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匆匆過來,江硯清指著這枚玉簡,“這個怎麼賣?”
夥計看到後微微頓了頓,搓了搓手,“這位小姐,不好意思,這枚玉簡應該是放錯的,裡面沒有任何功法,前兩天運過來,今天備貨的時候應該是店員不小心放錯了的。”
萬寶閣標榜有買必得,開出來是好是壞是一回事,若是開空了,那就不好說了,最後影響的還是萬寶閣的聲譽。
江硯清聽了這話,聲音淡淡,“既然已經看到了它,就權當一場緣分吧,哪怕裡面沒功法,那我也要了。”
夥計一聽,諾諾道,“小姐,這不合規矩啊,若是上頭怪罪下來,我也不好交代啊。”
江硯清柳眉一挑,“擺出來的商品客人要了,你們卻不願意賣,今兒大家可都在這看著呢,看你們萬寶閣今兒會如何處理。”
夥計轉頭,看旁邊的客人果然在竊竊私語,看這場鬧劇會如何唱下去。
江硯清原意也不是為難他,只是覺得這枚玉簡對她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夥計權衡再三,畢竟是客人自個要求的,那也便釋懷了。
最後倒是運氣好,江硯清花了1000中品靈石帶走了。
三天招生大會很快就過去了,而這次,流雲宗因為秦戈和星辰殿的緣故,也是招收了不少人。
作為這兩屆主要招生負責人的陳子期,更是揚眉吐氣,嘿嘿傻笑,“師父,這次總共招收弟子三百二十人,我們流雲宗這次也算是揚眉吐氣了。”
陳子期確實很開心,以前到哪裡都是被人嘲笑,今年可就不一樣了。
“這張靈卡里有500上品靈石,你帶著弟子和三位長老先回去,先擴建一下宗門。”
任平生聽了他的話也很高興,便囑咐他道。
他現在可是不敢走開,靈霄拍賣行新得了一枚三級丹藥金丹丸,這兩天像長了翅膀一樣傳了出來。
江硯清和秦戈說要去看看,他自然要去跟著,他到現在都還惦記江硯清說的他們老家幾十萬像秦戈一樣經過訓練的人。
他不敢想多少,要是能拐來一個兩個他做夢都能笑醒。
拍賣行的夜晚,人聲鼎沸,入口處圍繞著諸多行人。
看見這邊的熱鬧很多不明緣由的人也都圍了上來,等問清楚旁邊的人,才知道發生了何事,三三兩兩成群結隊,不時的指指點點。
“宗主,我們進去看看吧。”
柔和的月光灑滿大地,江硯清好像唯獨偏愛藍色,今晚她穿了一身湖藍色的衣裙,未施粉黛的臉上清清爽爽,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縹緲。
所有人都詫異江硯清的氣質改變時,胡云也緊咬著嘴唇,眼底劃過一抹嫉妒。
她天賦不錯,長相也算絕美,曾經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被人追捧,而當時在幻影谷一戰,卻硬生生的讓她成了笑話。
她怎能不恨?
狠狠的颳了一眼江硯清,胡云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廢物,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靠著契約獸才能死裡逃生的份,廢物沒有資格開口。”
江硯清轉頭看過來,認出了這是當時在幻影谷對她發起攻擊的黃衣女子。
似乎沒有被她激怒,江硯清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只是眼睛裡閃過一抹冷光,贊同的說道,“廢物嗎,你說的對,廢物沒有資格說話,尤其你這個手下敗將。”
“哼,既然知道,那你還不快滾,難道想讓本小姐再教訓一下你嗎?”
胡云嘴角揚起不屑的笑,要是在別處,她可能還會謹慎一點,可現在可是到了炎沙城。
她可是是炎沙城四大家族之一胡家的大小姐,天賦第一人,到了這裡她就是獅子也給她盤起來。
“硯清,”任平生心裡一驚,立馬拉過江硯清,把她護在了身後,“硯清,這裡我來處理,你先退下。”
江硯清好像沒有聽到任平生的話,輕輕推開了他的手,向前走了兩步,只是眼眸裡多了一絲冰冷,“宗主,我只是想讓她知道,到底,誰才是廢物。”
“嗯?”胡云先是一愣,隨後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的直不起腰,笑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江硯清,你一個沒有修為的廢物,如今就你我二人,你敢應戰嗎?”
旁邊胡家的眾人聽到她的話,也都笑了,一時間整個路口都是張狂的笑聲。
雖然不知道她什麼好運氣得到了神獸的青睞,但是她身上一點波動的靈氣都沒有,甚至前去幻影谷都是與旁人共御一劍。
這般廢物還想挑戰,怎能不讓人覺得好笑?
“召喚。”
沒有機會眾人嘲諷的目光,江硯清的手指在空中劃過,巨大的翅膀掩蓋過半空,一聲啼鳴,瑞羽那火紅色的身影在天空中盤旋。
瑞羽看了眼下面,眼中劃過一抹迷茫,隨後化作一道火紅的流光,身體縮小,瞬間站立在江硯清的肩膀上,還親暱的用頭蹭了蹭江硯清的脖領。
江硯清撫過它的羽毛,笑了,“我有說過,親自和你戰嗎?”
縱然憑藉著逆天決和如今的實力,也不一定會輸。
可她不過剛測試出五靈根,也不想早日暴露實力,引發不必要的麻煩,但是忍氣吞聲亦不是她的性格。
在逆天訣的掩蓋下,能完好的遮蓋身上的氣息。除非在自己使用靈力引發波動時,其他時候,旁人都無法覺察到她的實力。
看到瑞羽的身影,旁邊胡家人都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不精彩。
聽說在幻影谷有個女子契約了火鳳,就是四大宗門都沒有出手,他們又怎麼敢。
而旁邊的胡云死咬著嘴唇,臉色青白交替,打?怎麼打?難道再次被火鳳打的滿地爬,在炎沙城再丟一次人嗎?
“任宗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孩子家打打鬧鬧,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如今拍賣會快要開始了,我們還是早些進去吧。”
胡家的隊伍中,走出來一個白衣青年,他面容俊朗,一身白衣襯的他身形修長,如松如竹。
“衛瀾師兄。”胡云看到此人,臉上閃過一抹嬌羞,“師兄,我聽你的。”
“衛瀾,他怎麼在這裡?”旁邊的遲敘看到他,眉頭微蹙,“他在這裡的話,有些事情就比較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