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顫抖著拿起匕首，在早已佈滿傷痕的手臂上狠狠劃下。鮮血不斷流出，漸漸盛滿了一碗。
那些女人一擁而上，爭搶著將手浸入我的血中。她們嬌笑著，彷彿在做什麼有趣的遊戲。
“哎呀，真滑！”
“這次的血比上次更鮮亮了！感覺皮膚一下子白了！”
自從陸沉淵發現我的血可以拿來美容，每個月我都要遭受一次放血。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
我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終於我再也支撐不住，重重栽倒在地。
陸沉淵冷笑一聲，“裝什麼裝？精靈族不是號稱生命力頑強嗎？放了這麼多次血，不還活得好好的？”
我沉默不語。
管家又給了我一鞭子，“起來！靈骨還沒取呢！”
我拼盡全力撐起身子，眼前一陣陣發黑。
當那根十字釘刺入胸腔時，我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隨著“咔嚓”一聲脆響，一根晶瑩的靈骨被生生抽離我的身體。
“快拿去磨粉。”陸沉淵隨手把染血的靈骨丟給傭人。
“悅悅剛生完孩子，不方便走動。煎成湯給悅悅送去。”
他起身離開，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垃圾。
恍惚間有人在我身上狠狠踢了幾腳。
“哼！就是這個精靈族的，害死了大人的親妹妹！”
“真是骯髒的賤種！”
“要不是留著她的血給我們99個人保養皮膚，大人早就把她殺了！”
女人們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咒罵我的話。還有人趁機在我身上掐出青紫的淤痕。
可我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刺骨的惡臭灌入鼻腔，我猛地驚醒。
一桶腥臊發黃的尿體當頭澆下，順著髮絲滴落在凍得青紫的皮膚上。
“喂！把這些尿桶全給我洗乾淨！”一個傭人一腳踹翻我身邊的木桶。
我顫抖著伸出凍僵的手指，指尖剛觸到結冰的木桶邊緣，後背就被人狠狠一踹。
“撲通！”
翡翠城的河水在冬天格外冷，我在冰冷刺骨的河水裡裡拼命掙扎，聽見岸上有人拍手大笑。
“看啊，精靈族的賤命就是硬，這樣都死不了！”
當我拖著溼透的身軀爬上岸時，睫毛已經結滿冰碴。
陸沉淵站在不遠處。
“你的身體……”他忽然皺眉，“怎麼在發光？”
我低頭看向自己近乎透明的手臂，嘴角扯出一個慘笑。精靈族生命力枯竭時，身體就會逐漸透明化，這是走向死亡的徵兆。
很快，我就要死了。
“到現在你還要裝啞巴？！”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說！你們到底對我妹妹做了多少惡毒的事情？！”
我眼前一陣發黑，我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臉漲得通紅。
就在意識即將消散時，他猛地鬆手，我像破布娃娃般摔在地上。
他撕開我破爛的衣服，當著所有侍衛和傭人的面狠狠羞辱我。
冰冷的石板硌得後背生疼，我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他一次次踐踏我的尊嚴。
當一切結束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衣不蔽體的我，眼中盡是嫌惡。
“既然你的嘴比骨頭還硬。”他轉身對侍衛下令，“把她扔進鬥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