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一揮衣袖,命人把一名五花大綁的男子拖上來。
被綁的男子一進祠堂,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他衣衫凌亂,臉上帶著幾分惶恐,顯然是被強行帶過來的。
許柔月看到此人,眉頭微微一皺,思緒飄回到第一世。
在第一世的時候,她遭人惡意構陷,被汙衊與他人私通。
這莫須有的罪名讓她百口莫辯,最終只能無奈地接受被送往家廟受罰的結局。
然而,許清月卻並未打算就此放過她。
許清月暗中指使一個心懷不軌之人,也就是今日被五花大綁的此人,拿著她的貼身衣物,在外大肆宣揚,編造莫須有的謠言。
將她描述成一個行為放蕩不羈、道德有損的蕩婦,讓本來就名譽受損的她更加雪上加霜,內心的委屈與怨恨無處宣洩。
思及此,許柔月內心怨氣翻湧,恨不得生啖了許清月跟眼前的男子,當眼底的恨意快要遮掩不住時,就聽到耳邊傳來族老的問話。
族老冷冷地看著那男子,沉聲道:
“此人是誰,你可認得?”
許柔月裝作仔細打量了那男子片刻,隨即搖頭道:
“族老,柔月並不認得此人”
族老冷哼一聲,轉頭對那男子道:
“你自己說,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許家女眷居所附近?與許柔月有何關係?”
那男子抬頭極快的看了許柔月一眼,原本有幾分惶恐的臉上逐漸冷靜下來:
“小人名叫李淮,是城西的一個商販,我與….”
正當他準備說出許柔月的名字時,許柔月閉上眼,心中用意念朝著男子使出一道法術,男子嘴巴原本要脫口而出的名字就變成了:
“小人名叫李淮,是城西的一個商販,我與清月兩人情投意合,已經互許終身,懇請許家族老還有許伯父成全我們”
此言一齣,祠堂內頓時一片譁然,族中長輩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許清月原本端著一副與世無爭的臉,此刻變得蒼白無比,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又鎮定下來,端著一副柔弱可憐的臉開口:
“簡直一派胡言,我從未見過你,何來的與你情投意合,互許終身”
隨即轉頭淚眼朦朧地望著坐在上首的族老跟許父:
“族老、爹爹,你們可要為清月做主啊,清月從未認識這人,卻被這人胡亂攀咬。汙我清白,若是傳揚出去可叫清月如何能活?”
許清月說完低頭用手帕抹著眼淚,一旁愛慕許清月的樊鈺跟李元封見此,心疼不已的上前安慰許清月。
許柔月見許清月惺惺作態的拿著手帕捂臉哭泣,旁邊還圍繞著樊鈺跟李元封,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嘲弄的冷笑,許清月跟許多男人不清不楚的,從不會跟外男保持距離,哪還有什麼清白可言?
坐在上首的許父見心愛的女兒落淚,內心心疼不已,對著被捆綁的李淮怒斥:
“大膽狂徒,竟敢在此胡言亂語,汙我女兒清白!來人,給我重重地打!”
許父一聲令下,祠堂外的家丁立刻上前,準備對李淮施以杖刑。