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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沈黎和陳言澈兩人費力地抱著兩個圓滾滾的大西瓜,陳言澈則小心翼翼地護著西瓜,生怕有個閃失。

好不容易回到沈家,剛一進門,就瞧見哥哥沈大壯和嫂子正忙忙碌碌地準備去鎮上賣滷肉。

哥哥沈大壯身材魁梧,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粗布短衫,正將一鍋滷好的肉仔細地裝進竹籃裡;大嫂則在一旁,熟練地整理著秤砣和零錢。他們看到沈黎和陳言澈回來,沈大壯:“黎兒,你們來了快進來。”

沈黎和陳言澈將西瓜輕輕放在堂屋的桌子上。這西瓜可真是個“大傢伙”,表皮翠綠翠綠的,上面還帶著一道道淺綠色的花紋,就像是大自然精心繪製的畫卷。而且,摸上去還帶著絲絲涼意,彷彿是從冰窖裡剛拿出來的一般。沈家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這個新鮮玩意兒吸引住了,大家都圍攏過來,眼裡滿是好奇和疑惑。

這時候,沈家的大寶像個小炮彈似的跑了過來,他穿著一件洗了發白的小褂子,兩條小胳膊揮舞著,一下子就拉住了沈黎的衣袖,仰著紅撲撲的小臉,脆生生地問道:“姑姑,這是什麼啊?”那眼神里滿是好奇,彷彿在探究一個神秘的寶藏。

沈黎蹲下身子,溫柔地摸摸他的頭,笑著解釋道:“這個叫西瓜,是你姑父之前在胡商那裡買的。聽說啊,這西瓜可是產自很遠的地方,那裡的陽光特別充足,所以這瓜可甜啦。來,拿過來大家都嚐嚐。”

說著,沈黎站起身來,從廚房拿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她站在桌前,雙手穩穩地握住菜刀,輕輕用力,只聽“咔嚓”一聲清脆的聲響,西瓜被整齊地切開了。

瞬間,鮮紅的瓜瓤露了出來,那顏色鮮豔得就像天邊的晚霞。汁水順著刀縫“滴答滴答”地流到桌上,散發著一股清甜的香氣,讓人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大寶早就等不及了,他一下子就伸手拿起一塊西瓜,也顧不上西瓜汁濺到了手上和衣服上,迫不及待地塞進嘴裡。清甜的汁水在口中散開,那滋味就像一股清泉流淌過心間,他滿足地眯起眼睛,小嘴巴吧唧吧唧地嚼著,含糊不清地說道:“真甜啊!”那模樣別提多可愛。

緊接著沈小寶,小魚都拿起西瓜咬了一口,不禁都眯起來眼睛,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水果呢!

看到孩子們吃得這麼香,沈家人都紛紛拿起一塊西瓜。沈大壯咬了一口,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豎起大拇指說道:“這瓜,真不錯,甜得很吶!”

大嫂也笑著說:“這麼好吃的東西,還是頭一回見呢。”

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吃過後,沈黎陳言澈,也跟著去了鎮上,沈黎想看看還能做些什麼生意,到了鎮上沈家哥哥把滷肉攤子支好,今天開買的人沒有平時多了,才發現今天旁邊有一個新來賣滷肉的,真是之前賣餅子的大娘,之前她的餅餅賣的還可以,可是自從沈家攤子開始賣肉餅,她那生意是越發不好了,這才想著也買些滷肉,想著沈家能賺錢,她也能,不就是肉嗎,調料放好,味道也不能差。

沈黎對自己的滷肉很有信心,這可是現代的配方,這古代在怎麼模仿,也不可能超越自己家的味道,就聽見對面吆喝:“賣滷肉了,全部五文錢一斤。”眾人一聽這麼便宜好多人都去買。

“我呸,你這是給人吃的嗎,這豬大腸裡還有屎呢!趕緊退錢還要給我補償,好好的買滷肉卻吃了嘴屎。”

一位顧客憤怒地將剛買的滷肉扔回攤位,周圍的人紛紛露出嫌惡的表情。大娘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急忙解釋道:“不可能,我都洗乾淨了。”

“來,你自己看看,這裡面是什麼,估計你自己都不敢吃吧,還黑心的賣給別人。”顧客越說越氣。

沈黎這邊有客人過來,嚐了嚐沈黎家的滷肉,讚不絕口:“還是沈家的滷肉好吃,味道地道又幹淨。”

沈家哥哥聽了幹勁更足,熱情招呼著客人。那大娘的攤位前卻冷冷清清,大家都被剛才的事嚇得不敢再買。

這時,過來一個婦人,說他們李府明天有宴會想預定些滷肉。大娘一聽,眼睛放光,趕忙上前攬生意:“我家滷肉便宜,您就定我家的吧。”

婦人皺著眉說:“你家這衛生情況,誰敢用啊。”然後徑直走向沈黎家攤位,“我是李府的周嬤嬤,之前一直買你家滷肉回去,我家老爺夫人都喜歡吃,叫我過來預定個20斤滷肉。再來五隻雞和五隻鴨,明早你直接送過來就行,就東街那個李府。”

沈黎笑著應下:“您放心,保證讓您滿意。”周嬤嬤說著給了一百文定金就走了。

沈家這邊在鎮上的滷肉攤前,那香氣四溢的滷肉吸引了不少過往行人。一塊塊色澤紅亮、肥而不膩的滷肉整齊地碼放在案板上,引得眾人紛紛駐足購買。沈家眾人忙得不可開交,一邊熟練地切著滷肉,一邊熱情地招呼著客人。等把最後一塊滷肉賣出去,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到集市上,仔細挑選著明天需要的食材。沈大壯認真地翻看著豬肉,挑出最鮮嫩的部分,還和攤主討價還價了一番,外加兩個豬頭,一些下水,最終以一個滿意的價格買下。向村裡走去。

當他們剛邁進院子,就聽到沈大伯孃黃氏那尖銳的聲音傳了出來。

黃氏正拉著沈母的手,滿臉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求:“哎呀,弟妹你看都是一家人你就幫幫我吧。我家二牛馬上要定親了,人家女方那邊要聘禮十兩銀子呢。我這左湊右湊,還是差了一大截。要不也不能給你張嘴借錢啊。你也不想看著你侄子,討不到媳婦不是。你瞧瞧,二牛這孩子老實巴交的,要是因為這點銀子娶不上媳婦,我這當孃的心裡得多難受啊。”

沈黎眉頭一皺,大步流星地推門進來,毫不客氣地說道:“我說大伯孃,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兒子娶媳婦,關我娘什麼事啊。畢竟堂哥是你兒子,可不是我孃的。這娶媳婦肯定是你這當孃的出銀子。我娘哪來的銀子啊。我們家雖然在鎮上賣滷肉,但每天賺的錢也都是辛苦錢,要維持一家人的開銷,還要準備後續做滷肉的食材,哪有那麼多閒錢借給你啊。”

黃氏一聽,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扯著嗓子喊道:“怎麼沒銀子,我都聽說了,你家在鎮上賣滷肉每天都能賺一兩多銀子呢,村裡誰不知道啊。我看你就是不想借。你們家現在日子過得好了,就不認我們這些親戚了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們家也不錯啊,怎麼到我有難處的時候,你們就這麼狠心呢。”說著,她還假裝抹起了眼淚,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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