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周郎山一身黑色西裝,氣場強大,一米八幾的個子,走路帶風,出場自帶BGM,身後是跟著保鏢和助理。
景儀不禁心裡嘀咕:我這是走進偶像劇了嗎?妥妥霸總出場模式啊,難怪那些女孩犯花痴,但是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呢?
那天晚上的畫面突然在腦海裡循環播放,景儀連忙雙手捂住通紅的臉。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他,人家可是總裁,應該是長得有點像罷了。
“唉喲,郎山,你來了,來來來,快請進,寧寧,快過來,跟你哥哥打個招呼。”
只見周郎山剛一進門,蘇福就趕緊迎了上去。
蘇福是周郎山父親周博俊的好友,兩家是世交,這些年在周家的提攜下,蘇家紅酒產業發展得還不錯。
“郎山哥哥,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我太想你了,上次見你還是我出國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念我呀”。
蘇寧寧邊說邊上前去挽著周郎山的胳膊。周郎山尷尬的笑笑,沒有出聲。
蘇寧寧,蘇福的獨女,長相甜美,但是恃寵而驕,這次酒會,名義上是品酒,實則是相親。
蘇家無子,一心想攀上週家,達成商業聯姻,周博俊夫婦二人對兩家聯姻一直都很支持。
可是周郎山卻很討厭這種商業聯姻,今天來參加酒會,完全是被父母逼迫而來。
“蘇伯父,近來身體可還好,我敬您一杯?”
周郎山客氣的寒暄了一句,假意拿酒敬蘇福,順勢將蘇寧寧挎在手臂的手推開。
蘇寧寧察覺到,故作輕鬆的也拿了一杯酒,說道:“郎山哥哥,我也要和你喝一杯,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那麼高冷”。
“好!”周郎山只冷冷回覆了一個字,一飲而盡。
而旁邊的蘇福,寵溺的看著女兒,一臉慈愛。
郎山哥哥,你遲早是我的,蘇寧寧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將他追到手,從小她就喜歡他,但他從來只把她當妹妹,而且一直都在刻意保持著距離。
景儀拿了一杯紅酒,跟思寒說了一聲,就走了出去,宴會廳外面,是一個空中花園,她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獨自品嚐著酒,欣賞著夜景。
她心裡想,項陽景儀啊,你是有多可悲,爹不疼媽不愛,唯一有個疼愛自己的爺爺,卻也離自己而去了,這個世界上,愛自己的人,一個都沒有了。
她抬頭望了望星空,看著每顆星星都在發著光,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像這些星星一樣,能夠發出屬於自己的光芒。
而另一邊,周郎山看著景儀孤單清冷的側臉,還有眼角那一滴晶瑩,不知怎麼心裡一緊,是她!是那夜那個女人!
微風輕輕拂過,景儀閉著雙眼,不勝酒力的她,感覺吹過風以後,頭更加暈了,於是站起來打算去找思寒。
剛一起身就撞在旁邊的桌沿上,整個人向前撲了過去。
這時,一雙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小腹,景儀整個人倒在了周郎山懷裡,景儀抬頭,兩人對視。
此刻距離那麼近,一股曖昧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們的視線交錯,短暫而火熱,彷彿一道閃電劃過夜空,勾起了一陣瞬間的熱情與渴望。
“那,那個,謝謝你。”看著周郎山鼻樑高挺,臉龐冷俊孤傲,景儀嚥了咽口水,慌忙從那有力的臂彎中躲出來,然後踱著小碎步向大廳逃去。
“等等,你跑什麼?你緊張?”周郎山故作姿態的問道。
“沒,沒有,我,我才沒有跑呢,只是剛剛看你長得像我一位朋友,恍了一下神。”
景儀轉了過來,羞澀地低下頭,臉上泛起淡淡紅暈,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呵呵,這個女人,我看你要裝不認識到什麼時候,周郎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邪魅的笑容,慢慢移步到景儀身邊,一點點把她逼退到牆角。
他身體往前探過去,兩手緊靠牆上,以一種幾乎禁錮的方式環住她,朝著她的耳邊輕吐氣息。
“額?是嗎,說說看,我像你哪位朋友?讓你看到就想逃?”
周郎山故意調侃問道,曖昧的氛圍讓景儀失了方寸,她面露潮紅,不知所措。
“就,就是一個普通朋友,長得有點像而已,我,我,你,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景儀緊張到支支吾吾,半蹲下從周郎山健碩寬闊的胸膛中抽離出來,然後幾乎小跑出了宴會廳。
周郎山看著景儀落荒而逃的嬌羞樣,心裡一陣陣悸動,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讓他覺得安心,卻又無法剋制。
這麼多年,身邊無數女人想接近他、勾引他,但是他都覺得厭惡至極,可是偏偏對這個女人,似乎她身體裡有什麼迷魂藥,讓他不由自主想要去靠近,哪怕他知道她可能是樂安的眼線,可他還是很動心。
景儀跑到酒店大門口,才停下來大口喘氣,剛剛和周郎山的近距離接觸,讓她心裡小鹿亂撞,緊張和窒息包裹著她,她只想快速離開這裡。
“喂,思寒,我出來了,在酒店門口,你那邊怎麼樣了?”景儀給思寒撥了電話。
“你怎麼先跑出去了,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
“景儀,你怎麼了,怎麼就跑出來了,是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酒會不適應?”幾分鐘後,思寒從酒店走了出來,一臉關切的問道。
“剛剛我碰到那個帝豪集團的總裁,我總感覺他長得有點像那天晚上的那個人。”
景儀露出無辜的小眼睛,一臉迷茫的望著思寒。
“怎麼可能?我聽說周郎山那個人冷若冰山,從來沒有任何女人近過他身的,他連生活秘書都只招男的,外面都在傳,他這麼多年沒有和女人接觸,和女人零緋聞,會不會是個gay,如果真是的話,長得這麼帥,太可惜了,白瞎了。”思寒一本正經的說。
“真的嗎?那應該是我認錯了,估計就是長得有點像,人家堂堂總裁,確實不可能在外面和一個陌生女人亂來,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瞬間不緊張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
“好的,等下,我叫個滴滴。”宋思寒打開手機軟件,下了單。
晚上,周郎山回到家裡,洗漱後躺在床上,腦海裡全是那個女人的身影,他控制不住自己,一遍一遍的回憶著那晚她的嬌喘,那一抹雪白,那嬌豔欲滴的紅唇,那攝人心魄的身段,那讓人安定的清香。
這個女人,真該死,周郎山一拳打在床上。
“陳特助,明天早上,給我重新招一個生活秘書,要女人。”周郎山說完,立馬掛斷了電話,只留下電話那端瞠目結舌的陳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