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領導,我不想籤什麼公司,參加完《青歌賽》,我還想考大學繼續深造,暫時沒有出道的打算。”
女領導說明來意,確實如面板所說那樣,萬興唱片找上門表示想簽下自己後,蘇見霖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拒絕。
面板裡被你們坑了一次,浪費了爺整整四年時光。
忒,現在思想有多遠給爺滾多遠!
面面相覷一眼,女領導和白總均感意外。
斟酌片刻,白總開口道:“小蘇啊,你讀完大學,出來找工作,體制內也就三四千塊錢,這還是好的,新人一般就一千多兩千多。
現在你只要簽約我們公司,每個月可以拿到五千塊工資,表現的好還有業績提成,前景不比你讀大學強多了?”
女領導暫時還掌握著自己的命運,蘇見霖忍住不耐,搖頭說道:“白總,我真的想讀大學,想完成我的學業。
而且我爸媽對此也特別重視,要求我必須讀完大學才能決定自己要幹什麼。
現在要是知道我輟學,肯定會氣瘋了的!”
聞聲,女領導開口插話。“既然人家志不在此,麗娜你?”
她也就當箇中間人,本人也崇尚“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一套,對蘇見霖拒絕金錢誘惑,堅持讀書的行為頗感欣賞。
白麗娜蹙眉,看著面色英俊、身材高挑的少年,心裡隱隱有種錯過了會懊悔終身的念頭。
抿了抿紅唇,心裡做出決斷:“小蘇啊,你是天生的明星坯子,不加入娛樂圈真的可惜了!
這樣,我給你每月工資提到七千,提成再加五個點,你上大學的費用公司承擔,青歌賽比賽期間,你在京的衣食住行也由我們公司包了。
以後你出唱片,我們公司一定全力以赴幫你。
你覺得,這些個條件怎麼樣?”
頓了頓,笑著補充說道:“當然,這樣合同年限就要相應增加一些了。
要不這樣,小蘇,不如把你爸媽約出來,我們一起邊吃邊聊?”
感受到白麗娜的決心,女領導只能幫腔:“小蘇,這個條件真的很好了,現在金城的平均工資還不到三千,七千已經是天花板級別,看來白總真的對你很看好。
對了,萬興唱片和省臺有著深度合作,你簽約以後不愁沒機會的。”
‘條件確實不錯,恐怕當時我們一家就是被這些糖衣炮彈給矇騙的吧!’
心裡喟嘆一聲,想起自己揹負著四億欠款,蘇見霖就心堅如鐵的搖頭,再次拒絕了白麗娜的“好意”。
見此,白麗娜只能作罷,盯著蘇見霖看了片刻,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起身告辭。
她也是有身份的人,再看好蘇見霖,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求一個年輕人賞臉,那也太跌份了。
只是走出化妝間的那一刻,她心裡空落落的感覺變的愈發嚴重。
女領導跟了出去,到門口末了說道:“小蘇,你還年輕,想事情考慮不周,容易情緒用事。
這樣,你回家和你父母商量商量。
如果改變主意了,明天你來找我。”
伸手不打笑臉人,站起身相送的蘇見霖嗯了一聲,心裡打定主意把這事兒拋諸腦後,給爛在肚子裡。
———
夜,溫州商貿城小區。
二樓蘇家,下午斷斷續續跑了十三公里,快累成狗的蘇見霖休息快一個小時,連喝了三杯水,終是緩了過來。
看著沙發上兒子那疲憊的模樣,蘇母心疼嗔怪:“拿不到第一就拿不到唄,又不是第一次了,想不開虐待自己幹啥啊?”
呃了一聲,蘇見霖沒想到老媽誤會成這樣了。
視線看向老爸,見他一副認可模樣的點頭,顯然也覺得自己玻璃心,沒有聽進去他以前的諄諄告誡。
啞然一笑,蘇見霖無語道:“你們想什麼呢,我跑步是開心,可不是虐待自己喔。”
說著,鐺啷啷從兜裡掏出邀請函,在父母面前晃悠起來。
“這是啥?”
“什麼東西?”
定住晃動的手,蘇見霖笑嘻嘻道:“裝墊兒臺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也就是俗稱的青歌賽邀請函。
你們兒子……要去央視參加比賽了。
激不激動?激不激動?”
“啥?”
蘇母音調驟然拔高。
身為音樂老師,她是青歌賽的忠實觀眾,堅定認為這個舞臺就是華語樂壇的至高榮譽殿堂。
不曾想,有朝一日兒子也能走上這個舞臺!
“喏,邀請函,你自己看咯!”
劈手一把搶了過來,翻來覆去看了半晌,覺得不似作假,蘇母激動的忍不住啵了兒子額頭一下。
“兒砸,這下你可給你媽長臉了,青歌賽啊,雖然不是原生態組,但通俗組也是高手雲集了,厲害厲害!”
“那可不。”
蘇見霖臭屁,雙手抱臂整個人自信滿滿。
【天賜的聲音】技能使用後,對比往屆選手的質量,蘇見霖不敢狂妄到認為能媲美原生態那幫妖孽,卻也覺得自己不比通俗組高手差分毫。
以後要是再預支一些技能,全面提升唱功,媲美韓葒那樣的樂壇大魔王也是指日可待。
蘇父亦是眼睛亮晶晶,只是他身為男人還保持著應有的理性。
見母子二人臭屁個不停,熟知兒子水平的他開口道:“不對啊,你只拿了銀獎,為什麼會選你?”
“為什麼選我?因為領導們都知道陸曉文那貨是銀樣鑞槍頭。”
撇了撇嘴,蘇見霖分析:“迫於他爸爸的能量,金獎是不得不給他。
但去國家臺丟人現眼,領導們也是要臉的。”
盯著兒子,蘇母耿直道:“你們倆的水平看似差距挺大,但其實吧,兒子你去參加青歌賽,也在丟人現眼的範疇。”
表情一僵,蘇見霖忍不住嘴角抽搐。
拜託,老媽您不帶這麼耿直的吧?
轉念想到面板裡的人生,還別說,老媽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對這個兒子的認知很明確。
驟然面對這翻天覆地的變化,蘇見霖整個人變得成熟了很多。
沒有羞惱反駁,而是攤攤手,毫不介意的呲牙笑道:“丟人現眼就丟人現眼唄,反正我才十八歲。
不過能參加比賽對我來說很重要,不管是以後當做履歷,還是漲漲見識,我都會去的。
爸媽,你們去不去?”
“說得對,有青歌賽的履歷,你以後去市一中當音樂老師都不是問題。”
蘇母極為贊同兒子的話,當即一錘定音道:“老蘇請假,回頭我們一起陪兒子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