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這是管事送過來的布料”
丫鬟碧翠把裝有衣服的托盤放在桌子上,見許柔月還坐在銅鏡前梳妝沒有應聲後,便大著聲音問:
“大小姐,您不過來看一下嗎?這可是新送過來的布料呢”
說著,鄙夷的神情毫不掩飾看著許柔月。
許柔月簪好最後一支髮簪後緩緩起身走過來,伸出兩根手指在送過來的布料上嫌棄的翻了兩下,隨即冷冷的開口:
“把這個送回去,叫管事按照許家嫡長女的份例把布料重新送過來,若是再做不好,那就不用做了”
碧翠見許柔月這麼說,眼睛大大的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屑的開口:
“大小姐,布料能送過來就不錯了,您吶,可就別為難管事跟我們這些下人了”
許柔月面若寒霜地緊盯著眼前這個滿臉鄙夷之色的碧翠,她那如彎月般美麗的眉毛微微蹙起,一雙美眸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只見她輕啟朱唇,嘴角勾起一抹豔麗而又帶著幾分嘲諷意味的笑容,聲音清冷地問道:
“你剛才叫我什麼?”
面對許柔月如此質問,碧翠不僅沒有絲毫畏懼之意,反而不停地翻著白眼,那張原本還算清秀的臉龐此刻顯得格外猙獰。
她嘟起紅潤的小嘴,沒好氣地回答道:
“當然是叫您大小姐啦!難不成還能有別的稱呼嗎?哼!”
聽到碧翠這番話,許柔月突然低下頭,輕聲笑了起來,那笑聲清脆悅耳,卻又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寒意。
緊接著,她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豔麗的雙唇微張,緩緩吐出兩個字:
“很好”
話音未落,只見她動作迅速地伸手抄起放在桌子上的一隻精緻水杯,毫不猶豫地朝著碧翠狠狠地砸了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水杯重重地砸在了碧翠的頭上。
剎那間,玻璃碎片四處飛濺,而碧翠則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她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向後倒去,最終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
聽到房內發出來的動靜,原本站在門外的伺候的丫鬟、小廝紛紛跑進來,看到碧翠狼狽的跌倒在地,額角不住的冒出鮮紅的鮮血。
有心軟的小丫鬟想上前去攙扶碧翠,卻被許柔月冷冷的目光所制止。
此刻的碧翠依舊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伸出顫抖的手緊緊捂住不斷流血的額頭,疼痛讓她的意識逐漸清醒過來。
彷彿如夢初醒一般,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許柔月,嘴裡發出一聲驚恐而憤怒的尖叫:
“啊!賤人,你居然敢打我?你怎麼敢這樣對我?”
面對碧翠的叫罵,許柔月宛如一尊雕塑般靜靜地佇立在原地,她微微仰起頭,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只是嘴角輕輕揚起,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之色。
隨後,她面無表情地緩緩開口說道:
“來人,把這個以下犯上、奴大欺主的碧翠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等了片刻見沒人理會,她那雙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眸瞬間變得銳利如刀,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婢女和小廝。
與此同時,她那清冷的聲音如同冬日裡的寒霜,讓人不寒而慄:
“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們所有人的賣身契可都還在我的手中呢,既然都不願意聽話,那就都發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