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軒近來總隱隱覺得,黎南清似乎在與他冷戰,雖說她平日裡本就愛搭不理的,可這段時間,他愈發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他堂堂七尺男兒,也有著驕傲的自尊。身邊覬覦他女人的人如過江之鯽,從未斷絕。
黎南清太過耀眼出眾,在人群中總是熠熠生輝,也正因為這份奪目,引得旁人垂涎。
也就他能給她自由,換別人,早把她拘在家裡了。
沈夏柏親吻黎南清的那一幕,狠狠扎進他的心尖,他醋意翻湧被嫉妒驅使,苦思冥想,終於敲定了一個自認為最佳的辦法。
他要向公司所有人宣誓主權,讓眾人都知道,黎南清是他的女人,旁人休要覬覦。
江逸軒單膝下跪,得逞的笑,他太瞭解黎南清了,深知她是個極愛面子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絕不可能輕易拒絕他。
更何況,他還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平日裡在外人眼中,他們是一對恩愛的情侶,形影不離、羨煞旁人。
黎南清就算再心硬如鐵、冷情淡漠,也不得不顧及江家的顏面,顧慮眾人心中對他們二人的看法。
果不其然,周圍人群迅速圍攏過來,好奇地張望著。
江逸軒迎著眾人的目光,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將手中嬌豔欲滴的花束捧得更高,帶著十足的誠意,深情開口:“黎南清,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就在他得意洋洋時。
“啪——”
這一巴掌的力道極重,連空氣都為之一滯。
黎南清絲毫不留情面,結結實實地給了江逸軒一巴掌。
人群中瞬間爆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眾人紛紛交頭接耳。
“黎總和未婚夫之間似乎沒有那麼和睦?”一個聲音小聲嘀咕道。
“照你這麼說,難道之前傳他們恩愛的傳言是假的?”另一個聲音接話道,“豪門水真深。”
沈夏柏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匆匆趕來,好不容易擠到人群前排,就撞見了這幅畫面,沒忍住一聲笑出聲。
她眼睛亮晶晶的,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江逸軒,帶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狡黠,覺得好爽。
黎南清縱使美得奪目,可那雙眼卻冷得像千年寒潭。此刻這場景,還熟悉得很,沈夏柏都想鼓掌了。
江逸軒被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整個人晃了一下,捂著滾燙髮紅的臉頰,怒氣值上升。
他咬著牙,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你什麼意思?打我?”
反觀黎南清,神色平靜得可怕,眼中沒有絲毫波瀾,好像剛剛扇出的那一巴掌與她毫無關係。
她不緊不慢地接過保鏢遞來的紙巾,眼皮都沒抬一下,當著所有人的面細緻地擦拭著剛才扇過江逸軒的那隻手。
江逸軒被她這副態度徹底激怒,將手中的花束狠狠砸在地上,嬌豔的花朵瞬間散落一地,花瓣被踐踏在腳下。
他雙眼通紅,怒火無處發洩,只能將矛頭轉向周圍看熱鬧的人群,怒吼道:“還他麼的不快給老子滾!沒看過打情罵俏嗎?滾!都他麼滾!”
【宿主,機會就在眼前。】系統的聲音在沈夏柏腦海裡響起。
沈夏柏嘶了一聲,慢悠悠地從人群裡走了出來,故意整了整自己的保潔服,“唉,好慘吶。”
江逸軒正滿心窩火,目光瞬間惡狠狠地落在她身上,發出一聲冷笑,嘲諷開口道:“喲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沈大小姐,居然窮到當保潔了!”
他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沈夏柏,臉上的輕蔑毫不掩飾。
江逸軒又笑了一聲,妄圖用言語刺激她,向前跨了一步,惡狠狠地說:“沈大小姐還有臉來這兒呢。家裡破產沒錢花了,現在就打算靠出賣身子賺錢了?”
沈夏柏仿若未聞,嘴角微微上揚,對著黎南清輕輕揮了揮手,打了一聲招呼:“嗨。”
她這樣的出場,讓劍拔弩張的氣氛都暖了十度。
江逸軒被無視了,臉色鐵青,咬牙切齒:“你這賤人是瞎了眼嗎?老子跟你說話呢!”
黎南清盯著沈夏柏的臉頰,眉眼間悄然泛起不易察覺的波瀾,又掃了一眼她身上的保潔服飾。
她察覺到沈夏柏似乎要做些什麼,微微抬手,動作很輕,向身旁嚴陣以待的保鏢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這一舉動讓眾人十分不解,大家面面相覷。
沈夏柏深吸一口氣,臉上帶著一種勢在必得的神情,走到了黎南清面前。
她向前一步,環抱住她的腰,自然親密,腦袋還輕輕靠在黎南清的肩膀上,像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
不久,她深情地喊了一聲:“媽媽。”
江逸軒:“?”
黎南清長睫輕顫,眼中閃過的意外轉瞬即逝。
【檢測到宿主已完成任務目標。】
在場人:“?????”
他們都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