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安帶著忐忑的心感受了一下,眼前的場景一換,很好,回到她熟悉的地方了。
她前世在做任務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這個空間,這空間也幫助她躲掉了很多的危險。
沒想到,最後還是在執行任務的途中掛掉了,成了處境更加艱難的沈清安。
前世的她雖然是個孤兒,雖然常年在危險當中摸爬滾打,但是前世的時代方便啊。
自從穿到這冷兵器時代,沈清安今天一天心裡都沒底,尤其是今天早上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在使用那些長劍時,她很是想念前世的AK式槍支。
現在好了,她的安全感又回來了,就這空間裡的熱武器,足夠她在這個時代保命了。
就是要好好的挑選一下,看看有什麼東西是合適給吳氏她們保命的。
沈清安的眼睛一一掃過空間裡的所有東西。
將軍府裡的幼崽太多了,這個時代一個風寒就能帶走人的性命,所以最基本的感冒藥要有。
還有消毒的藥,還有酒精。
關鍵時刻讓敵人死翹翹的致命毒藥,這毒藥還是她在一次做任務時搜刮的。
沈清安拎著手裡一籃筐的藥材和毒藥,轉到擺放各種槍支彈藥的貨架上駐足。
猶豫半天,算了,那些藥材把包裝上面的文字刮掉還能拿出去,但這槍支彈藥顯然不能拿出去。
除了自己使用,她不敢讓別人使用。
來到食品區域,都是速食,將軍府用不上,還有棉衣被褥,將軍府也不缺。
剛好這個時候聽到外面陳伯的敲門聲,沈清安瞬間出了空間。
快速把那一籃筐的藥材放到案桌下面,這才對著門口道:“進來吧。”
門被推開,陳伯領著一個機靈的小子走了進來。
“七爺,這就是老奴的兒子。”陳伯話音剛落,身後的機靈小子立即跪地,磕了一個頭自我介紹:“奴才參見七爺,奴才名喚陳啊寶,您可以叫奴才阿寶。”
沈清安!
這古代的奴才動不動就跪地磕頭的習慣,她還是有點不適應,但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強行讓自己適應了。
“你爹打算讓你跟著我去安南,你覺得如何?可願與我一同前去?”
沈清安也沒叫他起來,而是直接就這樣問他,想看他是何種反應,要是他表現出一點不情願,那麼她也不勉強了。
誰都怕死,對自己的生命負責,她理解,反正這個位置也不是非這個陳安寶不可。
許是提前被陳伯叮囑過了,現在聽到沈清安的問話,陳啊寶一點猶豫都沒有,很是堅定的點頭。“奴才願意跟隨七爺一同前去安南。”
“哪怕隨時會丟掉性命也願意?”沈清安挑眉。
“哪怕隨時丟命,奴才也願意跟隨七爺,七爺您放心,奴才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但是逃跑還是可以的,只要一有刺客前來,奴才就自覺跑掉,絕不成為您和侍衛大哥們的累贅。”
陳啊寶說著,機靈的臉上都是誠懇和鄭重。
沈清安:……
正常的忠僕不都是有危險了第一時間擋在主子面前麼?這陳安阿寶倒是,好一個自覺的逃跑。
“行吧,你既然決定了就行,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一旦踏上這條路,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七爺放心,能跟在您的身邊,是奴才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奴才絕不後悔。”
陳啊寶就差沒抬手邦邦拍打自己的胸脯保證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的決心了,你退下吧,這幾天好好陪陪你想陪的人,陳伯也是,府裡的事情可以暫且交給下面的人,好好陪陪你兒子。”
“是,那老奴就聽七爺的。”雖然兒子能跟在七爺身邊做事了,陳伯心裡也高興,但心裡的不捨還是有的,便帶著兒子退下去了。
等陳伯父子倆一走,沈清安又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裡搗鼓那些藥材的包裝半天。
能拆的拆了,那些不能拆的,她用匕首一點一點的把那些字給刮掉,弄了她好長時間。
等她搗鼓完,都已經到了夜半時分了。
沈清安拎著一大布包的藥品站在書房門口,仰頭看著天上的夜空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去了抬腳去了吳氏的院子。
“夫人,七爺來了。”吳氏正在盤點自己的私房,貼身小丫頭進來稟告沈清安來了,還有點詫異,都這個時辰了,她還以為女兒已經睡下了。
“帶七爺進來。”吳氏吩咐。
“是。”小丫頭領命退下。
小丫頭來到外間,對著沈清安屈膝一禮:“七爺,夫人請您進去。”
“嗯。”沈清安點點頭,抬腳進了內室。
如果沈清安明面上的身份是女兒身,想進吳氏的房間也不用這麼麻煩,但誰讓她明面上的身份是男兒呢,只能依照禮數來了。
“娘,你這是在幹嘛?”沈清安一進來,瞧見吳氏的舉動,有些不解。
“我兒來了,坐吧。”吳氏看了女兒一眼,指了指邊上的太師椅。
“我想著你這次去安南縣怕是不太平,那邊也貧困,這些銀錢你都帶去,有銀錢傍身,做什麼事情都會容易許多。”
吳氏說著,把手裡的銀票放進盒子裡,推到沈清安面前。
“娘,這是您的私房,您自己留著,我有銀錢的,您別擔心。”
看著盒子裡那都已經冒尖兒了的銀票,只怕吳氏的所有私房全都在這盒子裡了,沈清安心裡悶悶的。
前世身為孤兒的她,沒有人為她這麼打算過,所以現在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心裡的感受。
“娘還有的,這些你都帶著去,要不然我不放心。”吳氏勉強的笑笑。
“再說了,孃的這些私房陪嫁,都是你的,你現在接手,和以後接手,都沒甚區別。”吳氏說著,愛憐的抬手摸著沈清安那雌雄莫辨的臉頰。
她的女兒啊,以後想找一個稱心的夫君,怕是難了,終究還是將軍府連累了她。
“娘……”臉頰上溫暖的熱度讓沈清安一僵,這就是媽媽的溫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