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賤胚子的確有些本事,能勾的祁韞澤念念不忘。”
宋千月心中甚是不快。
周嬤嬤趕緊上前勸慰:“小姐可千萬別因此動氣,您得好好養著自己。夜裡之事姑爺自己又不知,如今他來房裡,歸根結底是因為想著您。”
“至於那小蹄子,等您胎像穩了,就把她遣出府去,到時候她一個失了貞潔的女人,能落得什麼好結果?”
宋千月冷笑,“嬤嬤說的不錯。”
她咬了咬牙,吩咐下人將柳霜序再度召進屋來。
柳霜序心知肚明,悄悄躲在屏風之後,等著就寢時與宋千月偷樑換柱。
雖然心中多有不快,但宋千月還是命侍女為自己梳妝打扮,換上最貼合身形的衣裙,又讓人準備了祁韞澤最喜歡的清淡茶點。
直至天黑,祁韞澤才到西苑。
一進門宋千月便迎了上去,“相公今夜怎的有空來?”
只是宋千月剛剛喝過保胎藥,身上沾了些藥味,靠近時祁韞澤聞到不由地皺了皺眉。
他掃視一圈屋內,目光定在桌上空著的藥碗上。
“夫人喝藥了?可是身體不適?”
宋千月心裡頓時一緊,趕忙掩飾:“無非是些補藥罷了,日常調養。”
“是嗎?”
祁韞澤的語氣未變,但目光卻更加犀利,他低頭看了看碗中的殘留氣味,淡然開口,“可是我聞到這湯藥裡似乎有三七,若我沒記錯的話,那是止血之藥吧。”
聞言,宋千月臉色瞬時煞白。
難不成他猜到了?
不……這不可能。
宋千月強裝鎮靜避開祁韞澤審視的目光,忽然心生一計。
她輕輕拍了祁韞澤胸前一下,故作嬌嗔:“這不都怪夫君!”
“要不是你,人家也不會這麼累,為了身子能好快點這才喝藥調理的。”
祁韞澤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面色略有緩和。
“既然如此,夫人的身體要緊,還是請大夫來好好調理一下把。”
他原本打算今晚就去書房歇息,但宋千月卻搶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臂,往內室走。
“我已經調理了,您別為妾身擔心,妾身只想和你待在一處……”
宋千月笑著勾起祁韞澤的腰帶。
越往裡走,內室內的薰香愈加濃烈,宋千月妝容精緻濃豔,脂粉香氣撲鼻而來。
祁韞澤忽然失去了興致,轉身徑自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不急,我只是想和你先說說話。”
祁韞澤態度冷淡,似是刻意與宋千月疏遠。
宋千月一時竟拿不準他的心思,索性囑咐侍女備水。
“既然夫君不累,那不如先去沐浴,妾身準備一下,片刻便來。”
她溫柔一笑,欲上前輕吻他的面頰,卻被他不動聲色地避開。
祁韞澤自顧自走向盥洗室。
宋千月瞬時變了臉色,卻沒有表露太多,只是狠狠瞪了屏風後的柳霜序一眼,提醒她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
燭火熄滅,柳霜序換上了一身與宋千月相似的淺紅色輕紗,坐在屋裡靜靜等候。
不久後,盥洗室的水聲漸停。
祁韞澤一身溼氣從盥洗室出來,進屋瞧見屋內一片漆黑,不自蹙眉:“為何不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