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的一聲,野豬摔倒在地。
周城一個箭步上前,速度快的驚人,野豬倒地的瞬間,他已經來到了野豬的跟前。
拿起石頭對著野豬的腦袋砸了幾下。
直到野豬再也爬不起來。
江辭從來沒見過這麼血腥暴力的場面,周閻王原來名副其實。
雖然暴力,但是解決了危機。保證他們的安全。這男人真的挺帥的。
野豬還剩下最後一口氣,周城找了有韌性的藤條把野豬的四肢綁了起來。
野豬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江辭也放心的走了過去。
“是不是嚇到你了?”周城看向她問。
“沒有。你真厲害。簡直帥呆了。”江辭由衷的誇獎。
周城愣了一下,“帥呆了?那是什麼意思?”
太激動了,把上一世的詞彙都給說出來了。
她笑笑,解釋,“就是誇你厲害。”
周城點點頭。
他此刻還是很高興的,不僅僅是他的新婚小娘子誇獎他,這頭野豬是意外的收穫。
這頭野豬還能讓他賺上一筆。
野豬不算大,但是卻不輕,不止他目測的四十多斤,憑他的經驗差不多也快到五十斤了。不過這樣的重量對周城來說是很輕鬆的事。
他彎腰把半死不活的野豬很輕鬆的扛到了肩上,“你跟在我後面走。”
江辭沒想到他這麼生猛,“要不咱倆抬著走吧。”
“不用。你後背還有傷呢,用力會再次裂開的。這點重量對我來說很輕鬆。我曾經從山裡還背過一頭黑熊呢。你不用擔心我。”周城一臉輕鬆的說。
江辭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能背一頭熊的人,那是真男人。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他身上那堅硬的胸肌,緊實的肌肉完美的線條是怎麼來的了。
因為抄的是近道,本來要兩個小時才能出山的路,只用了不到一半的時間就走出了。
走了一路,江辭都有些累了。而周城卻是臉不紅氣不粗,一頭豬在身上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出了山,頓時覺得視野開闊了,路上的人就多了起來。
周城扛著一頭豬,路過的人都朝他們投來了驚奇的目光。甚至還有山民過來打招呼。
到了鎮子上,就看到一個牌坊,是用石頭雕刻的,上面寫著西門鎮。
鎮子上有不少人。住在山裡或者是周圍的人,需要補充物品,都要來這個鎮子,所以是比較人熱鬧的。
周城對這裡很熟悉,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這裡賣野物的皮子。
兩個人走在街道上,對面有兩三個人過來問他肩膀上野豬的價格。
周城直接開價一兩銀子,那些人從五百文砍到八百文。
周城是少一分不賣,那些人見講不下來價格,最後還是一兩銀子成交了。
野豬賣了,也就輕鬆了。走了那麼久的路,肚子也餓了。
“累了吧,帶你去吃東西。吃飽了,咱們再去買衣服。”周城道。
已經中午了,江辭肚子早就餓了,只是看到野豬沒賣出去,她不好意思喊餓。
周城這樣說了,她當然不會反對。
“這裡有一家麵店。口味很好。”
江辭也喜歡吃麵,就跟著周城去了。
麵館的掌櫃的跟周城是老熟人了,見他帶了一個漂亮的小娘子,好奇的問:“阿城,真是稀罕事。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你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這次帶了個小娘子,是你什麼人?”
“我娘子。”周城很大方的介紹。
掌櫃的顯得很驚訝,“什麼時候的事?前天你過來的時候可沒聽你說。”
“昨天的日子。”
“真是難得。我還以為你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了呢。哈哈,你小子真有福氣,找了個這麼好看的小娘子。
恭喜恭喜,今天的面我請了。”掌櫃的很大方的說,他看起來是真的很高興。
“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你在我這裡吃了這麼多年的面,給我賺了那麼多的錢,請你兩碗麵算什麼?別跟我客氣。”
說完就去廚房了。
“這掌櫃真熱情。”
“確實是個不錯的人。”
“說話也有意思,他說你歲數大。你多年輕啊。”江辭看向周城那張好看的臉。
“我比你大,你不嫌棄。”
“當然不嫌棄了,我喜歡比我大的,這樣更有安全感。”
周城聽了心裡美滋滋的。
兩個人吃完了飯。跟老闆道了謝。
經過一個賣糖葫蘆的老頭,周城給江辭買了一個糖葫蘆。
跟後世的味道沒有差別。兩人在街道上閒逛。
江辭對這個時代的集市很感興趣,看什麼都是稀奇的。
“豆腐,好吃的豆腐。客官,買豆腐嗎?”
這聲音聽著耳熟,江辭看向不遠處那吆喝的人,那不是原主堂姐江明慧嗎。
這嫁過來也沒多少天,還有著身孕,這就出來賣豆腐了?看來婆家人對她也不怎麼樣嗎?
周城見她突然放慢了腳步,“怎麼了?”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我大伯家的堂姐江明慧,真是晦氣看到她。”江辭一臉的厭惡。
“不喜歡直接走過去,不用跟她打招呼。”
江辭本不想再跟原主的這個堂姐打交道,但是想到原主從小到大被她欺辱,心裡的火氣就往外冒。
她要去會會那個江明慧,替原主出口惡氣。
*
今天逢大集,客流量特別大。
江明慧手扶著腰站在豆腐攤位前有氣無力的吆喝著。
她以為嫁到了一個好人家,就能過上少奶奶的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身邊有傭人專門伺候的好日子。
卻沒想到她費盡心機弄來的好姻緣,好像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婆家確實不愁吃穿,但是也確實不養閒人。
她不僅要幫忙賣豆腐,還要跟家裡人一起起早貪黑做豆腐。
她相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整天在外面吃喝玩樂。一天到晚不見人影。
她跟公婆抱怨,公婆不但不幫她,還罵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當初她跟張陳文的事,張家人就看不起她。是因為在無媒無聘的情況下懷孕的。張陳文要娶她,婆家人才勉強同意的。
張陳文在家裡又支稜不起來,不能做她的靠山,她現在後悔也晚了。
好在張家不愁吃穿,不用像在家裡那樣,幾個月也吃不上一頓肉要強的多。
再壞也比她那個堂妹嫁給一個生性殘暴,相貌醜陋的野蠻人,一輩子走不出深山要強多了。
兩相對比,她就是生活在天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