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遠春停頓了一下,又看了兩孩子一眼,接著道:
“石頭和寶兒,以後就是我們紀家的孩子,你們可願意?”
紀遠春說是徵求三人意見,還不如說他是在問兩個孩子。
石頭沉思了一下,重重的點頭道:
“我和妹妹都願意,妹妹小,我可以替妹妹做主。”
紀茜也忙不迭的點頭,奶聲奶氣地道:
“願你(意),願你(意)。”
鬼才不願意呢!在這等著裴老毒婦打自己呀?
自己小,沒有還手能力,有多遠走多遠,才是上策。
看到兩個孩子都同意了,紀遠春心裡高興,摸了摸石頭的腦袋說道:
“嗯!好樣的,以後跟著姥爺,姥爺教你本事。”
石頭重重的點點頭。
紀遠春對張大叔說道:
“老哥,我們在這,會不會給你家惹麻煩啊?”
張大叔擺擺手說道:
“什麼麻煩,我們老兩口,孤家寡人一個,他們敢惹我們,我們就上他家吃住去,看他們怕不怕。”
紀遠春爽朗的一笑道:
“好,老哥,就讓我夫人和幾個孩子在你家待會兒,我們去找里正把親斷了。
欺負我閨女這麼多年,怎麼也不能白欺負不是。”
山娃子自告奮勇地說道:
“姥爺,我帶你們去里正爺爺家,離這不太遠。”
於是三人就出了門。
砰砰砰砰
“劉爺爺,在家嗎?有人找。”
嘎吱
大門打開,裡面是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
他看見山娃子高興地道:
“山娃子,怎麼是你?”
山娃子說道:“石頭的姥爺和舅舅要找劉爺爺。”
“進來吧,爺爺在屋裡。”
劉里正坐在那兒抽菸呢,看見山娃子領著兩個陌生人進屋,詫異了一下,急忙起身道:
“兩位是?”
山娃子小大人一樣介紹道:
“劉爺爺,這倆位是石頭的姥爺和舅舅。”
劉里正不禁暗暗吃驚,看樣子,這家人來頭不小啊!
“二位請坐,不知二位的意思是?”
紀遠春說道:“里正想必也知道,我女兒領著兩孩子過的是什麼日子?
我想讓我女兒帶著兩個孩子和裴家斷親,您給做個見證。”
“斷親,石頭可是裴老三唯一的血脈,裴家人能同意嗎?”
“這事可由不得他們,我女兒也是千嬌百寵長大的,任他們蹉跎了這麼多年。
怎麼沒看見有人替他們出頭呢?”
劉里正心虛的乾咳了一聲,說道:
“我也不是沒去過,裴老太太聲稱這是她們家裡事,我管不著。”
紀遠春擺擺手說道:
“我沒有要怪罪您的意思,我只希望你能記住剛才你說的話。
我們和他家無論怎麼樣,這也都是家裡的事,你給做個見證就好。”
劉里正忙不迭的點頭,心道:
‘誰愛管他家的破事兒啊!老的老,小的小,全都不做人事。’
劉里正拿著紙筆就和紀遠春幾人奔裴家而去。
紀遠春怕給山娃子家惹麻煩,就說道:
“山娃子,你去找石頭,別到時再給你家帶來麻煩。”
他們不怕裴家,但是萬一自家人走了以後,裴家再因此找他們麻煩,那豈不是恩將仇報了?
山娃子答應一聲,轉身就想走,又想到什麼,說道:
“姥爺,你們別怕他們,他家人就是欺軟怕硬。
他們不敢惹我家,我家人比他家人多,他們也就是敢欺負石頭他們。”
劉里正笑著拍了一下山娃子腦袋道:
“鬼小子,快去找石頭吧。”
山娃子答應一聲就去了。
紀衍一腳把裴家剛裝上的大門踹飛,隨即啪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七零八落。
裴家眾人有了先前的經驗,都心裡一顫,不會是那個煞神又回來了吧?
這回帶頭出來的是裴老頭。
裴老頭看見里正他們,忙陪著笑臉說道:
“呦!劉老弟,你這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二位貴人屋裡請。”
里正鄙夷地看了他們一眼,心道:
‘笑吧,笑吧,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紀遠春懶得和他們廢話,對劉里正道:
“麻煩您寫一張斷親書,他們自動放棄她們母子三人。
從此以後,他們三人和裴家再無關係。”
裴老太一聽,這哪行啊!親家一看就是有錢的人。
以後還想在他們身上撈好處呢!陪著笑臉說道:
“親家,這話說的,石頭和賠錢…和小丫頭,那是我三兒子的種,怎麼能說斷就斷呢?
我這個做奶奶疼他們還來不及呢!
再說了,以後呀!他們還要替老三給我們盡孝呢!”
紀遠春也不理她,只看了一眼兒子。
正好裴家老大和老二都在屋裡。紀衍只一腳,就把裴老大踹倒在地。
他臉上掛著冷笑,腳踩上裴老大的胳膊。
只聽到咔哧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裴老大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裴家人都被紀衍這一番操作,嚇得呆愣住。
劉里正也是一臉錯愕,沒想到這爺倆夠狠啊!能動手,都不帶說話的。
紀遠春悠悠的說道:“你們可同意斷親?”
裴老頭一聽此話,從呆愣中清醒過來,嚇得一顫,可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你們這是做什麼?一言不合就動手?難道夏越王朝沒有王法嗎?”
紀遠春說道:“不要和我提王法,你們要把王法看在眼裡,又怎敢欺負一個為國捐軀英雄的妻兒?
你們又該犯哪條罪?要不要我帶你們上公堂去問問縣令老爺?”
這時的百姓可都害怕見官,他們本能的對官家人有著一種敬畏。
別說官家,他們都不知道紀家人的身份,就看他們穿著,也是對他們有著,敬畏之心。
裴家人被這話嚇得變了臉色,他們可不知道,打自己兒媳婦和孫子還犯法。
家裡有一個算一個,哪有沒欺負過他們娘仨的。
“這…這…”裴老頭結結巴巴的半天沒說出話。
紀遠春喝道:“按手印,別逼我動手。”
“老頭子,不能按啊!”
咔嚓,小腿骨又是斷裂的聲音。
“啊!”
裴老大又發出一聲慘叫,豆大的汗珠瞬間從腦門上滑落。
這回裴老頭坐不住了,他看向里正說道:
“劉老弟,這事你不管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