下這是從母后宮中出來?”
太子輕嘆一聲:“是啊,正與母后商討為我選妃之事,諸多事宜,著實讓人頭疼。”
說到此處,太子目光緊緊盯著三皇子,話鋒一轉。
“三弟如今也到了適婚年紀,不知可有心儀之人?”
三皇子心中一凜,面上卻神色如常:“多謝太子殿下關心,臣弟尚無。”
太子微微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三弟日後若有婚事,想必父皇也會慎重考量。”
三皇子心中明白太子話中深意,不過是在提醒他,皇家婚姻身不由己,背後皆是權力的博弈。
他微微欠身:“太子殿下教誨,臣弟銘記於心。”
兩人寒暄幾句後,便各自離去。
三皇子望著太子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思索。
他深知,在這皇宮之中,每一步都暗藏玄機,稍有不慎,他與母妃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與此同時,在將軍府內,齊淺淺坐在書房之中,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她凝重的面龐。
陳風大步走進書房,單膝跪地,神色嚴肅。
“陳風,快說說,跟蹤那刺客可有什麼收穫?”
齊淺淺目光急切,率先開口。
陳風抬起頭,語氣沉穩卻難掩震驚:“小姐,此次跟蹤,發現重大線索。那手背上有蜘蛛圖案的男子,離開賭場後,徑直前往城西一處看似廢棄的宅院。”
他微微頓了頓,觀察著齊淺淺的反應,繼續說道,“宅院周圍看似荒蕪,實則有幾個身手矯健的黑衣人巡邏,他們警惕性極高,絕非普通守衛。我趁他們換崗間隙,潛入其中。”
齊淺淺身子前傾,追問道:“可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陳風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在偏房外,我聽到他們提及一個神秘組織,且多次提到將軍府。更驚人的是,他們隱約提到三皇子,似乎這一切謀劃與三皇子有關。”
齊淺淺猛地站起身,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三皇子?這怎麼可能?他為何要針對將軍府?”
陳風微微皺眉,繼續稟報道:“據他們所言,三皇子似乎是為了阻止太子拉攏將軍府的勢力,才暗中佈局。他們計劃在近期有所行動,只是具體內容我未能聽清。”
齊淺淺在書房內來回踱步,心中思緒萬千。
三皇子向來在外上表現得溫和有禮,若真如陳風所言,他暗中操縱這一切,那也太可怕了。
“陳風,此事事關重大,切不可外傳。” 齊淺淺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地看向陳風。“你繼續留意那宅院的動靜,再讓張武他們配合你,看看這其中到底有何隱情。”
陳風抱拳領命:“小姐放心,我定當小心行事。”
陳風退下後,齊淺淺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落在桌上的燭火上,眼神逐漸變得銳利。
若三皇子真的參與其中,那她必須儘快查明真相。
不僅關乎自己的安危,更涉及皇子黨爭,如果參與其中可不是什麼好事。
而此時,在皇宮的皇后寢宮,燭光柔和地灑在華麗的床榻與精緻的擺件上。
皇后慵懶地靠在榻上,身旁的嬤嬤正小心翼翼地為她梳理著頭髮。
“嬤嬤,那事可安排妥當了?”
皇后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嬤嬤停下手中動作,微微欠身,恭敬回道:“娘娘放心,都已安排妥當。四皇子府的刺客,線索都指向三皇子。”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這三皇子,近來越發不安分了。他以為暗中謀劃,本宮便不知曉?此次,定要讓他與四皇子互相猜疑,鬥個兩敗俱傷。只要他們兄弟失和,朝堂上便無人能與太子抗衡。”
嬤嬤點頭附和:“娘娘聖明。只是現如今流言四起,那將軍府小姐還不為所動,到時她真能甘心做太子側妃。”
皇后眼神一凜:“一個小丫頭,不願又能怎樣,翻不起什麼浪花的,屆時等她名聲盡毀,太子體恤下屬,不計前嫌,看在將軍勞苦功高的份上,勉為其難納他女兒為側妃,大將軍又怎樣,還不是得感恩涕零。能做側妃已是她的福氣。”
“娘娘,四皇子那邊已經起疑也在暗中調查,咱們的人要不要撤回?”
那倒不必,咱們的人都是以三皇子身份行事,查不到咱們這邊。”
“是,娘娘。” 嬤嬤應道,繼續為皇后梳理頭髮,屋內再次陷入寂靜。
只有燭火偶爾發出 “噼啪” 的聲響,彷彿在為這宮中的陰謀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