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冰涼的器械貼上小腹的瞬間，我的眼淚終於決堤。
孩子，媽媽終究還是護不住你。
鮮血不斷湧出，很快浸透了手術巾。
許曜然皺眉，伸手想要檢查出血點：
“這出血量不太對……”
簡清歡急忙攔住他，聲音委屈。
“曜然哥哥，機會難得，你答應過讓我獨立完成這次手術的，我跟你學了這麼久，你要相信我，這種程度的出血我能處理的。”
我無力地癱在手術檯上，感受著孩子生機的流逝。
許曜然猶豫地看了眼監測儀，又看了看簡清歡期待的眼神。
他最終退後一步，“好吧，但有任何異常我會立刻出手的。”
簡清歡甜甜地應了聲，毫不猶豫地下手。
她背對著許曜然，對我做了個口型：
“雲棲遲，永別了。”
心電監護儀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屏幕上原本規律的波形瞬間變成一條猙獰的紅線。
許曜然猛地衝了過來：“失血太多了！準備輸血！”
簡清歡還沉浸在扭曲的快意中，被他撞得踉蹌了一下。
許曜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催促道：“血型！患者是什麼血型？”
簡清歡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任憑他怎麼問都不肯出聲。
遲遲得不到回應，許曜然轉身去翻動患者信息表，“血型是……”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RH陰性……AB型……”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手中的病歷本掉在地上。
這個罕見的熊貓血型，整個城市他只認識一個人有。
還有下面的信息：【妊娠：4周+】
紙張在他手中劇烈顫抖。
“棲……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