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周若媚回到家,陳青雲掏鑰匙開門的手,都是抖的。
以為丈母孃馬冬梅走了,發現並沒有回去,正坐在周若媚剛剛趴坐過的沙發上。
“老孃決定了,從今晚起,搬過來和你一起住,監視你個廢物。”
“不然,你這個狗東西指不定哪天喝點酒,頭腦一發熱,怕是又會做出過分的事連累秋雅。”
陳青雲雖然很是無語,可為了儘快休息,恢復一下一夜四五次的身體,只能沒好氣同意。
可前腳還沒來得及踏進臥室,就被馬冬梅攔門怒斥。
“你這個窩囊廢今晚給老孃捅了多大婁子,還有臉睡臥室?”
“滾去睡沙發!”
陳青雲已經困得懶得計較。
做上門女婿的日子裡,他睡沙發都睡出習慣了,隨便拿個毯子就躺了下來。
這一覺,陳青雲睡得很舒服。
因為在夢裡,再次夢到了周若媚的身姿。
第二天一大早,剛睡醒的陳青雲迷迷糊糊起身,正準備上廁所。
突然!
一聲尖叫,嚇得陳青雲硬生生憋了回去。
“窩囊廢,你找死啊!”
“沒看到老孃在衛生間嘛,門也不敲,就敢冒冒失失闖進來,還不害臊的只穿個大褲頭。”
陳青雲彎腰遮著窘迫,一臉尷尬。
只見馬冬梅穿著老婆的單薄睡衣,正蹲坐在馬桶上。
這不明擺著欠收拾。
自己不鎖門,反倒怪起老子來。
“那個……媽,既然你以後要搬過來住,上廁之前記得先鎖一下門。”
“呦呵,昨晚鎮長夫人勸你之後,你這個窩囊廢居然硬氣起來了。”
馬冬梅掄起馬桶戳子,如往常一樣,習慣性的抽向陳青雲。
“草……你不要太過分,我好歹是你女婿。”
陳青雲的吃痛怒吼,讓馬冬梅當即怒罵起來,“你這個廢物居然敢兇我?”
“老孃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有你這種窩囊廢女婿,等秋雅從縣城回來後,你們必須離婚。”
“我女兒現在可是副鎮長,你一個小小的副科級職員,根本就配不上她,趁早從我家滾蛋。”
離就離,老子早就受夠你們這一家人了。
陳青雲煩躁的直接摔門離去。
可剛出門,陳青雲就有點後悔。
剛剛太過沖動,如果現在離婚,太過便宜這一家人。
等到報復計劃實施成功,再將這個欠收拾的丈母孃給……
那時候,才解氣。
想明白這一切後,陳青雲在小區巷子裡撒了泡尿,餓著肚子來到一家早餐店。
“老闆娘,還是老樣子,來份豆漿和油條。”
隨著早餐上桌,陳青雲還沒來得及吃,就見鄰桌坐下了一個漂亮女人。
戴著金絲眼鏡,一件淡雅的真絲襯衫,搭配著一條高腰緊身牛仔褲。
以至於太過性感,讓早起搬磚的農民工路過時,都忍不住偷瞄幾眼。
“呦,這不是鎮委大院鼎鼎有名的上門女婿,青雲同志嘛。”
趙藝歡也發現了陳青雲,面對自己的死對頭,晦氣的如踩狗屎,當即陰陽怪氣起來。
“當初,本小姐以身相許的時候,你看不上本小姐,非要和秋雅那個濺人在一起。”
“現如今,本小姐馬上就要高升,即將成為你高攀不起的存在,要不給你個機會,和秋雅那個濺人離婚,和本小姐在一起。”
“本小姐保證,高升後一定將你從窮山僻壤的清風鎮調走。”
陳青雲不稀罕,甚至連趙藝歡領口那一抹雪白,都懶得多看一眼。
當初,他作為優秀人才被引進清風鎮扶貧時,上班第一天就被趙藝歡看上。
以至於,趙藝歡為了將他追到手,一到上班時間,就故意用腳在桌下勾他。
有一次更過分。
下鄉登記建檔立卡,說什麼這家是五保戶,農戶是個聾子瞎子,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這樣才更帶勁。
可即便如此,陳青雲仍舊管住了褲腰帶。
之所以能把持住,並不是因為趙藝歡身材不誘人,沒有她嫂子周若媚那般騷氣。
而是,當時初來乍到清風鎮,對官場一無所知,有色心沒色膽。
現在不一樣了,在清風鎮混成老油條後,陳青雲對官場的亂,已經瞭如指掌。
可面對趙藝歡,即便再給陳青雲一次機會,陳青雲依舊會管住。
因為一想到自己老婆,陳青雲就覺得趙藝歡和她那頭禽獸哥哥趙貴生一樣噁心,一樣骯髒。
“趙藝歡,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你是多缺男人,才一直想倒貼做我女人?”
趙藝歡氣的拍桌暴起。
“姓陳的,你他媽吃屎了,嘴巴這麼臭?”
“不妨告訴你,本小姐因為鎮上的扶貧項目大棚蔬菜成功落地,即將高升到縣委辦做秘書。”
“信不信到任第一天,本小姐就給你整個記大過處分,讓你一輩子窩在清風鎮永無出頭之日。”
陳青雲聽到這消息,突然變的比趙藝歡還要憤怒起來。
鎮上的扶貧項目大棚蔬菜,之所以能成功落地,全靠他洽談公司,引進建設。
就是因為這個扶貧項目,清風鎮一千三百六五名農戶就業問題才被解決。
這份功勞,這份政績,憑什麼安在趙藝歡這個臭婆娘頭上。
這個臭婆娘每天只會在辦公室刷微博,逛淘寶,不是在摸魚,就是在摸魚的路上。
對待群眾,更是一副高高在上姿態,經常利用手中微小權力,最大程度為難辦事人。
縣裡是瞎了眼,還是領導昏庸無能,將這樣一個人民蛀蟲,調任去縣委辦做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