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反而激怒了他。
他拔出刀子，按住我的頭，強迫我面向東方，“看著，鐘意，陽光馬上就來了。”
陸澤言起身，向後退去，站在陰影中，欣賞即將上演的懲罰。
我的皮膚在陽光下開始發出輕微的嘶嘶聲，疼痛如潮水般湧來，但我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臂開始冒煙。
可這次不一樣。
我的皮膚不只是灼傷，而是開始碎裂，露出下面已經開始灰化的血肉。
“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裡第一次帶著困惑，“你……”
我微笑著，第一次看到他眼中閃過恐懼。
他猛地衝上前，將我拖回陰影處。
即使是這樣粗暴的動作，也讓我的皮膚如同紙片般撕裂。
鮮血混合著灰燼，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
“你做了什麼？”
他厲聲質問，眼中燃燒著憤怒和一絲我從未見過的慌亂。
我沒有回答，只一天，我就永遠自由了。
“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
他俯身逼問，眼中燃燒著我從未見過的憤怒，“為什麼你的身體會這樣？”
我偏過頭，沉默不語。
伴隨著一聲咒罵，陸澤言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的臉頰像紙一樣裂開，無法癒合的傷口滲出鮮血。
他怒吼，“鐘意，告訴我。”
“你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
這時，實驗室的門被推開，餘姚穿著輕薄的睡袍走了進來。
她看起來剛剛睡醒，眼角還帶著三分睏倦七分嬌懶。
“阿言，出什麼事了？”
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隨後目光落在我身上。
陸澤言轉身，語氣立刻柔和下來：“姚姚，你怎麼起來了？”
餘姚走近，指尖輕輕撫過我臉上的傷口。
動作看似憐憫，卻暗藏惡意地加重了力道。
“她怎麼變成這樣了？傷口都不癒合了。”
“不知道。”陸澤言眉頭緊鎖。
“肯定是昨晚她拒絕了你的血，所以現在受到了懲罰呀。”
餘姚歪著頭，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
陸澤言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你是說，她現在這樣是因為沒喝我的血？”
“一定是這樣。”
餘姚篤定地點頭，“我看她就是自作自受，竟然敢拒絕你的恩賜。”
我閉上眼睛，不去理會他們的猜測。
解除血契的真相只有我知道，而我會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
陸澤言沉默片刻，突然下了決定：“那我就給她我的血。”
我猛地睜開眼睛，搖頭想要拒絕，卻被他掐住下巴。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餘姚也愣住了。
“阿言，你要幹什麼？”
“既然她是缺血導致的，那我就喂她我的血。”
他的聲音冰冷，不容置疑。
“我需要她活著，至少在找到讓你恢復人類的方法之前。”
陸澤言抽出隨身攜帶的銀刀，在他手腕上劃出一道傷口。
鮮血順著他的手腕滴落，他將手懸在我唇上方。
“喝。”他命令道。
我緊閉雙唇，死死抵抗。
“你真以為我沒辦法讓你開口？”
陸澤言冷笑，突然俯下身，唇貼上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