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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花園中。

五彩花燈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裴羽望著這些花燈,只覺靈感如泉湧!

於是迫不及待地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高聲吟道:“花燈璀璨映明月,恰似繁星落九天。陳媛才情傾四座,婉寧嬌容賽~花~仙~!”

他的聲音清朗有力,在花園中迴盪。

吟罷,滿臉得意在回頭搜尋蘇婉寧的身影。

然而,一番尋覓後,卻在四哥身側瞧見他的‘花仙’。

二人身影在月光下相互映襯。

倒是莫名和諧……

“月色如水灑庭園,花香四溢醉心尖。詩韻悠悠傳雅意,情誼綿綿歲月甜。”

蘇逸風也不甘示弱,稍作思索,便出口成章。

他的詩句帶著幾分溫情,仿若潺潺溪流,流淌進眾人心中。

陳媛眼眸一亮,也略帶羞澀地吟道:“花影搖曳映燈紅,月色朦朧詩意濃。願得摯友常相伴,不負韶華誼無窮。”

吟罷,也朝蘇婉寧的方向看過去。

對上少女的目光,蘇婉寧柳眉一挑。

算是應了。

隨後,她微微一笑,略作沉思道:“花燈照夜意闌珊,月影徘徊心自寬。塵世紛擾皆看淡,悠然此處覓清歡。”

此詩一齣,意境獨特。

短短幾句,卻透著一種淡然與超脫。

“好!”

裴羽激動得跳了起來,大聲叫好,雙手用力鼓掌:“蘇姑娘此詩,別具一格,當真是…妙!妙啊!”

蘇逸風也面露欣慰之色,連連點頭。

然而,裴硯之聽了蘇婉寧的詩,原本帶著笑意的眼角卻瞬間斂去了溫度。

詩中說 ……塵世紛擾皆看淡。

寧兒看淡了什麼?

塵世紛擾眾多,究竟是什麼讓她生出這般感慨?

又是何事,令她如此為難?

裴硯之總感覺最近的蘇婉寧有些異樣。

可每當他想要深究時,心底總有個聲音在提醒他,這一切似乎正朝著他所期望的方向發展。

若是揭開這背後的秘密,寧兒對他的態度是否還能同近日一樣,與他這般親近?

裴硯之輕笑一聲。

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有不敢輕易下注的時候……

……

待賞燈作詩結束。

蘇婉寧向眾人告辭後,便踏上回府之路。

如水的月色灑在庭院中,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銀紗。

她穿過迴廊,眼角餘光卻瞥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不禁心中一驚。

待她放慢腳步,定睛細看,竟是秦玉柔。

秦玉柔似乎剛從劉芳樺的房裡出來。

手裡緊緊攥著一張紙,神色歡喜,腳步急促。

像生怕被人發現似的,確認四周無人後,才快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會兒,秦守義並不在府中。

蘇婉寧心中疑雲頓起。

這深更半夜的,秦玉柔從劉芳樺房裡出來,手裡還拿著東西,這倆人究竟在搞什麼鬼?

蘇婉寧心中暗自思忖,腳下不著痕跡地跟了上去。

她悄然無聲地跟在秦玉柔身後。

待秦玉柔走到迴廊時,看準時機,一把將秦玉柔手中的紙奪了過來!

“妹妹拿的什麼呀,給姐姐也看看!”

蘇婉寧臉上佯裝出驚訝的神情,高聲說道。

藉著朦朧的月光,她高舉起手臂,定睛一看,心中頓時瞭然。

這是一張地契!

恰在此時,秦守義剛從外面回來。

腳步帶著幾分酒意,慢悠悠地朝著內院走來。

蘇婉寧故意提高音量,裝作詫異不已的樣子:“哇,竟然是地契,妹妹竟然默不作聲買了一個宅子嗎?這可真是讓姐姐意外呢,我們姐妹向來親密無間,不是說好有什麼事都要告知彼此嗎?”

“妹妹,你怎能瞞著我呢?”

秦守義又不是聾子。

雖帶著酒意,但蘇婉寧這般高聲叫嚷,他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他皺了皺眉,朝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來。

秦玉柔見蘇婉寧喊得這麼大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同被抽去了脊樑骨,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

她偷眼瞧見秦守義走來,心中大駭,急得語無倫次:“爹爹,姐姐是亂說的…… 我沒買宅子,這…… 這地契不是我的。”

“姐姐,你定是誤會了,這地契是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呀!”

蘇婉寧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不緊不慢地說道:“妹妹,你真當姐姐大字不識一個嗎?這裡分明寫了你的名字,你還想抵賴不成?”

“我看你是從劉姨娘房裡出來的,若這宅子不是你買的,那便是劉姨娘買的? 若是劉姨娘買來贈予你的……”

她蓮步輕移,走到秦守義面前,微微福身,問道:“爹爹,女兒心中實在疑惑,你可曾給過劉姨娘這麼多銀子,讓她購置宅子?”

這一番話,讓秦玉柔愈發慌亂,心中又氣又急,卻又不敢當場發作。

劉芳樺也在此時聽到動靜,匆匆從房裡出來,高聲問道:“發生何事了?”

她氣勢洶洶出來,卻在看見地契在蘇婉寧手裡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秦玉柔氣急敗壞,伸手欲搶回地契:“姐姐,我真的沒有瞞著你,也沒有買宅子,你快把地契還給我!”

可蘇婉寧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卻沒有選擇繼續步步緊逼,而是眼眶一紅。

快步走到秦守義面前,雙手攥緊秦守義的衣袖,聲音帶著哭腔:“爹爹,劉姨娘一定瞞著你私下攢了許多私房錢,不然怎會有銀子購置宅子?”

“女兒自幼沒了孃親,本就孤苦,如今妹妹有的,我卻沒有!”

“爹爹,你曾向孃親承諾過,會將我捧在手心,如今又怎能讓女兒受這般委屈?女兒也想要屬於自己的宅子,為何妹妹有的我卻沒有!”

她微微低下頭,睫毛輕顫,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繼續說道:“就因著孃親去世,爹爹就許我受著這般委屈嗎?如今我們府上都是爹爹和二叔做主,同往昔的蘇府有著天壤之別,爹爹當真把我這個蘇姓當外人了不是?”

蘇婉甯越說聲音越高亢,那悲慼的模樣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就差讓門外的馬伕都聽見了!

拼演技的時候嘛。

吼的能多大聲就多大聲,還有什麼好在乎的呢?

秦守義的臉色愈發陰沉。

目光在秦玉柔、劉芳樺和蘇婉寧之間來回掃視。

似是在說:既然要做,為何不做的乾淨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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