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二日，保姆拽著我的腳銬，將我帶進別墅花園。
宋綿綿見我過來，仰頭衝著容璟索吻。
“地下室陰暗潮溼，要小白上來曬曬太陽也好。”
兩人旁邊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
已經太久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東西，每天靠著殘羹冷炙度日。
此刻面對這些美食，肚子不受控制發出一陣咕嚕聲。
宋綿綿捂嘴輕笑，捏起一塊燒雞扔到地上。
“瞧你餓的，快吃吧。”
肉塊在地上滾了一遭，沾滿了汙泥。
容璟見我沒有回應，伸腳踢了我一下。
“綿綿好心給你吃的，為什麼不領情？”
宋綿綿做出善解人意的模樣。
“聽說狐狸是群居動物，可能需要搶著吃吧，管家養了幾條藏獒，不如……”
早有準備似的，容璟一點頭，管家就牽上來幾隻大狗。
狗脖子上的鏈子和我腳踝上的一模一樣。
看來在容璟眼裡，我和畜生的確沒什麼兩樣。
“你再不吃，我就讓管家鬆手了。”
容璟的聲音冰冷如霜，眼底盡是不耐煩。
不再猶豫，我俯下身跪趴在地上咬住雞肉。
粗糙的砂石磨破了嘴角，汙泥混著雞肉的腥味湧進喉嚨。
宋綿綿看得盡興，像餵狗般扔下一塊又一塊。
“原來狐狸是這樣吃肉的，果然和我們人類不同。”
容璟拉過她，低頭吻住女人喋喋不休的嘴。
“你怎麼只看她不看我，再這樣我可要吃醋了。”
這樣拈酸吃醋的話，容璟從未對我說過。
他總是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樣，可卻在宋綿綿面前，通通化作了繞指柔情。
胸口泛起一陣噁心，喉間翻湧的腥甜混著腐肉的酸臭。
我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吐了出來。
“啊，我的裙子！”
些許穢物落到宋綿綿的裙子上，引得她尖叫跳開。
下一秒，容璟的巴掌重重落在臉上，打得我眼前一陣眩暈。
“沒眼力見的東西，這可是我特意從法國買回來的。”
說著，他蹲下身，小心翼翼用溼紙巾擦去裙襬的汙漬。
神情專注地像是對待稀世珍寶。
前兩世的容璟地位崇高，從不用做這樣伺候人的小事。
加上他又有潔癖，別說擦拭穢物，便是與我共赴雲雨後的清洗，都是由婢女代勞。
宋綿綿挑釁地衝我揚了揚下巴，轉眼恢復嬌滴滴的模樣。
“阿璟，小白應該不是故意的，你就別生氣了。”
容璟無奈笑笑。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昨晚上她傷了你，今天又故意弄髒你的衣服，結果你還為她說話。”
“這次必須要做出點懲罰，要不然她就要爬到你頭上了。”
宋綿綿小鳥依人般偎在容璟懷裡，眼神卻陰鷙地瞥向我。
“既然阿璟都這樣說了，那就罰她陪我多玩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