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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架空(說三遍),其他看簡介,淡人寫淡文,平平淡淡小甜餅,男主他超愛的】

【腦子暫時放這兒保管,看完再回來拿】

“姑母,情之一字難解,兩心不同,終成怨偶,愚侄心悅的是舒兒妹妹,不願與梨妹妹成婚,請姑母成全!”

身著淡青書生圓領道袍的喬敬川跪得腰板挺得直直的,俊逸的面容滿是堅定。

時見梨冷眼看著,面上不辨喜怒。

春日杳杳,暄風弄影,又見梨花飛,這是時見梨來安國公府的第五年。

父親亡故,母親病逝,虎狼環伺之下,十二歲的時見梨自渡州到京投靠嫁給安國公府二老爺的姨母。

去歲秋,姨母為時見梨尋了門親事,對方是她母家族侄,名喬敬川,算起來時見梨要叫他聲表哥。

喬敬川年二十,去年秋闈考上了舉人,雖家世低了些,但他學識不錯,前程可期,也算是門好親事,與時見梨這個孤女的身份倒也還算相配。

納彩、問名、納吉之後,只待今年九月納徵下聘。

然而,她的親事被姨母的庶女搶了。

此刻,搶親事的明月舒正和她的未婚夫一起跪在二老爺夫人,也就是時見梨的姨母喬若螢面前,力訴衷情。

“愚侄愧對姑母厚愛,還請姑母懲罰,但請姑母不要遷怒舒妹妹,千錯萬錯都是愚侄的錯!”

明月舒感動地看喬敬川一眼,雙眸帶淚,聲音哀哀慼戚,垂頭低泣:“母親,是女兒不對,明知喬表哥是您給表姐選的未婚夫婿,卻還是忍不住越了界,女兒對不住表姐,但女兒決不能與喬表哥分開啊!”

“您別怪喬表哥,要怪就怪女兒,都是女兒痴愚,若不能與喬表哥比翼雙飛,女兒這一生都不會幸福。”

聽著他們互相袒護、難捨難分的話,剛病癒的喬若螢氣得兩眼一黑,身子往後踉蹌了兩步,險些仰倒。

時見梨伸手扶住她,輕撫她的後背,輕聲寬慰道:“姨母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喬若螢看著喬敬川冷聲斥道:“不知廉恥!勾引未婚妻的表妹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你讀什麼聖賢書?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嗎?!”

“原以為你是個知禮懂禮的,我真是看走了眼!”

“罰你?說到底我不過是你的遠房姑母,哪敢罰你啊喬大舉人!”

她又指著明月舒罵:“舒兒,你是高門貴女,他沒有廉恥,你也不要名聲了嗎?你為何要搶你表姐的親事?”

“無媒為奔,奔則為妾!”

梨兒是她姐姐留下來的唯一的女兒,她挑挑選選才給她物色了這麼一門親事,不曾想被這庶女橫插一腳!

想來這能被插足的婚事,也沒什麼好的,但不妨礙喬若螢生氣。

“你出身國公府,什麼好親事尋不到,好男兒也見得不少,為何偏要與有婚約在身的男子不清不白?!”

“枉我對你苦心教養,你讓我如何面對你的父親和祖母?”

高門之中嫡庶之分並那麼重要,仰仗的是父親的蔭庇,二房無嫡女,幾個庶女都是當做嫡女養大的。

明月舒這麼做,將她這個嫡母置於何地?老夫人與丈夫都會認為是她這個嫡母教導不力。

喬若螢看著他們越想越氣,抬手按住氣得脹痛的太陽穴。

時見梨扶著她坐下,又囑咐丫鬟去請府醫。

明月舒見嫡母如此生氣,小聲啜泣,害怕之餘看到身旁表情痛苦的喬敬川,又生出無限的勇氣來,“母親,我知道錯了,但若是不能嫁給所愛,這一生還有什麼意義?”

“道理我都明白,只要我替了梨姐姐的婚約,那就不算無媒奔逃。”

“你說什麼?”喬若螢瞪她,一房主母的氣勢盡數顯露。

明月舒被嚇得一縮肩膀,哭得更厲害了:“我能怎麼辦呀母親,我放不下喬表哥……”

“女兒聽聞當年父親也是苦苦求祖母同意娶您,您也明白感情之事向來由不得人,可否也推己及人,同情同情女兒?”

喬若螢沒想到她竟然拿她與丈夫的舊事來做藉口,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喬敬川心疼地站起身來,想要摟明月舒的肩安慰她,卻被喬若螢喝止:“住手!”

“你一個外男,在我面前還敢動手動腳?!”

她真是瞎了眼,以前怎麼看不出他這麼不要臉!

明月舒淚眼漪漪地看喬敬川一眼,避開他的手,見說不動嫡母,又膝行到時見梨面前,“梨表姐,你成全我和表哥吧,舒兒會一輩子感激你。”

“你也是女子,真的忍心看我痛苦嗎?”

“不敢受你這一跪。”時見梨避開,一雙清泠泠的眸子中沒什麼情緒,“正如姨母所說,你是國公府的姑娘,作何這麼作賤自己?”

“這不是作賤,我喜歡錶哥,國公府的姑娘就沒有權利追求愛情嗎?我不願母親將我嫁與我不喜歡的公侯之家當做三哥的人情。”

喬若螢揚手給了她一巴掌,“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心胸狹隘至極!”

她知道高門嫡母難當,不曾想是這麼難當!為庶子庶女尋親議婚,他們卻說她是在賣他們做人情!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打得明月舒臉往一側歪,白嫩的臉頰迅速腫起來。

“舒妹妹,你疼不疼啊?”喬敬川心疼地抬手要觸碰她紅腫的臉頰。

明月舒撲進他懷裡啼哭,淚眼模糊,看起來要哭斷了氣,模樣好生可憐,“表哥,我命好苦啊,為何有情人不能成眷屬?”

“將他們拉開!”喬若螢真要被他們氣死了。

下人們將他們分開,壓著不讓他們抱在一起。

“你還命苦,你生在富貴窩裡,哪裡命苦了?就沒見過你這種糊塗蟲!”喬若螢手一指喬敬川,“將這不要臉的人丟出府去!”

說什麼命苦,這不是在說她這個嫡母磋磨她不給她過好日子嗎?白眼狼!

喬敬川紅著眼眶被下人拉了出去。

“姑母,您不要為難舒妹妹,都是侄兒的錯,有什麼您衝侄兒來,不要為難舒妹妹!”

“錯什麼錯,說來說去說是他的錯,卻讓一個女子來為他苦苦求情!對不起的人又不是我!”喬若螢重重拍桌,桌上茶盞晃動發出聲響,手疼得不行,她又生氣地收回來。

蘇姨娘匆匆趕來,喬若螢看見她,眉毛一豎喝道:“跪下!”

蘇姨娘向來怕她這個主母,不做多想就噗通一聲跪下了,和明月舒相像的一雙眼裡蓄滿了淚,她心疼地摟過女兒,“舒兒,你犯糊塗啊!”

“哭什麼哭,整日哭哭啼啼的,看起來膽小怕事,做出的事卻想要捅破了天去!”喬若螢喝道,“好好跪著反省,看你教出的好女兒,搶人親事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她才該哭呢!

喬若螢站起來,急匆匆往東院走去。

時見梨看了眼這覺得自己是苦命人的母女倆,帶著剛到的府醫和幾個丫鬟去追喬若螢。

“夫人,您去哪兒?”

“去求母親為我做主,我是不敢說她了,省得說我有多麼壞磋磨她呢!”喬若螢怒氣衝衝道。

但走到半路,她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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