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江逸軒見面時,他就舉止癲狂,情緒起伏極大,有點毛病,今天怎麼又開始了?
沈夏柏想到這兒,覺得這男主是那種典型的人格分裂型。
前一秒他能眉飛色舞能和你興致勃勃地討論美食,享受生活,下一秒就能說起家裡三舅過年沒給包紅包,拉下臉,對你眼神殺。
沈夏柏越想越覺得離譜,不禁懷疑他人格分裂的情況比她想象得嚴重很多。她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
自己本就諸事不順,任務毫無頭緒,系統發佈的那個離譜任務,更是讓她糾結得心情煩悶。
她懶得搭理這人,隨手在屏幕上劃拉著,翻看和別人的聊天記錄。好友列表挺長,不過經此一事,該刪的都刪了。
按原小說設定,沈齊和溫語禾、宋吟時關係鐵得很。
她稍作停頓,先點進了溫語禾的聊天窗口 ,之前溫語禾發的消息跳了出來:【沒事的,家裡的事肯定會解決,有我們在身邊呢。】
【有空一起喝酒,柏,想你。】
沈夏柏微微皺眉,想了想,回覆道:【我好多了,前陣子狀態太差,不好意思。】
正好溫語禾這會兒有空,消息馬上回了過來:【沒事,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今天有空見個面不?】
沈夏柏哪會拒絕,人脈不用白不用。
很快,溫語禾發來了定位,還加了一句:【好,老地方等你。 】
豪車停下來,司機為她開門,囑咐了幾句就停車去了。
這裡是富家孩子愛玩的地方,奢靡,誘人,處處奢侈,馥郁的香水,醇厚的酒,紙醉金迷。
巨大的吊燈高懸,黃金萬兩,晃得人眼暈。
沈夏柏心底十分驚訝,卻只能強壓下來。想想從前,自己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啊。
為了幾塊錢的差價,得在各個店鋪之間來回奔波,反覆比較。吃一頓拼好飯,都覺得奢侈得像是要了半條命。
本以為穿書能迎來好日子,哪曉得這麼倒黴,剛穿過來就趕上原主家裡破產。看來自己真是天生窮命,不管到哪兒都逃不掉。
不過,好在沈齊身邊這些朋友家境都不錯,她也能跟著開開眼界。
服務員立刻迎了上來,微微彎腰,姿態十分恭敬,臉上掛著標準的職業微笑,說道:“沈小姐,溫小姐已經在等您了,我帶您過去。”
沈夏柏微微點頭,跟在服務員身後,走進豪華電梯。
她一直在想事情,還有些緊張,直到服務員輕輕推開一扇雕花木門,她看見了門內的人。
溫語禾身著制服,腳踩長黑靴,眼線上挑,五官明豔極具攻擊性,大紅唇,這時微微抬眼望來。
沈夏柏不禁心想,溫語禾生得這麼漂亮,身邊的朋友堪稱絕色。為什麼任務對象不是溫語禾呢?
又溫柔又體貼的,回味無窮。
溫語禾眼睛瞬間亮了。她快步走上前,親暱又溫柔地挽住沈夏柏的胳膊,沈夏柏有些愣住。
“柏柏,等你這麼久了。”溫語禾笑罵一句,“混蛋,捨得不玩失蹤那套了?”
沈夏柏喜歡與美女貼貼,但目的不純,便順勢抱住溫語禾調動起全身的演技,鼻子一酸,眼眶瞬間蓄滿淚水,哭出聲。
溫語禾:“?”
“我好想你啊,我這幾天渾渾噩噩,時常想起我們的友情時光。”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打溼了溫語禾的肩頭。
“嗚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
溫語禾被沈夏柏這突如其來的情緒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輕輕拍著沈夏柏的後背,輕聲哄著:“好啦好啦,咱們坐下慢慢說,別哭了。”
說著,便扶著沈夏柏走到旁邊的沙發旁,扶她緩緩坐下,又貼心地遞上紙巾,眼裡寫滿了關切。
“怎麼哭成這樣了?到底出什麼事了,跟我講講。”
沈夏柏邊用溫語禾遞來的紙巾輕輕擦著臉上的淚水,邊還忍不住抽噎,好像真的一樣。
她在心裡默默問系統:【我演技咋樣?】
系統回覆:【宿主表現出色。】
溫語禾抿了抿唇,又抽了幾張紙,溫柔地幫沈夏柏擦去臉上殘餘的淚水,輕輕喚了聲:“來,我看看。”
沈夏柏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眼裡還閃著淚光,開口道:“不好意思啊,沒忍住。”
“柏柏,我知道你心裡苦,昨晚看你朋友圈發的受傷照片,我心裡也難受,到底是誰打的?
溫語禾雖然一臉心疼,可眼裡還有些複雜:“別擔心,姐妹肯定幫你出這口氣,只要你不忘了我們。”
她端起酒杯,燈光下,杯中的酒液輕輕晃動,“來,喝了這杯,把那些煩心事都拋到腦後。”
沈夏柏有些猶豫,自己酒量不好,本不想多喝,可溫語禾這麼熱情,實在不好拒絕,只好硬著頭皮舉起了酒杯。
“那……乾杯?”
“乾杯!”
清脆的碰杯聲響起,沈夏柏輕抿一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惹得她皺眉,又強迫自己放鬆下來。
“再來一杯!”
“好……”
幾輪酒下肚,溫語禾徹底放飛自我,扯著嗓子喊:“蕪湖!”
沈夏柏強撐著,努力對抗酒意帶來的眩暈,還記著此行的目的。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你也知道,咱們做了這麼多年朋友,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可這次……”
她適時地停頓,輕輕嘆了口氣 ,欲言又止。
溫語禾已經醉眼朦朧,聽到這話,腦袋像搗蒜似的直點頭:“我懂我懂,你放心,咱們是好姐妹,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她舌頭都捋不直了,還拍著胸脯保證,“沈夏柏,你看著我的眼睛。不管什麼事,只要我能幫上,絕對不含糊。”
沈夏柏聽著這些話,心裡暖烘烘的,眼眶也微微泛紅:“姐妹,你真好。”
溫語禾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身子一晃,差點從沙發上摔下去,啊了一聲,爬起來坐穩。
“咱倆這關係,從小到大,你懂吧?”
“懂。”
“不,你不懂。我的意思是,別跟我客氣,我的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
“……”
沈夏柏使勁眨眨眼,試圖讓自己清醒些,確定自己沒聽錯後,笑了笑說:“對,好姐妹共患難,我信你。其實我這次來,是想……”
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接著道,“你能不能想辦法,把我弄進黎南清的公司工作……”
原本醉眼朦朧聽她說話的溫語禾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濺得到處都是,有幾滴還落在了沈夏柏的裙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