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裴昭昭當時沒說什麼，卻不料一直記著這仇。
我媽重病時，她明明能救，卻袖手旁觀。
向斯年還親手拔掉了我媽的氧氣管。
還說這是報應。
如今想來這一切，都是我嫁給裴昭昭的報應。
我索性直接關了機，不再去理會網上的消息。
佈置好的靈堂還沒有收拾，我把兩個骨灰罐放在桌上，淚水怎麼都止不住。
我怪自己為什麼這麼軟弱，沒出息。
要是早點強硬一些，逼著裴昭昭離婚，早點帶著兩個孩子出國。
會不會就沒有這些悲劇了？
我嗓子都哭啞了，癱倒在地上，任由眼淚橫流。
忽然外面傳來腳步聲，向斯年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勾引意味。
“姐姐，謝謝你送我的手錶，說好的今晚狠狠報答你的……”
看到靈堂的佈置，他眉頭一皺。
“這麼晦氣，你老公真是瘋了，他演戲是不是演的太過了？”
裴昭昭慵懶掃視周圍，忽然摟住他的腰，撲進他懷裡。
“管他呢，不過這靈堂的場景咱們還沒解鎖過吧。”
“小奶狗，幾個月沒開葷，想不想在這裡跟姐姐試試？”
她們在靈堂前放縱。
太過投入了，以至於根本沒有發現躺在地上的我。
我沒有聲張，而是悄悄打開手機錄像。
然後學著裴昭昭一樣的手段。
傳到了網上。
第二天一大早，裴昭昭怒氣衝衝，一腳踹開了我的門。
“江辭，你瘋了嗎？昨晚那個視頻是你傳的？”
“你有什麼怨氣衝我來，斯年年紀還小，你這麼做不是要害死他嗎？”
她死死的揪住我的衣領，眼底猩紅威逼我。
“刪掉，馬上。”
我麻木的看著她，冷冷一笑。
“這不是你教我的手段嗎？”
“裴昭昭，是你先買水軍讓人網爆我的，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昨晚我上傳的香豔視頻。
一夜之間就火爆全網。
因為背景是在靈堂，她們投入放縱的正後方，還擺著兩個孩子的黑白照。
我也打了一個巨大的標題。
#人性喪失！害死兩個孩子的親媽，在靈堂做這種事……#
裴昭昭看到後都氣瘋了，聽說把從拍賣會重金買下的古董酒杯砸了個稀巴爛。
那個視頻拍的高清又全面。
他們兩個的隱私也全都走光了。
新一輪的網暴開始。
而我沒有勝利者的絲毫愉悅，只是望著兩個孩子的骨灰罐。
報復，才剛剛開始。
向斯年鬧著不活了，從冰箱裡拿豆腐鬧著要自殺。
要麼就從二樓的露臺上跳下去。
把裴昭昭折騰的夠嗆。
她十分頭疼，三番五次跑來威脅我，要是再不刪掉，她會對我不客氣。
“隨便你。”
我不屑一笑，換了身衣服離開裴家。
每隔兩個小時，她都要問保鏢我去哪兒了，她監控著我的行蹤。
唯恐我對向斯年不利。
可我哪兒都沒去，每天都堅持去拍賣會。
那裡的人從一開始鄙視輕蔑我，到覺得詫異，最後看我的眼神都充滿敬佩。
每次我別的都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