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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伯氣性好大,這一套家法伺候,別說是女子,男子都要沒了半條命,不如我來替大伯教訓教訓妹妹,對她進行一番‘棍棒教育’,如何?”

秦武剛從醉春樓回來,拎著一壺小酒,路過內院,便來湊個熱鬧。

卻沒想到這次大伯動了這麼大的怒氣,這是想直接把妹妹打死?

那豈不是可惜了妹妹如花似玉的容顏。

若是非要被打死,也讓他先好好享受一番再打也不遲……

蘇婉寧聞聲回頭,便看見她那個整日泡在妓院的堂兄。

母親死後的五年內,外祖父,外祖母和姨母相繼離世,舅舅也被趕出了蘇府。

取而代之的便是秦守義的弟弟——秦守忠,攜著家眷入住了西廂。

秦武,便是秦守忠的二兒子。

“別管他,給我動手行家法!”

秦守義臉色陰沉如墨,看向蘇婉寧的目光中,滿是決絕。

四名家丁拎著鞭子圍上來。

蘇婉寧卻毫無懼色,只是微微抬眼,目光篤定地望向門口。

時辰已到,他該來了……

“老爺!靖淵王,靖淵王到!”

門口的小廝連滾帶爬、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

神色驚惶中又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詫異,扯著嗓子高聲喊道:“老爺,夫人,靖淵王大駕光臨!”

“誰?靖淵王!”

秦守義瞬間瞪大了眼睛。

當朝攝政王怎麼會突然屈尊降貴,來到這小小的蘇府?

秦守義猶如屁股下著了火,急忙起身,慌亂之中差點將桌上的茶杯打翻在地。

他一邊手忙腳亂地整了整衣衫,一邊朝著門口快步迎去,急切的神情溢於言表。

當朝靖淵王攝政,權勢滔天!

這時候若是能與靖淵王攀上關係,他在商界的地位必將固若金湯。

到那時,蘇家偌大的生意,究竟姓蘇還是姓秦,還不是全由他秦守義一人說了算?

如今還有個蘇逸風從中作梗,阻攔他將蘇氏商鋪改姓秦,甚至連這府邸牌匾也不能更改為 “秦府”。

實在可恨!

且不管靖淵王為何而來,總要給人一個好印象才是。

“靖淵王?”劉芳樺眼中閃爍著精光,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立馬用胳膊拐了兩下秦玉柔,“玉柔,還不快過去,去恭迎靖淵王?!”

她試圖讓自己的女兒上前一步,去吸引靖淵王的目光。

若是玉柔能夠得上當朝攝政王,那區區一個八皇子裴蕭還算什麼?

“靖淵王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府中上下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秦守義滿臉堆笑,迎上前去,深深地作了一個揖。

裴硯之走進蘇府,步伐穩健,一言不發。

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十二玄甲衛。

他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如淵。

身著一襲華服,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踏入內堂。

秦守義見狀,趕忙向後退,畢恭畢敬地讓出主位,再次彎腰作揖,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說道:“王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要事?”

然而,裴硯之的目光卻只落在蘇婉寧身上。

他坐在主位,薄唇輕啟,不緊不慢道:“本王來瞧瞧寧兒。似聞府內要行家法,不知是要罰誰?”

其聲音低沉醇厚,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威懾力,讓人不寒而慄。

“來瞧瞧寧……寧兒?”

秦守義眼神微怔。

隨後便不假思索回道:“回王爺,府上是要罰一個婢子!”

“彩兒這婢子出言不遜,該罰!”

秦守義眼珠子滴溜一轉,不著痕跡地偷瞄著裴硯之的神色。

也不知這靖淵王和婉寧這丫頭到底是何關係。

二人究竟又是如何相識?

怎得未曾聽玉柔提起過,婉寧竟然結識了靖淵王……

另一邊,劉芳樺已然被攝政王這氣場嚇得臉色蒼白如紙,雙腿不受控制地打顫,大氣都不敢出。

這可是掌握生殺大權的攝政王啊!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靖淵王身上帶著獨有的煞氣,縱使隔著丈許距離,仍能感到他周身散發的壓迫氣息,令人膽寒。

總有種下一刻便要死於他劍下的錯覺……

“老,老爺……?”

彩兒沒想到老爺竟會突然轉口,將家法用於她身上。

那她豈不是成了蘇婉寧的替罪羔羊?

彩兒心中委屈,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

秦守義則是微微正了正身子,觀察著裴硯之的臉色。

然見後者面色冷峻,絲毫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也對。

不過是個賤命的婢子,就是打死了又有何妨?

只不過彩兒這婢子自幼隨侍玉柔身側,如此恐傷了玉柔的心。

猶豫再三。

秦守義還是咬了咬牙,狠下心吩咐道:“行家法!”

他聲音雖然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

一旁的彩兒聽到這聲令下,頓時嚇得小臉煞白,毫無血色。

她雙腿一軟,“撲通” 一聲直直地跪了下來。

她一邊慌亂地磕頭求饒,一邊語無倫次地說道:“老爺!老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小姐!夫人?救救彩兒啊…..”

笑話。

攝政王當面,誰又敢開口求情?

彩兒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只能另謀他法。

退一萬步講,內堂還有靖淵王在場……不錯,還有靖淵王可以替她求情!

“王爺!求您饒命!奴婢並沒有犯下大錯,還請王爺明察!”

彩兒聲淚俱下,將目光轉向裴硯之苦苦哀求。

她不想挨家法!

蘇家鞭刑殘酷無比,足以剜骨碎肉。

她自認頗有幾分姿色,若是不小心刮在臉上,定會毀了自己的花容月貌!

“王爺,求您施恩求您垂憐,讓老爺饒了我吧,給您當牛做馬彩兒都願意!”

裴硯之神色淡漠,對彩兒的哀求仿若未聞。

蘇婉寧見狀笑了笑,借勢道:“你既向靖淵王求情,不如說說自己所犯何事?”

彩兒頓時支支吾吾起來,好不容易才將事情說出口。

“是今日大小姐回來府上,奴婢說了一句…… 說大小姐失蹤,不會有什麼喜事!但…… 但奴婢已經知錯,大小姐打也打了,罰也罰了!求王爺開恩,求王爺——”

不等彩兒的話說完。

裴硯之輕輕啟唇,以極低的聲音冷冷吐出兩個字,“杖斃。”

“是!”

裴硯之的玄甲衛首領立刻領命,聲音洪亮而乾脆:“帶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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