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有些驚訝看向蘇玲，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小聲詢問：“我是不是看見鬼了？”
蘇玲點了點頭笑嘻嘻趴在李川肩頭對著耳邊說道：
“呵呵……沒錯，就是鬼而且怨氣還不小呢，不過不用擔心，你看那老太太雙眼赤紅，死死的盯著那個女人，一定是女人對老太太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老太太是來尋仇的。”
“那……”李川有些慌亂，低著頭胡亂翻騰著。
“那什麼那……有什麼好怕的，人家尋仇和你也沒關係，再說有我在你身邊你怕個毛線。”
被蘇玲這麼一罵，李川膽子大了幾分，紙紮店老闆也看到李川進來招呼道：
“朋友，要什麼你先看看，我先幫這位顧客選好壽衣，馬上過來。”
李川翻看著各種紙紮回答著：“不急，您先忙著。”
紙紮鋪有兩塊區域，一邊都是各種紙紮，紙錢，種類還真不少，手機，電視，電腦，汽車，地上就放著一套加工到一半的別墅，竹子龍骨，扎綁手藝，別墅上下三層，第一層已經做好，每間屋子內，紙盒子做的沙發，床，電器應有盡有，很是精美。
另一邊擺放著壽衣，壽衣也是穿在模特身上，用來展示，顏色多是紫色，棕色為主，壽衣模特看起來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一排排骨灰盒擺放在展架上，另外一面牆上還掛著棺材的圖片，以及材質介紹。
屋子的西北角還供奉了一尊神龕，神龕旁邊還有一個小展櫃，擺放著一些祭祀用品，香爐，香燭等。
屋子後面還有個院子，院子裡面堆著各種材質的墓碑，大理石，漢白玉，花崗岩……還有兩口打造好的棺材。
“這小店東西還挺齊全的。”李川隨口一說。
蘇玲瞅著店鋪老闆：“這家店鋪老闆好像也有點道行啊！”
說話間中年夫妻選了一套壽衣離開店裡，出店門前，中年女人肩頭上的老太太對著店鋪怒吼道：“別多管閒事啊！”
店鋪老闆滿臉堆笑雙手合十：“節哀順變，我只是開店賣貨賺點小錢，不參與俗世因果。”
“噹啷！”鈴鐺一響，中年夫妻出了門，門外的老太太竟然從中年女人的脖子上掉了下來，隨後一個閃身又騎到了中年女人的脖子。
店鋪老闆看到兩人一鬼離去，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生前不孝順，自有討債鬼。”
隨後店老闆，轉身向李川走來，看到李川身邊的蘇玲，店老闆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又是笑臉相迎。
“帥哥，需要點什麼，是長輩仙逝，還是祭奠親朋？”
李川看向店老闆，店老闆三四十歲的樣子，體型微瘦，八字鬍，小眼睛，不過右眼應該是瞎了，沒有瞳孔，整個眼球發著青白色。
李川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要買紙紮手機，元寶，我看您這裡有香爐，還有香燭，香燭要最好的……”
李川一邊說老闆從各個展櫃拿過來李川所需的東西。
蘇玲提醒李川：“別忘了，好看的衣服。”
“哦對！我還要定製一些好看的衣服。”
老闆低著頭停頓了片刻，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來。
“小夥子，需要什麼樣式的衣服，在網上自己選，保存好圖片就行，製作亡者的衣服需要兩天時間。”
“沒事，您儘快做就行，我先選吧。”
李川打開電腦，輸入網址，直接來到一家大牌女裝的網站，給蘇玲使了眼色，蘇玲一邊看一邊說道。
“這件，還有這件，翻頁，我還想要一身兒皮衣，就是那種特別酷的……”
選了二十幾張圖片，這才完事：“老闆一共多少錢？”
老闆拿出計算器，快速的點著，計算器發出數字語音，老闆說著物品：
“香爐是景德鎮的”
“168+”
“檀香兩罐，是印度老山檀”
“388+”
“紙紮手機算你便宜些”
“28+”
“元寶一百包，數量可真不少，堆成小山了，我們可以代燒的，服務費加一百，保證逝者能收到。”
李川看向蘇玲，代燒的徵得蘇玲同意，蘇玲點頭，“你把你家的地址給他，今天晚上建好靈位，明天再讓他燒。”
“可以，我稍後把代收的地址給您。”
店老闆又說道：“你最好還得加個錢袋子，那麼多元寶也得有地方放不是。”
“對，加一個錢袋子。”蘇玲也才想到。
李川重複蘇玲的話。
“對，加一個錢袋子。”
店老闆點著計算器：“一包金元寶是五元，一百包就是五百。”
李川想了一下：“太少了，再加一百包。”
“金元寶那就是一千元。
錢袋子稍微貴點，我需要去道士那裡做法，要不沒有收納的作用。
人家開光費就得要五百，算你六百吧。”
……
計算器一通按，最後計算器報出一個錢數，“等於三千二百八十元。”
李川拿出一萬塊錢給了店老闆：“這是一萬，多出來的錢您看著給安排吧，逝者是女孩子，燒點她喜歡的東西。”
老闆也沒扭捏，收拾錢來，微微笑道：“帥哥，一看就是個重感情的人，不錯。人死不能復生，凡事還得往前看。”
李川聽出老闆話裡意思，這是在提醒自己。
蘇玲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能看見我，開好你的店，別多管閒事，多餘的錢給我燒一套別墅，其餘的你就留下吧。”
老闆笑了笑，低著頭默不作聲，隨後看向李川道：“好，謝謝惠顧，把代收地址給我，再留個你的電話，辦好了我通知你。”
李川編寫了一條短信，要了老闆的電話把代收地址發了過去。
存下店老闆電話，李川離開了紙紮鋪，開門時又是噹啷一聲。
一旁的蘇玲又是一陣頭昏。
二人走後，紙紮店老闆望著李川的背影，喃喃自語：
“好凶的厲鬼，得聚齊九陰之氣的鬼魂才能達到這種戾氣。
看樣子還是一個新鬼，九陰之氣，難不成和那件事有關係？”
……
“紙紮元寶買了，香爐酥油燈買了，就差打印照片和購買相框了。”
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剛才選衣服，看圖片浪費了太多時間，照相館不知道有沒有開門的。
李川突然想起來，自己過去公司樓下有一家婚紗攝影店，每次自己加班很晚了婚紗店還開著門，自己有時還坐在路邊抽根菸看看化妝卸妝的新娘子，就去婚紗攝影店買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