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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沈伯言請了假陪著喬清露去產檢的。
但是卻在天亮的時候，被紀芸白走了，說是昨天一晚上都不舒服，但是怕打擾沈伯言，一直忍到天亮了，才讓人來找沈伯言。
而沈伯言以沈伯希不在家，自己必須照顧好紀芸白等沈伯希回來的時候，自己才好交差。
所以一大早，沈伯言就讓喬清露自己一個人去產檢。
等喬清露攥著產檢單站在婦科門口。
掛號處的電子屏跳著紅色數字，她摸向小腹，那裡比昨夜更墜得慌。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紀芸白的笑聲混著沈伯言的低哄傳了過來。
醫生看著喬清露，鏡片後的目光掃過她平坦的手腕。
“月份這麼大了，自己怎麼一個人來做檢查？”
“孕婦要格外注意營養均衡，你現在胎兒過大，很容易難產的。”
而旁邊沈伯言和紀芸白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紀芸白撒嬌地拽住沈伯言袖口，指尖劃過他手腕的紅痕。
那是昨夜喬清露掙扎時抓的。
“都怪伯言哥，昨晚你突然說要帶著喬清露回家禁足，害我擔心了一整夜，我還以為你愛上了喬清露呢？”
沈伯言替她攏了攏披肩，聲音裡帶著寵溺。
“別胡思亂想。”
“我是為了穩住她！”
“等喬清露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你想怎麼樣，我都依你！”
喬清露的指尖猛地攥緊產檢單，紙角刺破掌心。
走廊盡頭的鏡面映出她的倒影。
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的發抖，彷彿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紀芸白的聲音突然放輕。
“可她要是發現孩子沒了怎麼辦？”
沈伯言立馬安慰道。
“不會的，喬清露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消毒水在舌尖泛苦，喬清露想起昨夜他替自己揉肩時，那副溫柔的模樣。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原來昨天以為沈伯言位了不讓自己受到侮辱，才把自己帶走的，原來一切都是為了穩住自己。
一切溫柔都是可以裝出來的。
喬清露摸向小腹，那裡實實在在的重量，曾讓他在昨夜紅著眼說“我錯了，我會用命守護你和孩子的。”
她轉身走向產科診室，鞋叩在地面。
身後傳來紀芸白的笑聲，混著沈伯言的寵溺卻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指尖撫過小腹，那裡的胎動突然劇烈起來。
原來最疼的不是被打，不是被騙。
她盯著診室門上的母嬰平安四個字，任眼淚砸在產檢單上。
“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希望你不要怪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